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到靶场之中非常热闹，因为今天的测试需求，所以巴顿直接调过来两个炮组协助，负责操作火炮试射。
而尤金则带领那些研究员收集、射程，威力，不同炮弹之间的效果……然后记录数据。
这些数据都将会被用在后续改进和对这门炮的定位上。
这种未经验证过的火炮是有很大风险的，因为暗伤是看不出来的，所以在火炮周围用麻袋装上泥土垒起一个弧形。
炮兵在里面操作，一个流程完之后所有人都得远离火炮，然后就是点火开炮。
实弹测试要先装入少量火药引爆，然后不断的加大火药分量，一直测试到火药和炮弹等重为止！经过这些测试却没有出现裂纹、炸膛等问题的火炮才算合格。
兰斯看了一圈，却发现那些炮兵之中出现一个让他有点印象的人。
“波拿巴？他怎么会在这里？”
兰斯这话也让一旁的巴顿有些好奇。
“大人也听说了他？”
“听说？”兰斯似乎感觉到了什么，颇为好奇的反问了一句，“你说说这个人怎么加入炮兵的？”
巴顿自然感觉到了不对劲，但还是说明了一下。
这个叫波拿巴的人新兵考核的时候表现一般，甚至身材都有些矮瘦难以通过考核，但是他很聪明，接受知识的程度飞快，而且在火炮的弹道计算之中表现出非凡的天赋。
而他的天赋在摸到火炮之后也就展现，于是也就被巴顿发现，特招进来炮兵之中。
“他说自己之前是农民没接触过火炮，如果他没说谎那天生就是打炮的好手！”
兰斯还是第一次听到巴顿这么评价一个士兵，看来之前教不会的可把他气坏了。
“这个小子的确聪明，之前……”
兰斯简单说了一下波拿巴之前识破邪教徒，然后独自跟踪的英勇行为。
说到这里巴顿还是挺满意的，但是很快就到了波拿巴拿军队当作跳板的行为，瞬间就生出了警觉。
领主有多重视军队他是知道的，别说是领主，就连他也有些厌恶这种赤裸裸的话语。
“大人需要我……”巴顿稍作停顿，思索之后便不免开口。
“不用，一切按照正常的对待，我哈姆雷特这么大难道还容不下他一个人吗？”
兰斯自然知道巴顿什么意思，无非就是找机会边缘化或者是将其踢出去。
但是兰斯倒是无所谓，他还不至于容不下一个人小小的野心。
巴顿听到这话莫名松了一口气，他知道领主不说反话，也就是这是真的正常来。
说实话巴顿想要将其打压甚至雪藏这种做法看起来非常像是借助权力来讨好兰斯。
但只有挨过打的他才明白这是对波拿巴的一种保护，毕竟如果真的惹起了领主的厌恶，就不止这些了，甚至哈姆雷特不会有容纳他的地方。
还不如自己先动手打压，等到后面看情况再说。
他自己也是托特尼斯郊外农场的出身，同样是在火炮方面天赋异禀，看到他未免想起自己年轻的时候，所以欣赏波拿巴很正常。
更不想他出事，毕竟自己当年也是在那些贵族的敌意之中成长起来的，没有老师的庇护也没有他今天。
而兰斯的这个态度更是让巴顿感受到差异，领主广阔的心胸和托特尼斯的那些贵族简直就是天差地别。
“那些马又是怎么回事？”
兰斯有意转移话题，看向了靶场旁边的那些马匹之上。
“这些马都将会用在战场之上，所以现在要先进行脱敏训练，让他们逐渐适应炮声，这里面也是有说法的，一开始需要往马耳朵里塞东西，在慢慢的过程之中不断减少，直到完全适应。
而且马也是群居动物，在其中控制住头领就能控制其他，这些人类养大的马虽然不明显，但还是有这个习性，所以只要在其中放几匹经过训练不会惊慌的马在其中会更快完成。
而且熟悉的士兵安抚能……”
“嘭！”
不等巴顿说完另一边突然传来一声巨响，同时的还有升腾炸裂的硝烟。
兰斯和巴顿下意识看了过去，这才发现一门炮在刚才的试射之中炸膛了，那威力直接将炮管炸开两节，车架都爆炸之下砸烂了。
如果刚才旁边站了人，恐怕得出事，但好在准备充分，那包裹火炮的弧形土堆阻挡了威力。
而看那些炮兵和测试人员都没有太过奇怪的样子，很快就上前处理那些甚至那边的马的反应在经过几天的训练之后也显得很平静。
“又一个失败了……”兰斯看着那炸膛的火炮也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虽然废料能重新熔铸，但是其中浪费了的时间和工艺，相当于十几个金币打水漂了。
金币倒是无所谓，人力物力也还行，但现在哈姆雷特最缺的就是时间。
兰斯也没心情慢慢闲逛，而是直接上去找上了尤金。
“这批火炮的成品率是多少？”
“大概两成，第一批送过来测试的十七门火炮之中只有四门能用，剩下的要么就是在测试之中发现裂缝，要么就是直接爆开。”
听到这话兰斯的心都不由得揪了一下，两成的成功率，这玩意谁玩得起呀！
怪不得就连托特尼斯都只是弄了一个炮兵团，这玩意太狠了。
“托特尼斯工坊铸炮的成功率是多少？”
“小口径的八磅炮其实差不多三成，甚至大口径的铸炮十门里面有一门能用就不错了，成功率更低，除非用青铜铸造，那样成功率会高很多，但是代价就是五倍的造价。”
听到这个兰斯也才稍稍好受一点，起码还有难兄难弟，就连托特尼斯那种条件都只是三成，哈姆雷特还不算很差。
但是兰斯却依旧难以接受这种成功率。
炮模那里要折损三成，试炮这里要折损八成，好家伙他还得倒扣一成，那不成跪着铸炮了吗！
托特尼斯有数不清的工匠，有数不尽的资源，他们就算是这个成功率也能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