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勤俭叹了口气，说道：“你还没看出来么？和他们比，我们什么都不是，而且，那少年人经商的手段，我就问你，你服气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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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的说，就是一个字，爽。

一杯酒进肚，李勤俭说道：“两位老兄，之后的事儿，你们怎么看？”

君子可以欺之以方，小人你用这招试试？

“长乐呢？”说着，李二突然想起了自己闺女，问道，“她最近怎么样，太子有好好照顾她么？”

毕竟他们两家有着世仇，一个想要为家族复仇的人，李二其实不在意，或者说，还有些期待，至于说厌恶，那不存在。

要说没有怨气吧，那不可能，毕竟李承乾之前在太极殿上说的话，真的很伤他这个当父亲的心。但要说有多大怨气吧，也不至于，李二的心胸能承受这样的打击。

哪怕这件事儿，砍头都够了，但他依然能够接受。

“对了，燕王府上那件事查清楚了么？跟燕王有没有牵连？”李二突然想到了之前快马出长安那档子事，当下追问了一句。

内侍躬身领命，片刻后，才说道：“那殿下那边，需要我们援助一二么？”

“你是让我们依附于那少年人？”王德全有些不敢置信。

对于自己的长女，李二还是很宠溺的。

“老杨，来，喝一杯。”当所有人都以为他们三人在家里愁眉苦脸的时候，三人却在杨家眉开眼笑的喝着酒。

《贞观政要》中记载，李二看过由房玄龄所精修的《高祖实录》《太宗实录》后，对于玄武门一事有异议，要求“削去浮词，直书其事。”

这可能才是最重要的吧。

同一时间，泾阳城，杨家。

做生意做到这个地步，那当真没啥好说的。

这几天，他们眼睁睁地看着一双双手套放进库房，那就跟看到金子一样，那叫一个心情舒畅。

李二有些不明白了，难道说，他真就指望那几个商贾帮他聚沙成海？

如果就这能力的话，那还是别去什么吐谷浑了。

“我不是说这个。”李勤俭说道，“我是说，等那贵公子走了后，我们怎么办？出气倒是痛快，但我们终究只是一介商贾，崔家拿捏我们还不容易？”

在别人眼中，他们这是认怂了的表现，但只有他们自己知道，这他妈就是天赐良机啊，刚好让他们躲在家里没日没夜的缝制手套。

“还能怎么看？”王德全说道，“干他娘的啊！被崔家压了这么多年，早他妈受够了，不趁着这次捞个本，这些年受的窝囊气都没地撒！”

除了佩服，还有啥？

李勤俭见他问起，便说道：“是这样的，我思量了一下，要不我们几家，加上那贵公子再开一家商铺，有他在前面，估计崔家动手的时候，多少都要顾忌一些。”

既然两家有世仇，他也不怕你来报仇，不管是阴谋诡计，明枪暗箭，他都不介意，只要你能承担复仇失败的后果，他绝对欢迎。

史书记载春秋笔法，为尊者讳，然而直至后世所见史书中依旧皆知李二是如何射杀了李建成，而不是言语含糊，李建成造反李二平叛诸如此类。

“来，干一杯，这大冬天的，能喝一杯，也是一种享受。”杨林哈哈大笑。

“服气倒是服气……”说到这里，王德全也叹了一口气。

确实，这几年他们经历了什么，可能真的就他们自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