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区别可能在于睡觉的地方不一样罢了。
可有时候，抉择就是这么残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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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慕容伏允和拓跋钊那边但凡出点儿问题，他枯守浇河城也没卵用。
“不少，之前收回来的皮毛因为大战开始，一直没运出去，都还堆在库房里的。”伙计立马说道。
虽然他们是为了大明来做探子的，但生意却实打实是他们自己的。
当官他可能一时半会说不上个所以然，但站在商人的角度，他明白，杨林，不，极有可能是李承乾要在他身上投资了。
自从意识到自己被黄嵩等人给阴了以后，杨老二整个人都有些意志消沉。
所以他这迷迷糊糊的样子，倒不是没睡醒，就算睡醒了，大概也是如此。
“原来是这么回事儿！”
“掌柜的，我们要怎么做？”有伙计问道，“这会儿想传消息出去，怕是难了。”
杨林笑了，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简单。
那是鹰隼，又不是信鸽……
当初他其实是有机会离开浇河城的。
杨老二虽然经商天赋一般，但终归是沉浸了这么多年的商场。
其实能笼络这么多人真的很厉害了，为此他们也付出了不小的代价。
说着，他还小心翼翼地看了达延芒结波一眼。
他们都知道李承乾就在城外，这也并非是什么秘密。
但指望这么一群傻鸟帮他把消息传递给达延芒结波，那不是闹着玩么？
杨老二也不是傻子，一听这话当即就明白了。
“这么说吧，如今决战在即，我们城内已经准备好了，城外殿下也准备好了，现在需要一个契机，城内城外同时行动，你明白么？”杨林说道，“做好了这件事儿，你自然会进入殿下的视线，未来也不是没机会登堂入室，届时，你再想报仇，难道还需要殿下帮忙么？
达延芒结波一生就两大爱好，女人和雄鹰！
只不过在投资之前，别人需要他展露一下自己的能力。
想到这里，杨林眼睛一亮，说道：“我们库房里还有多少皮毛？”
狮子搏兔亦用全力，这个道理他们还是懂的。
其中最大的两支分别是长安系和泾阳系。
“殿下。”杨林也没卖关子，“普天之下，唯有殿下能帮你报仇，但老夫比较好奇的是，殿下为什么要帮你报仇？
“这段时间，我们笼络了多少人？”想了想，杨林问道。
说到这个，达延芒结波也是格外的激动。
当初殿下念及你也是汉人，这才让老夫救下你，可殿下凭什么还要帮你报仇？”
虽然纸条上没有说慕容伏允如今的处境，但他们其实大致能猜到。
……
“把他叫来，老夫有事儿找他。”
说到底，达延芒结波也不想毁了浇河城，用他的话来说，这早晚是他的浇河城。
一听这动静，达延芒结波还以为李承乾又来攻城了。
“这会儿应该还在睡觉。”伙计说道。
作为达延芒结波的亲兵，他哪里不知道这家伙有多忠爱那些雄鹰？
不过达延芒结波毕竟是吐谷浑的太子，守夜这种事儿自然用不上他亲自出马。
当然，定城王这个守夜也是象征意义的，当达延芒结波找到他的时候，他不也是蒙在被子里呼呼大睡。
他不知道达延芒结波想做什么，但这动静太过反常，让他有些担忧。
定城王右手握拳，顶着自己的鼻子说道：“殿下，这对我们来说是个机会啊。
“我操，李承乾这是跟我们玩的空城计？”
整个身子都在颤抖！
亲兵当即就半跪在地上，说道：“大汗应该是把殿下养的那些雄鹰放了出来，刚刚守夜的时候，有兄弟打了一只想解解馋……”
这还不够，为了能一战定乾坤，达延芒结波甚至将那些当初挖壕沟的牧民都集结了起来，让他们充当敢死队。
所谓杨老二，就是当初被黄嵩那些人坑了一把的泾阳商户，要不是杨林及时将其救下来，早就死在了慕容孝隽和定城王的斗法之下了。
慕容伏允的字迹他当然认识，而且纸条上还有慕容伏允专属的标记，但越这么想，他越奇怪，“消息怎么送进来的？父汗不是说李承乾封锁了消息渠道么？”
果不其然，一听亲兵这话，达延芒结波气不打一处来。
当然，顽固分子还是要下死手的。
“那就出兵，就现在，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定城王也是立马说道，“之前我们只是担心李承乾有诈，以为契苾何力就藏在哪里，现在大汗已经明言，契苾何力的征西军还有浇河郡的余孽都被大汗和西海王拖在了那边。
杨林闻言笑了笑，说道：“说来巧了，现在还真有事儿要让人做。”
不多时，达延芒结波就来到了城头上，找到了正在守夜的定城王。
“我们数万大军，被他五千人拖在了这浇河城！”达延芒结波一群砸在城墙之上，虽然很痛，但这时候他更恨！
而是未来肯定要有人能制衡泾阳的这些商户。
遇到这种事儿，没谁不想报仇，只是取决于自己有没有报仇的能力。
一瞬间，他整个人都精神了。
说干就干，两人当下就各自去集结大军。
之所以当初要救下杨老二，可不单单是因为他们都姓杨。
因为他是商户，虽然是唐人，但达延芒结波对城内的商户还是很宽松的。
只是限制比较多而已，像抓壮丁这种事儿，还没抓到他们头上来。
“这时候谁还管得了那么多？”杨林说道，“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让城外的怨军察觉到城内的异常，至于这些家当，烧吧，相比殿下而言，这些算不得什么！”
毕竟自己麾下，能活一个都是好的。
所以他就一直潜伏在城里。
他们两人如今是两班倒。
自从救来后，杨林就将其安置在自己的店铺里。
“不好，达延芒结波怕是有大动作了。”他不知道具体会是什么事儿，但这动静，肯定不小。毕竟这么长时间以来，这还是第一次。
毕竟这语气，可不怎么温和。
小说都不敢这么写啊！
当然，小说要逻辑，现实世界谁他妈跟你讲逻辑？
“这李承乾，居然敢如此小觑于我！”
“怎么回事儿？”
这要是换了专业的密谍来，绝对又是另一个故事。
在二选一的时候，总要选择一个。
杨老二这个人，经过了之前的变故后，整个人都变了很多。
拿出了一张浇河城的地图，杨林说道：“今夜，老夫要这浇河城成为一座不夜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