程风点点头。
“刚才去河边也是我,怕吓到你们娘俩我就没打招呼,所以看了一眼就回来了。”
尚汐说:“我怎么没发现有人呢。”
随从说:“我今天步子慢了点,不然这小娃娃也发现不了我。”
程攸宁白了一眼,把头靠在了程风的身上。
尚汐说:“你们都饿了吧,一会我做饭,鸡鱼就都做了吧。”
原计划这一鸡一鱼是分两顿吃的,但是中午人多,就决定都做了,主要也是万敛行被赦免值得庆祝。
程风说:“尚汐,你都能上山打猎,下水摸鱼了吗?”
万夫人说:“尚汐现在本事可大了,两天肯定能打回来一样野味,这家里权杖她了。”
程风这心里真是五味杂陈,他们最苦的日子也没把尚汐逼上山打猎呀。
尚汐说:“多亏你儿子了,每天跟着我满山的跑,他不跟着我去我就得迷路,我是能去不能回。”
程风看看怀里的程攸宁说:“你这么能呀。”
尚汐说:“是挺能的,吃野菜山上到处都是,要吃野味和鱼这些东西就得辛苦儿子满山的跟着我跑了。”尚汐用脚轻轻踢了踢水盆说:“就这鱼都得靠程攸宁下水抓,我抓不到鱼。”
尚汐擦了一把眼泪,“我进屋换身衣服,一会出来给你们做饭。”
程风这心里酸溜溜的,这段日子真是苦了尚汐和程攸宁了。
随从往水盆里面看了一眼,这鱼得有三斤。
“那小河里能有这么大的鱼?”
程攸宁说:“我和娘每日都割草喂鱼,所以鱼儿长的大。”
“你是怎么把这么大的鱼抓到的。”
程攸宁说:“我是摸鱼,不难,我娘说我是得到了我爹的真传了,有打猎的天赋。”
随从说:“我看你这小孩眼神锋利,骨骼清奇,小小年纪就能把鱼抓到,你也算是天赋异禀了,回头我教你几招。”
程攸宁说:“教我什么?”
随从说:“我看你喜欢玩水,那我就教你水上漂。”
程攸宁说:“小爷爷已经教过我了,那河里现在还有一个大木盆呢,我想什么时候水上漂,就什么时候漂。”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程攸宁搂着程风的脖子紧了紧。
然后这随从就躺在了房檐上,“就你小爷爷教你的那些都是糊弄小孩的小把戏。”
程攸宁仰头看了看房顶上的人,他扯着脖子问随从:“你是怎么上去的?”
“飞檐走壁的轻功呀。”
程攸宁说:“你别教我水上漂了,你教我上房吧。”
随从说:“上房有点难,我可以先教你上树。”
程攸宁说:“上树也行。”
程风问程攸宁,“你真要学呀。”
坐在程风怀里程攸宁说:“我要学,爹爹你放我下来。”
程风把程攸宁放在了地上,他走到凉棚地下,找了一个杯子倒了一杯茶,走到院子正中央,他仰着头对房檐上的随从大声说:“先生,您下来吧。”
随从真就应声而来,站在了程攸宁的面前,程攸宁跪在地上给随从棒棒棒磕了三个响头,又把茶杯举过头顶说:“先生请喝茶。”
随从看了看程风说:“你儿子这么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