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最明显的,无外乎是把慕容孝隽的两个儿子留在了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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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契苾何力也是带着人疯狂的蚕食拓跋钊的生存空间。
说到底,吐谷浑只是慕容伏允的吐谷浑,而不是他拓跋钊的。
一个没有权利的君王,算什么君王?
尤其是他经历了天柱王、高昌王以及慕容顺的叛变后,他就更想把权利牢牢的抓在自己手里。
他的粮草不够了!
就拓跋钊的粮草,李承乾一直帮他算着的,撑到现在,已经是一个奇迹了。
但契苾何力没有。
当然,也不是说他没有,而是李承乾没有。
慕容伏允摇了摇头,道:“行了,本汗比你清楚现在的情况。”
以前,他最不喜达延芒结波的就是这些,作为吐谷浑的继承者,每天架鹰斗狗算怎么回事儿?但此时,他却把希望寄托在了这些他曾经看不起的傻鸟身上。
“妈的,以前咋没发现吐谷浑的军队这么能打。”在后方,吐门罗咬着牙说道,他们已经组织了数次的进攻,除了第一次略有收获以外,后面几次效果都不太好。
“大将军,拓跋钊组织了精锐兵力,朝着‘怨军’那边去了。”
毕竟双方的兵力只能说是旗鼓相当,谁也不会比谁强上多少。
对于他们这种人来说,真要得到了他们百分百的信任,呵呵,等死吧你。
他最崇拜的人就是他父王,昔日他父王能将拓跋钊打得抱头鼠窜,他也想效仿一二。
毕竟他平白无故损失的五千兵马,还多了小一万的敌人,他这会儿压力最大。
“杀出去,杀出去后,不管是谁,见人就抢,老子就不信了,还真就没活路了。”拓跋钊也是有些愤愤然。
到了他们这个地步,谁会掏心掏肺的相信一个人?
别说援军了,他还倒贴了五千兵马进去,甚至还招来了更多的敌人。
再说了,还有契苾何力呢,契苾何力带他们和慕容伏允斗了那么多年,他还是相信契苾何力的。
如果单纯以柿子捡软的捏的话,那么拓跋钊无疑就是那个软柿子。
毕竟在他看来,只要他抓住了绝对的权利,他就能带领吐谷浑再次走向辉煌。
其三,也是最严峻的。
而李承乾让浇河军一分为二,也有他的深思。
但你要说他后悔么?
契苾明和达步屈则是和慕容伏允在正面争斗,而契苾海和吐门罗则是咬着吐谷浑的后军不放。
两万大军分开以后,对他而言,危险性最小,要是在一起,真要出了什么事儿,战局就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要是契苾何力让整个浇河军都压上来,针对慕容伏允那边还是维持原样,那拓跋钊可能都快扛不住了。
谁知道这些家伙怎么想的?
我们大明王廷不是没有敌人了,没必要去冒这样的险。
这一夜,注定是个不眠夜。
一旁,契苾海笑道:“正常,到处都打起来了,慕容伏允那老东西定然是察觉到了什么,所以开始认真了。”
换句话说,慕容伏允有了强烈的危机意识,才会病急乱投医。
说到底,奚潼他也信不过。
“赶狗入穷巷不是好事儿,记住,在任何时候,都不要把一个人逼到绝路。”契苾何力很有耐心地说道,“换做是你,你如果被人逼到了绝路,你会怎么办?”
实在是慕容伏允也没办法,他支援过的,真的,运出过粮草的。
这是决战的号角!
而同样听到鼓声的慕容伏允尤其的烦躁,他不知道这鼓声意味着什么,但总有种心绪不宁的感觉。
不过这一仗,哪儿有那么简单,说是决战,但是想一战将慕容伏允和拓跋钊同时击败,可能性其实不大。
不多时,他就看到一群鹰隼翱翔在夜空之中。
“伱以为呢?”契苾海摇了摇头,道,“虽然慕容伏允这老东西疑心重,算不得一个明主,但并不代表他真就是一个庸才。
一来是他的大军纠缠的时间够长了。
那得思想政治过关,但很显然,如今的天下,没几支军队有这个思想觉悟,哪怕是大明王廷的军队,都没。
但李承乾还是发动了最强硬的攻势,这让他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之前契苾海的的孤狼骑坐守大非山,几乎就断了他们粮道。
这玩笑,开不得啊。
再撑下去,拓跋钊的大营都有哗营之危。
“是啊,是决战鼓。”契苾何力点了点头,“但决战鼓不一定就是要歼灭啊。”
这不很正常么?
人嘛,就是如此自信。
只不过他这人吧,疑心重,谁也不信任,哪怕是他亲儿子,他都不信任。
“差不多了。”契苾何力闻言笑了笑,说道,“让‘怨军’让出一条口子,放拓跋钊突围,然后命奚潼衔尾追杀!”
不管怎么说,他们两个投奔慕容伏允的可能性最低!
因为高昌王妃还在李承乾的军营之中!
一时间,四面八方都在鸣鼓。
当然,这些手段,他也全都在密信中告诉了契苾何力。
吐门罗闻言点了点头:“那老东西的确是疑心重,老子以前在达延芒结波麾下效命,也经常听达延芒结波说起过这些。
没办法,契苾何力他们疯了,他可不想再打下去了,倒不是说他惧战,关键是他们的粮草见底了。
“当然是和他们拼了……”话音刚落,慕容承卫懂了,“这是不想他们临死反扑?”
契苾何力为什么要和契苾明拦在他们中间,不就是为了断了拓跋钊的粮道么。
要说所有战场,就他这里打得最顺,最舒服,也最轻松。
虽然这种可能性极小,但他不愿意冒险。
“来了!”大营中,听到鼓声的奚潼顿时站起了身,哪怕他这时候已经很无力了,但脸上依旧流露着难以抑制的激动,打了这么久,终于要结束了么?
“鸣鼓!”只是片刻,奚潼便高声喊道,“决战要开始了!”
“契苾将军,让我带兵再冲一次,我父王生前就能让西海王抱头鼠窜,我也可以!”慕容承卫看着对面,语气坚决地说道。
“不说这些了,继续。”契苾海笑道,“既然慕容伏允察觉到了,那我们就再给他们一些压力。这老东西,扛不住多久了。
不管是他,还是李承乾,制定的作战计划就是放跑拓跋钊,然后全力对付慕容伏允。
“大汗,形势还没有那么严峻,我们还能赢的。”亲信低声说道。
其实并没,哪怕到了现在,让他重来一次,他其实也会让大明王廷消耗一下诸王的实力,没办法,要想将所有权利都牢牢抓到自己手里,这几乎是每一个君王都渴望的事。
“对。”契苾何力一边擦着刀上的血渍,一边说道,“不管是谁,临死反扑之际都是最危险的。
说到底,还是他们在浇河郡没有民心,筹备点儿粮草只能靠抢了。
咚!
而就在这时,又是一声巨大的鼓声,响彻这个寒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