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奕澄下午就联系过他,她只问了一句话:你怕得罪陆山河吗?
傅司南丝毫没有犹豫,他说,不怕。
两人又确定了一些事情,林奕澄才开始洗澡。
等她出来,发现陆山河就在卧室。
刚刚在楼下,老爷子把他骂了一顿。
让他带着人出去吃饭,把人哄好,结果饭都没吃就回来了。
简直笨死了。
陆山河本来就窝了一肚子火,老爷子骂他,他也不敢反驳,气冲冲上楼,看到那一堆没拆封的礼物,更是怒不可遏。
林奕澄当他不存在,拿了自己的衣服往外走。
“你去哪里?”陆山河努力压抑着自己的怒意,拦住了她。
“今晚我去客房睡。”林奕澄说:“明天,我会跟老爷子说,搬出去。”
“你敢!”陆山河脸色铁青:“你敢跟老爷子说半个字,我……”
他突然伸手扼住了林奕澄的脖子:“信不信我掐死你!”
林奕澄下巴被迫抬起来,修长优美的脖颈看上去那么脆弱。
她闭上眼睛,睫毛也安安静静的,脸上的表情毫无波澜。
她说:“掐吧。”
“你!”陆山河用力咬牙,手上却半分力道都没有:“你以为我不敢?”
“陆山河,别这么幼稚了。”林奕澄睁眼看他,目光清冷又平静:“我承认,论体力,我不如你。你要对我做什么,我毫无反抗之力。但是,我言出必行,说过的话,从不反悔!”
“好大的口气!”陆山河看着她,目光更加冷漠:“你不在乎林家的生意,想必,也不在乎江家,秦家,哦,对了,还有那个季书妍,季家破产的事,在江家和秦家身上重演怎么样?”
“你!”林奕澄气得浑身颤抖:“陆山河,你卑鄙!”
“在你眼里,我是禽兽,只会用下半身思考。”陆山河的手,换成捏着她的下巴:“卑鄙一点,不是很正常?”
“陆山河,我会恨你的!你别逼我!”
“恨?”陆山河嗤笑:“那是什么?你以为我会怕?你的爱或恨,跟我有半毛钱关系吗?”
陆山河永远也想不到,他这个时候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在往后的岁月里,很长一段时间,都侵蚀着他的心。
让他一颗心仿佛泡在腐蚀性最强的液体里,烧得面目全非。
但现在,他只想逞口舌之快。
甚至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好像自从听到林奕澄说要离婚,说以后再也不见,他的大脑,已经不清醒了。
陆山河轻轻拍了拍她的脸颊:“林奕澄,你真的半分自知之明都没有。我愿意买礼物哄着你,是你的荣幸。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跟我说离婚,嗯?”
林奕澄忍无可忍,抬手就要打他。
他一把握住她的手腕,眼里的笑更清冷:“还要打我?在床上,我尚且可以当做这是一种情趣。现在,让你打,可能吗?你算什么?”
林奕澄浑身都在发抖。
“每次欢好,你的身体对我多有感觉,你自己不知道?林奕澄,你是天性放荡,还是……喜欢我?喜欢我到不管我怎么对你,你都甘之若饴?”
他的声音像是恶魔,叫林奕澄几乎无法呼吸。
陆山河凑近她耳边,说:“你没有资格离开。除非,我厌倦了你的身体。林奕澄,哪怕你只能当我的奴隶,当我发泄的工具,那你也只能忍着,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