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他王某人纵横江湖千年,没完没了的掺合人家的家务事,实在没意思。相对来说,还是造反有意思,毕竟那是他的老本行,尤其这一次还是造反的不同姿势。
到现在为止,他真正帮助王言的微乎其微,无外乎就是使了钱给王言壮了壮名声,这都是王言自己可以解决的。真正实质性、关键性的帮助,他是一点儿都没帮到的,全都是王言自己闯出来的局面。
盛纮当然是了解王氏的,他当然也是存心吓唬人的,略一看便知道王氏是被吓住了,转而一脸关切的说道:“为夫确是在吓娘子,然则子言绝非常人,他若是存心与王、康两家为难,这两家也不会好过。娘子啊,你要明白,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是我盛家人,什么事情要为盛家考虑。在王家,你是外人。
当即便跟家里过来的人交代了一下,又把行李都让他们拿回去,便上了马车往扬州城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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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这样盛纮就来气,不过终究还是没有再发作。
“那也要管,华儿太没出息。王言又是个有能为的,以后定然要受许多委屈。”
“也好。”王言从善如流。
“状元姐夫说的不对,那是我小娘,我当然要照顾好的呀。”
他当然明白,定是林噙霜鼓动的长枫过来,跟王言也亲近亲近。也是提醒提醒他这个纮郎,不能忘了关爱小老婆,更不能忘了关爱小老婆的孩子。
“呃……不是不是,是……呃是……”就这么两句话的功夫,才十一岁的盛长枫已经是臊红了脸,额头已然见了汗。
“那就好啊。”
“是个会说话的。”明兰的聪慧是自小就有的,王言笑着点头,“适才岳父大人正说了卫娘子有孕之事,我说回头让人拿一份医馆整理出来的上千妇人有孕生产的经验,再让女医时常过来看看,你可要照顾好卫娘子啊。”
看着盛纮热情的笑脸,王言笑着拱了拱手:“小婿见过岳父大人。”
“你说长柏从小就在咱们身边,什么时候离开这么长时间了?也不知道他在汴京过的好不好。”
毕竟人要是那么容易听进去别人的规劝,也就不是人了。
所以便就着这半年来在京城发生的一些事情,王言等人嘻嘻哈哈的聊了起来,只有盛长枫一人如坐针毡,还要不时的陪着笑脸,跟着一起笑……
“恭喜恭喜。”王言笑着拱手,“岳父知晓小婿在培养大夫,更是在培养女医,还有接生的稳婆,这些时间以来,他们总结了一些经验。回头我让人送来一份,只要按照经验做好,到时候再安排人过来时常查看,必能保证生育安全,母子平安。”
“好,这不是我那小妾前些日子又有了身孕,眼看着又要添丁进口了。”
所以对于这些后宅乱七八糟的事儿,王言是真不感兴趣,哪怕林噙霜还是熟人……
闻听此言,盛纮不由得哼了一声:“跟着子言还能差了去?不是都来信说了,这一个多月,见了朝堂诸公,也跟有名号的士子吃过酒。不是还来信说,跟着王言一起偶遇了汝南郡王嘛?隔三差五的就去一趟樊楼,我都没去过几次。”
“是是是。”盛长枫忙不迭的点头,坐在了小胖墩的旁边,低着头一言不发。
越是当自己家,才越是好,毕竟王言可算是半个上门女婿的……
“小女儿思念情郎,左右不过见见面,话都没有一句,管那许多做甚。”
“官人,长柏他们想是也该回来了吧?”
就在盛长枫心跳加速,好像随时死给大家看的时候,还是小小的明兰出声解了围。
只是涉及到了王家,她就难免不高兴了……
“一会儿可得把华兰看住了,不出几日就要成亲了,也不差那几天。”
就算你不想华儿,难道还不想长柏吗?他日长柏成年,不论是否中进士做官,最大的靠山就是子言。咱们家的富贵,你在娘家的面子,在你那些好姐妹面前的风光,以后都要看子言做的如何。娘子啊,你还想不明白吗?”
盛纮说道:“听闻你当着官家,还有群臣的面又写了一首诗?”
当然王氏对于王言总体而言还是比较满意的,毕竟王言确实很给她涨脸面。远的不说,就在这盛家后宅之中,这一年来她是彻底的压住了林噙霜那个小贱人。
边上的欧阳发也跟着行礼,笑道:“欧阳发拜见盛伯父,多有叨扰,勿怪勿怪。”
就在两人说笑间,已是不见了王言等人的踪影。
“都是自家人,何须在意无用之礼啊,岳父大人?”王言笑着摆了摆手,转头对着门口招呼,“都进来吧。以前怎么从未见过你二人啊?你先说。”
“哎,贤侄说的哪里话,两月不见,怎的客气了,就当自己家一样。”盛纮笑的豪爽,随即上前抓着宝贝女婿的手臂,“走走走,屋里说话,酒菜早已备好,就等着给你们接风洗尘呢。”
王言走的干脆,估计这会儿还有人给他下帖子邀他赴宴呢,是以消息并没有传扬开来,还要一段时间发酵,所以盛纮还不知道。
怀孕的小妾不必多说,定是那被王氏弄进府来与林噙霜争宠的卫小娘,也就是明兰的亲妈。现在既怀了孕,那么剧情的故事也就要开始了,盛家今年底便要进京。也确实该走了,三年一任,今年正是盛纮就任扬州通判的第三个年头。
对于这种因为宅斗,而丢了性命的悲剧,王言也是顺手帮帮忙。能活就活,不能活他也管不了那许多。毕竟是盛纮的小老婆,他这个女婿关心什么玩意儿。
“尧夫归心似箭,当世家远,不便再此多留。”王言转而问道,“岳父大人一切都好?”
此时的小丫头,正一只脚在门槛内,弯着腰把着门,稳定着身形。她大大的眼睛之中都是问号,不由得啊了一声,紧接着又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注视过来的盛纮严肃的目光,她不禁的又转回头去,看着一脸关心,又责备她的好三哥。
而且本剧的后宅斗争,都源于盛纮这个一家之主。毕竟现在这个时候,妾的地位可是不高,或者说就没有高的时候,是可以被买卖、交换、赠送的。士大夫交友,实在关系好了,来家里吃吃酒,睡睡小老婆,也是一件很正常的风雅事情。
她连连摇头:“以后怎么样,那谁说的准?官人贯会唬人。”
“你有没有良心?我王家帮了你盛家多少?啊?现在倒是说起了王家的不是。”
没人搭理低头默默吃菜的盛长枫,也就是长柏不时的给长枫夹夹菜,因为长枫不敢夹面前外的菜……
“你这不是睁眼说瞎话吗?”
酒到酣处,盛纮也不免的说教起来。给他传授了一些为官之道,尤其是怎么做好一个合格的通判。王言当然是左耳进右耳出,他又哪里需要谁来教他怎么做事。
可惜的是,今天没有华兰来给倒酒,想是因为将要成亲,被王氏给禁了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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