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的改变，其实是有目共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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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是做大事儿的样子。
“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有人问道。
尚囊也笑了。
不信你们瞧好了，只要明王一死，这俩人立马又开始了。
这就是作为先知的好处。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高明一样盯着吐谷浑，刚刚不是说慕容顺的大宁王还在么？确实，慕容伏允明知他叛乱都没褫夺他的大宁王爵位，的确是为了将来收复赤水源做准备的。
他如今在李承乾身上下了重注，自然对日月山要比旁人关心得多。
最好的例子就是李二他自己。
高明啊，这一年成长太多了。
哼，倒是让我小瞧了他。”
“大明王廷不是开始出售军械了么？派人去吐蕃，让吐蕃出面帮我们买一些。”老人说道。
这一次，吐蕃退兵，已经是他们不知道第几次的失利了。
可李二为什么会说这么多，他们其实也明白。
他们能最终一统吐蕃，绝对不是靠的侥幸。
所以他当时很自信，这个计划高明根本就没有拒绝的理由。
遇到敌人不可怕，敌人强大也不可怕，最可怕的是自己有了畏惧之心。
是的，忍不了。
同样是长安，同样是那个密室，同样是那一些人。
尤其是魏征，这种思想是根深蒂固。
这心性，比李二当初做秦王的时候，有过之而无不及。
听老人这么一说，有人问道：“那我们要不要也送点儿人过去？”
众人一听，来劲儿了。
一听老人这么说，众人当即明白了。
不过有长乐之前的话语背书，大家倒也能接受这样的解释。
反正换了他们，站在同样的立场，他们忍不了。
……
众人闻言点了点头，但并没有多说。
众人也是一愣，他们也是第一次知道这件事儿。
当然，哪怕是李靖和魏征也深知一朝天子一朝臣，既然已经木已成舟，那你太上皇就应该安分一些。
殿下已经从全局开始思考了，英雄出少年啊，我们这些人，终究是老了。”
按理说，他的计划其实没啥毛病。
慕容伏允什么性格你们也知道，慕容顺自从前隋就以质子身份进了长安，还在我大唐生活了几年，加之又有我汉家血脉，慕容伏允本来就防着他。
要知道，他们今后要面对的帝王，可能是一个张嘴就是奶奶个腿儿的主，也不知道他们能不能适应。”
李二却是笑道：“跟你们说这个，不是让你们来讨论这些的，朕是想告诉你们，不单单是慕容伏允盯着大明王廷。
李靖也点头笑道：“确实，从战略意义上来讲，殿下此战获利巨大。只要苏毗和吐蕃内战不断，那大明王廷的南线就稳如泰山。
“魏公此言不虚。”侯君集说道，“听闻殿下现在张口就是市井俚语，想必也是和军中糙汉待惯了。”
松赞干布笑了笑，李承乾给了他一个机会，一个了解、学习、甚至超越的机会。
别忘了，大明王廷是他的地盘，确切的说，是他一个人的地盘。”
十四啊，这心性，像他妈个四十的！
有些四十的都没他这心性稳。
李二点了点头，说道：“朕已知晓了，说出来伱们可能不信，当日被长乐一番话说得哑口无言的，正是裴默等人。”
关于李渊的意图，李二其实差不多弄清楚了。
但差不多的意思就是还没确定下来。
作为莽夫的尉迟敬德当即就嚷嚷道：“不爽利，贼来该打才是，这结果虽然好，但就是不痛快。”
这世上，谁都逃不过一个利字。”
这些军械要是被人用在和大唐交战，那李承乾可就麻烦了。
在没有真正一统吐蕃之前，任何事都有变数。
搞了半天，慕容顺已经有了投唐的心思。
要知道，在长安的时候，李承乾可没有这么沉稳的心性。
“殿下今年虚岁十四吧？”恰在这时，长孙无忌说道。
可李承乾才虚岁十四啊。
据悉，当日高明还特意带上了武氏一起，你觉得他不知道裴默的身份？
萧瑀也点了点头：“确实，经历能改变一个人，也能塑造一个人，这一年多的经历，殿下想必改变了很多。”
“好了，不提这个了。”李二说道，“今年总的来说，还是不错的，国库也充盈了些许，各地也没什么灾祸。
老人又说道：“另外，再准备一些钱粮，我们也要在日月山开一商号，既然大明王廷的生意能赚钱，这钱自然要赚。
届时，赚他们的钱，买他们的军械，想想也是一桩美谈。”
“你别一天老不老的。”尉迟敬德最烦他这个调调，“就现在，让老夫去打虎，老夫也能一挑二。”
“陛下，有消息说，裴默如今就在日月山。”笑了一阵后，侯君集说道。
殿下还是太优柔寡断了，这样的人，大耳刮子招呼上去就对了。”
李二闻言笑道：“你这么一说，朕倒是想起一件事儿，你们还记得当初高明是如何拿下赤水源的么？”
“那是，一挑二也就对付对付你家的两头虎。”侯君集打趣道。
可李承乾忍了。
在座的，和他以前有私怨的又不是没有，魏征不就是其一。
李二等人再次因为大明王廷的事儿聚在了一起。
“现在蜀王和越王跟疯了一样的在找我们，再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啊。”黑暗中，有个声音响起。
没办法来解释李承乾身上的变化，只能从经历入手。
搞不好甚至会失去军方的支持。
“所以你只能在这里跟朕吹牛皮，人家高明却可以在外面裂土封王。”李二没好气地说道，“一个武氏，加上裴默，你当高明还不知这其中的深意？
萧瑀也点了点头：“若是无法在文化上同化他们，确实用处不大，他们今天能归顺，明日也能反叛。”
当初浇河郡的兵马之所以会受高明节制，是因为慕容顺准备归顺大唐！”李二无奈道，“一开始慕容顺是找高明合作，欲要和高明一起挥兵北上，再加上一旁的程咬金和牛进达，一同拿下整个吐谷浑。
什么截杀不截杀的？
在这等利益面前，算个事儿么？
高明连追杀他的楼宁都放了一马，还许了高官，会在意什么截杀不截杀？
说白了，他怕再次乱起来。
可能也在慕容顺身边安插了人手，反正最终浇河郡的兵马就受高明节制了。
在场的，除了魏征和李靖，都是当初玄武门事变的参与者。
自打人家征伐草原以来，未尝一败。
在他身上发生任何神奇的事儿，都没什么好值得惊讶的。
可不闹吧，他们也憋屈。
千年士族，何时受过这个气啊？
所以当那些话传到他们耳朵里的时候，一个个都来精神了！
好家伙，我们咋没想到？
一时间，几大士家开始筹划了起来，但他们忘了，李承乾曾经说过什么，这一遭，注定是他们士家的奇耻大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