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王言打完了一套被冠名复杂版八段锦的健体操打完,大麦也煮好了一大锅的面条,娜娜甚至还炒了一小盘肉酱。尽管大麦做的是有滋有味的热汤面,但是配上肉酱也还是不错的。
也在这时,许红豆打着哈欠来到了厨房。
娜娜说道:“红豆,你起的是真准呐,是不是闻到大麦煮的面条的香味啦?”
“可不是,做着梦,香味就往鼻子里飘啊。”许红豆喝水、洗手,坐到了桌边,跟着众人一起吃了起来。
大麦吃了两口,感觉不对劲,说道:“胡老师呢?要不要叫他?”
“大早上的,就别扰人清梦了。”许红豆摇了摇头,看向王言,“昨天你们什么时候散的?”
王言回道:“你们走了之后,马爷就走了,没有几分钟我也撤了,不清楚他自己呆到几点。”
“哦,那还是别叫他了。”大麦埋头继续吃饭。
马丘山笑呵呵的看着她:“大麦啊,早起感觉怎么样啊?”
“还好吧。”
娜娜说道:“你就要这样早早起来,然后饱饱的吃早饭,这样才有充足的精力开动你的大脑,去构思惊心动魄、精妙绝伦的故事情节。”
“对,娜娜说的对。大麦啊,以后早上你跟我一起练练,刚才王言教了我一套新的八段锦,效果特别好,我把录制的视频发给你,到时候咱们俩一起练,也有个伴,多好啊。”马丘山摆弄着手机,在群里加了大麦的好友,直接二十分钟的长视频发送。
他哎了一声,“王言,这个八段锦不是你们门中绝学吧?我要是练着好,可否给我那些道友们分享一二?”
“我可没有师门,更谈不上什么绝学。强身健体的东西,你只管发就是了,没什么不能分享的。”王言摇了摇头。
“哦,那我就放心了,多谢多谢。”
娜娜说道:“你们两个今天是什么安排啊,到哪儿玩去?”
边吃饭边扒拉手机的许红豆抬头看着王言:“我没有规划,都是跟着王言走呢,你说说?”
“上午还是在村里溜达,中午去义伟饭店吃午饭,下午再去外面看看,洱海一圈地方呢,都逛逛呗。你身体怎么样了?还酸痛吗?”
“嗯,怎么了?”
“那就再等你两天,缓好了咱们去苍山看看,再去洱海划个船什么的。难得来一趟嘛,哪里都看看,要不白来了。”
“行啊,都听你的,我无所谓。”
她一开始确实是想着自己一个人玩,既是继承好朋友陈南星的遗志,也是自己放松放松,工作使她成了没有自我的兽,所以要重新自我焕发一下。
只不过王言的出现,打乱了一切……
王言无视其他三人暧昧的目光,大口的吃着早饭。
许红豆哎了一声,抬起头看着娜娜说道:“你昨天说的可能要成真了。”
“什么?”没头没脑的,娜娜有些不明所以。
“就是你说派出所发声明,旅游局发声明,全国各地的自媒体转载。昨天他抓小偷的那个视频,最高的那个直播全过程的,点赞都已经十二万了……”
许红豆平时当然也会看短视频,也会看新闻,当然清楚人们想要火有多难。结果她眼看着的,王言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抓了一个小偷,说了一些话,就火了?结果人家还真不在意,当没事儿人似的。
“哎,可惜了。”马丘山探头过去看了一眼,摇头叹息。也不知是叹着如此机会的难得,还是叹着王言是个有钱人,还是个看得开的有钱人。他曾经也是有钱人,可他没看开……
“平常心,平常心,不能让突发的事情,影响了心态,扰乱了生活。”王言还待装两个淡定的逼,他放在桌子上的电话响了起来。
看着陌生的号码,又看着都在看着他的众人,笑呵呵的接起了电话。
接下来,众人就看到他十分客气的说着话,‘大理是个好地方’,‘这里的人民很热情’,‘对,当今社会人们比较浮躁,我怕不说清楚,容易对大理造成不好的影响。名声养起来不容易,坏掉却很轻松。’,‘是人的问题,不是哪里人的问题’,‘对,我现在住在云苗村,这里环境不错,倒是想开个民宿在这养老’,诸如此类的大话、套话,说的相当漂亮,最后客气的挂断了电话。
十多分钟后,王言随手将手机放在桌子上,对着众人挑了挑眉:“这边政府的效率很高么,是旅游局的人,在派出所拿到了我的电话,简单的做了个采访,说他们要转发视频,合着我的采访一起,宣传一下。让更多人来大理旅游,也让来大理旅游的人放心,安心,舒心。还说那个小偷交代的情况比较复杂,还要和其他地方的警察并案处理一下,打底得三年。”
众人一时也有些懵,还没反应过来呢,一阵大嗓门响起:“什么打底三年啊?吆,不容易,不容易啊。你们这些大城市里来的人,能这么早起来,真不容易。哦,就胡老师不在。你是那个不出屋的吧?来了一个月,我就见着你两次,以后啊,就得早睡早起,你年纪轻轻的,不能总是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得多出来走动。你们两个就是新来的房客吧?呐,我跟你们说一下规矩啊……”
一个方脸的,精神头却很好的妇女走了进来,她不仅嗓门大,还爱说话,进门很多个问句,但却是都没有用人回答的意思,自顾自的说了一堆。
这妇女当然就是剧中的阿桂婶了,她在这里做些洒扫工作,一天五十块的收入,同时这有风小院所占的三块宅基地有她家一个,也能分些租金。她老伴在谢之遥的马场工作,帮着养马,招待游客什么的。她有一儿一女,都在青岛安家落户,算是留守老人了。
毕竟儿女在外安家,又是云鲁两省,两千多公里的距离,过年都够呛回家的。生活水准怎么样倒是在其次,主要老两口大城市呆不下,在这老家又念儿女,这就不容易着呢。谢之遥倒是给安排挺好,这老两口相当于谢之遥帮衬着。
说了好一大堆,讲了一些规矩,什么不准吵闹啊,屋里卫生不管啊,外面卫生要保持啊,自我介绍一番啊,如此种种之后,见王言、许红豆都是笑呵呵的点头,尤其以王言笑容最真诚,她哎吆的拍了下脑门儿:“看我这记性,你们给我说说,什么打底得三年呐?判刑?”
娜娜接话道:“是王言跟红豆他们昨天在古城玩的时候,遇到了小偷,王言把小偷抓到送到了派出所,刚才就是有人给他打电话说这个事儿呢。那个小偷啊,是流窜作案,偷了不少东西,最少都得判三年。”
“哦,该判,就得狠狠的判。你说说,干什么不好?干什么不能吃口饭?偷鸡摸狗,不务正业。看看我们村子那谢强,就是不学好,跟人偷东西,这下好了,进去了吧?”
许红豆好奇道:“谢强是谁啊?”
“我们村的嘛,小小年纪不学好。”阿桂婶反应过来,再说下去不好,毕竟那谢强的母亲阿凤是她的好姐妹,她摆了摆手,“行了,我不打扰你们了,我去干活。年纪轻轻,早饭一定要多吃,多吃才能身体好。吃完了别忘了收拾啊,要不然堆到一起容易招虫子。”
阿桂婶来去如风,说走就走,转身就出去开始干起了活。
屋内屋内蒙蒙的众人,互相交换着眼神,露着笑意。
娜娜解释道:“阿桂婶就这样,习惯就好了。她啊,热心肠,大嗓门,有时候说话比较直,你们别介意啊。”
许红豆摇了摇头:“没什么介意的,我觉得阿桂婶挺好,很……直率。是吧?”
王言含笑点头:“当然,一看就是好人,很热情。”
人多总是很热闹,还有个阿桂婶闲不住,在外面扫着院子,没事儿还得插两句嘴,早饭就在众人的嘻嘻哈哈中过去。
分散开来各自去洗漱过后,马丘山盘腿坐在遮阳伞下的蒲团上打坐参禅,娜娜收拾收拾化了妆去上班,大麦跟王言又简单的交流了十多分钟写小说相关,而后便回到房间去写作,誓要在白天解决战斗,许红豆则是化了淡妆,又拿着保温杯,挎着照相机,跟着王言一起出门去晃悠,开始新一天的旅游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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