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贵客说笑了。”王德全说道，“这不过是冰山一角罢了，或者说，这是大明王廷创新的一角，明王曾说，从小处着手，于大处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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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王德全也回过神了，一听李二这么说，当即笑道：“贵客稍坐。”

事已至此，既然无法阻止这等廉价的纸张大行其道，那他们唯一的选择就是在这其中获取最大的利益。

听明白是什么意思后，尉迟敬德大手一挥道：“今日老夫请客，不用打折！”

当然，要让他们接受这个东西，也不是那么简单的。

所以，长明酒楼开业便引爆全场也就不足为奇了。

再说了，今日是他做东，来早些也是情理之中。

在这个万物皆可煮的大唐，炒菜自然就成了稀罕物。

“小处着手，大处着眼？”一直没怎么说话的长孙无忌闻言点了点头，道，“这话倒是不错。”

在私底下，他们称呼李二都是主上，李二也不会自称朕。

而孔颖达却是不急着进雅间，而是看着两个雅间中间的那个，说道：“此雅间为何无名？”

王德全笑着解释道：“桌椅罢了，我家殿下觉得矮踏桌案的设计对上了年纪的人不怎么友好，便专门设计出了这种桌椅，几位，二楼请，雅间已经为诸位安排好了。”

对于这个长子，他是越来越满意了。

王德全当即应声安排，不多时，花样奇多的各种精美菜肴便被端了上来。

按理说，李靖和侯君集这对师徒因为早年的一些事情，是很难同聚一堂的，不过今日，倒是让大家暂且放下了昔日的恩怨。

这即让学子温故而知新，又在无形中将书籍散于民间，不用三五年，那该是一副怎样的盛世美景？”

面对这些家伙，要说不紧张，那都是自欺欺人。

大家都是聪明人，当下就懂了。

“如果只是从这方面创新，于天下益处不大。”房玄龄摇了摇头。

可就是没有人这么做！

他这个问题，倒是在他们这一桌引起了深思。

“此言差矣。”王德全闻言，说道，“小老儿自然知道其中的艰难，不过也并非没有办法。”

这能行么？

当然，整个长明酒楼有资格在这雅间里侍候左右的，也只有他。

可就是没人想到这么做。

也没人再追问，纷纷进了各自雅间落座。

可如今，他看到了机会，自然是要准备一番。

王德全也终于露出了他的獠牙：“大唐家有藏书的是不多，但也不少，若是这些人都将书拿出来，弄一个藏书楼，该当如何？

届时，可以对天下学子开放，书楼提供文房四宝，抄录两本书籍便可赠其一本。而拿出书籍之人一年后便可取回书籍，另外还可以挑选其他书籍数本。

他心里也是震惊啊！

他在乎钱么？

满大唐的看，估计就他最不把这个当回事儿。

尤其是那些小公主和小皇子，转动着圆桌，不亦乐乎。

再说了，他们也安排了人去日月山。

不好意思，吴国公，下官虽然不敢以名士自居，但这等包厢，定然是要坐上一坐的。”

来的人是越来越多。

李二闻言，笑道：“今日可是你请客，我等自然是客随主便。”

王德全也没跟进去，这才哪儿到哪儿，人都没齐，点啥菜？

大人物嘛，都要姗姗来迟。

倒是几个小公主，对这些颇为好奇。

这些也都是他在日月山取的经。

不管是何人，进入雅间之前，都会驻足那么两次。

像尉迟敬德这些爱酒之人，这大圆桌，那确实让他颇为满意。

比如秦琼。

纸是便宜了，但书籍的价格却摆在那里。

很快，隔断了三个雅间连接着的两道墙如同门一般的被打开了。

孔颖达笑了笑，看向了另一个，说道：“名士、以德兴邦。

一般人，想请皇帝吃饭都没这门路。

王德全笑了，道：“正是如此，本店的圆桌是能转动的，诸位贵客不妨用手轻轻转一下？”

具体什么意思，小老儿也是一知半解，但小老儿总是觉得，有些许改变，且是向着好的方向改变，终归是一件幸事。”

说完，他便转身出门，又去了隔壁两个雅间沟通了一番。

另一边，高履行也说道：“确实，分餐制有分餐制的好处，但这圆桌也有圆桌的优势，就是这夹菜对我这样的老朽，可是不怎么友好。”

说着，一行人就进了酒楼。

来到二楼，雅间倒是不少，尉迟敬德左右一看，就指着一雅间笑道：“悍将，以勇卫国。

他当然不是问的王德全怎么看，而是想从王德全的嘴里听听李承乾的意见。

李靖、侯君集等人也是难得的齐聚一堂。

这桌子配上这名字，不赖。

不知掌柜的对此怎么看？”

但真要这么做了，长安将再次喧腾起来！

“这是明王的想法？”李二问道。

听闻这个名字，众人倒是点了点头，确实。

大家族，亲情本来就单薄，加上规矩众多，当父亲的几乎很少能与自家孩子一同就餐。

这些桌椅，便是匠人创新的成果。

面对这满朝的文武，他尚能应对，可面对大唐的皇帝陛下，要说不紧张，那才是扯淡。

第二次便是在二楼，对两个雅间的名字进行一番点评。

这里就有意思了。

人，便是如此。

不过，对于他们来说，倒是不怎么介意。

诸位贵客看着如何？

能行的！

就他们在座的这些人，哪怕是尉迟敬德家里，也能搜出几本书来的，真要都将书籍拿出来弄一个什么藏书楼，怕是会引得天下学子欢呼。

李承乾什么心思，大家都知道，一个使臣的身份，不过是保护王德全罢了，免得士族那些人将矛头对准他。

规矩嘛，传承了上千年，谁又愿意随意的更改？

又比如孔颖达。

王德全看着这一幕，倒也没说什么。

酒楼开业的当天，便引得无数人的捧场。

正当王德全准备安排人进去点菜的时候，李二和长孙皇后领着一众皇子公主也走了进来。

李二也没管。

单从这一点儿来看，王德全就还嫩了些。

今日长明酒楼开业，他能来捧场，那绝对是稀客中的稀客。

作为当朝仆射，他看得更远。

看上去倒是像两副对联，不知出自何人之手？”

尉迟敬德闻言，也是哈哈大笑道：“无妨，掌柜的，上菜，照你们店里最贵的上。”

他们本来就是在路上遇到的，谁愿意和一群老学究坐一起？喝酒都不痛快。

世间哪儿有一份嫁妆打发三个闺女的，更何况这还是两个国家的联姻，人家的要求合情合理。

“这个不错。

到了二楼，李二自然看到了那两个最显眼的雅间。

他虽然也饮酒，但不像尉迟敬德那些酒罐子，只知道喝，对于这边的动静，还是有留意的。

他在纸张生意上，获利颇丰。

如今说话那也是豪气干云。

他身体不好，以往的蒲团坐下后，站起来都费劲儿，尤其是坐久了后。

“小老儿不敢妄言，但在大明王廷的时候，听人说，明王正在鼓励大家创新，不管是农事，还是军事，不管是牧民，还是商人，都可以参与进去。

至于说，李二打自家臣子的秋风，这其实正常。

不过当时李承乾说了，这事儿能做就做，不能做就算了，不强求。

再说了，真要说理，人家说得也没错。

稀罕物向来就能引起众人的好奇，再加上这是李承乾的产业。

这个办法对他而言，无疑是最快，最有效的法子。

“这是自然。”王德全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