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终究是父子啊！”房玄龄还是摇了摇头，道，“如此一来，哪还有父子之情，而且此番，殿下的算计实在是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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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王、慕容伏允，哪怕是我大唐，都在殿下的算计之中。

“计谋？”李孝恭闻言也是一愣，突然间，他好像明白了什么，“伱是说慕容伏允准备坑赵王一把？”

小小年纪，短时间经历了这么多，心思有些变化其实也正常。

这次之所以讶然，不过是这一年多，边关无事罢了。

他其实早就有了打算，之所以问他们的意见，不过是想听听他们怎么说罢了。

侯君集一听这话，当即就说道：“微臣觉得还是该派兵增援。”

你们不觉得殿下这成长得太快了么。

听他这么说，戴胄一脸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如今，整个大唐就他户部的压力最大。

李二听他们这么说，笑了笑，道：“行了，越说越邪乎。”说着，他看了看一直不吭声的长孙无忌，道，“你怎么看？”

毕竟李承乾的身份摆在那里，谁会真的蠢得将其当做两个国家对待？

就他李二自己都做不到的事情。

但真要说起来，其实早些年也是这么过来的。

李二也点了点头，不过也没有轻易发表意见，而是看向其他人：“你们怎么看？”

“行了，虽然涉及到了高明，但他一日不回大唐，那大明王廷和大唐就是两个国家。”李二见众人不吱声，便出言说道，“朕希望你们明白，大唐是大唐，大明是大明！”

但你们别忘了，殿下终究只是一个希望得到别人肯定的少年人，费尽心思做那个酒精，也不过是想得到陛下的一个赞许罢了。

自己的这些臣子都有自己的心思，他明白。

之后，他在泾阳又遭遇了世家的刁难，在洮源又遭到了莫名的刺杀。

而且，殿下既然做了安排，那就说明殿下是有把握解决这个问题的。

不动，是还没到动的时候，但并不意味着不能动，明白么？”

“是这样的。”房玄龄问道，“殿下离开长安也一年多了，老夫自上次一别之后，就再没见过殿下，对于殿下的种种都是从各种奏章或者消息中听来的。

关键是，这事儿还没办法跟人说。

成长得都令人忌惮了。

完全不像一个少年人的心思，更像一个沉浸了官场数十年的老狐狸。

“行了，老夫知道你要问什么。”萧瑀一听他这么问，哪儿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当即就点了点头，道，“真要说的话，殿下比之以往在长安，确实有诸多变化。

你防着你爹呢？

我他娘的还能害你不成？

“此番，你们觉得当如何？”李二也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都是聪明人，敲打一下也就行了。

的确，不管是谁，经历了李承乾这一年多经历的东西，都会性格大变。

哪怕是魏征都支持一动不如一静。

“对。”李二冷笑了一声，“慕容伏允这家伙，是真老了。他想刻意制造一个吐谷浑和我大唐的战略缓冲地，之前朕还好奇，元景凭什么能拿下清水川，现在嘛，全明白了。

此番，微臣觉得不如静观其变，如今大唐虽然说是只对高句丽用兵，但实际上用兵的地方也不少。

“陛下放心，在国与国之间，臣等都明白的。”房玄龄闻言，当即就起身表态。

真要像你说的，殿下谁都不防着，哼，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魏征这话倒也算中肯。

就以他现在的发展趋势来看，这太子之位稳稳的，他没必要为以后埋下祸根啊。

“增援我倒是觉得没必要。”李孝恭说道，“从此番的情况来看，殿下显然是做足了准备的，而且，一万兵马就想破城，那也太小看我大唐的将士了。

“不应该啊。”李孝恭摇了摇头，“赵王才去那边多久啊？龟兹王怎么可能归顺于他？而且，龟兹王真要归顺的话，还不如归顺殿下的好。”

他这话明显有敲打的意思，可说起来确实简单，但真要操作起来，还是有些难度的。

其余人见状，也是纷纷表态。

“陛下的意思是，龟兹王可能归顺了赵王？”李道宗问道。

毕竟他萧家的天下，就是这么弄没的。

洮源不还有人行刺过殿下，殿下防着这些人不行？

而且，老夫还知道，当初殿下的行踪就是长安这边有人透露给吐谷浑的，若是不然，根本就不会有什么日月山之战。

不管怎么说，哪怕他是帝王，但是作为一个父亲，被自己的儿子给防着，心里多多少少都有些不舒服。

“有什么好忌惮的。”萧瑀闻言，随口说道，“老夫觉得殿下此举倒也正常，他如今孤身一人在域外，什么事情都要小心一些好。

不管怎么想，但嘴上的态度一定得有。

萧瑀也是点了点头，他这个人性格刚正，房玄龄都说请教了，他也不会推辞。

但他关心的可不是性格变化的原因。

之前有李二在，大家也不好多说，这会儿私底下了，大家倒是能交流一番。

刚刚大家都在，他不好表现得太过，但这会儿就剩下他一个人的时候，他是越想越气。

他那番话，于他而言，可进可退，不管发展到什么样子，他都立于不败之地。

哪怕现在的李承乾性格变成了另一个人，他也能理解，也能接受。

再说了，当初在洮源行刺殿下的人，到现在都没有个消息，你们真觉得陛下不知道是谁么？

所以，殿下有些防备之心不很正常么？”

他在日月山的时候就察觉到了，但并没当回事儿。

房玄龄点了点头。

当众人散去后，李二脸上的笑容慢慢退去，逐渐变得冰寒起来。

他太聪明了，可太聪明了，有些时候也绝非好事儿。

“那你觉得……”

可李承乾没道理这么做啊，他未来还要回大唐的。

别忘了，盯着那个位子的人，可不止一个两个。

侯君集和戴胄闻言，立马纷纷起身，道：“微臣明白。”

“那就暂且静观其变。”李二说道，“不过兵部这边也别疏忽了，做好随时可能出兵河州的准备。

真要是再对吐谷浑用兵的话，他真的有点儿难以为继了。

魏征其实也在琢磨，片刻之后，才说道：“变化自然是有的，毕竟当初殿下明明是为了大唐才大肆酿酒，结果在太极殿上被人围攻，却无一人解围。

他甚至巴不得大唐不掺和进来，陛下，这会不会跟赵王有关？”

说实话，老夫都有些心慌。”

在等上菜之前，房玄龄看向魏征和萧瑀问道：“两位都是去过日月山的，老夫有个问题想请教一下两位，不知方便与否？”

或者说，他如今最大的短板，反而就是他太聪明了。”

“嗯？此话怎讲？”萧瑀有些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