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有例外，比如魏征。
你真以为贩粮的商贾都是善者人翁不成？
也就是高明是朕的长子，若非如此，朕决计不会允许一粒粮食流入大明王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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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这样的想法后，他整个人就轻松多了。
李承乾能做到的，他必然也能做到，而且还能做得更好！
但如果利益足够，这个风险是值得冒的。”
“说到这个，微臣都觉得慕容伏允输得冤枉。”李孝恭摇了摇头，道，“高明连粮食都不能自给自足，居然都能拿下吐谷浑，从这点儿来说，高明的确是成长了许多啊。”
他们其实猜到了，区区两百副曲辕犁值不得两万贯，真正价值两万贯的必然是制造曲辕犁的技术。
说完，戴冑袖子一甩，一脸气呼呼地站在那里。
李二其实也知道这个道理。
见众人不懂，魏征又说道，“应该这么说，大明王廷发卖的货物，会影响他们之间的平衡。
难道每年都要花费巨资去大明采买曲辕犁，你们才满意？
要不是着急了，戴冑岂会说出这种话。
奏章中，段纶岂有说过要你们户部出钱？
他一片拳拳爱国之心，到了你们嘴里怎就成了祸国殃民之举？
但自从李承乾在西北立足后，给了他太大的压力了。
吐蕃和苏毗的情况也是如此。
拱了拱手，魏征这才说道：“因为他们不是一条心，心不齐，则事不成。”
谁知道朕在想什么问题？”
他刚刚也在想这个问题。
殿下这个时候才提出，用粮食抵扣一部分的货款，可这时候夷男虽然明知道，这么做是资敌，是养虎为患，可他已经没办法停下来了。
生意做到这个份上，可能也是独一份了吧！”
这生意做到最后，反而是各国上赶着找大明王廷做生意了。
魏征如今是越来越看不懂了，他不是看不懂长安，而是看不懂日月山的那位。
“对啊，就是这个道理。”李二说道，“那你们说各国都没看到这个问题么？是慕容伏允没看到？还是薛延陀的夷男没看到？
李二摇了摇头，道：“你搞错了一个问题，不管是大唐也好，还是各国也罢，谁还不知道大明王廷当时缺粮？
说到这个，众人都点了点头。
难道又发生了什么朕不知道的事？”
这事儿都是能说的？
“陛下，纪国公此举确有不当。”房玄龄也立马站出来说道，“此番出使虽然是由纪国公全权负责，但他不请而擅专，此风不可长！
否则，未来大唐官员纷纷效仿，那还如何是好？”
毕竟这真的是一笔不错的买卖。
高，实在是高。
“大明的粮食哪儿来的？”房玄龄脱口而出。
“因为他们不得不这么做。”就在众人都在沉默的时候，一直没开口的魏征突然说道。
这么一说，众人都懂了。
在场的都是聪明人，段纶破家也要买的曲辕犁，可有那么简单？
“陛下，纪国公的奏章可否让臣等一观？”戴冑说道，“臣等也想看看百贯一副的曲辕犁，究竟有何等神奇之处！”
所以，朕早就派了人秘密保护高明的安危，顺便，也了解一些关于高明的事。
“对。”李二点了点头，道，“高明自从去了西北以后，真的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成长。
当时朕就在想一个问题。
“朕既然做了，就从不在意别人怎么说！”李二倒是大气得一逼，站起身说道，“朕只是想告诉你们，做任何事都有风险。
哪怕我大唐最后下令禁绝粮食出境，但还是有不少人通过各种手段将粮食贩卖到了日月山。”
简直不知可谓！”
他们明明看到了一个不费吹灰之力就能灭了大明王廷的机会，为什么不这么做？”
在这样的心态下，他有啥好紧张的？
国库收入超过九成来源于作坊？
这就恐怖了啊！
李二见状，笑道：“当时看到这个数字的时候，朕也是一惊。
这才是他们害怕或者说是担心的东西。
九成的国库收入都来源于作坊，那说明大明在农业上的收入几乎为零了。
不可能的！
在这件事儿上，段纶做错了么？
没有，绝对没有！
哪怕是换了他们，可能也会如此。
又或者西突厥的阿史那咥力和吐蕃的松赞干布都没看到？
“哼……”李二冷哼一声，道，“纪国公在奏章中说得很清楚，当时各国都盯着大明王廷的这批曲辕犁，他担心往返请奏耽误时间，从而错过了这批曲辕犁，才宁愿破家，也要买下这批曲辕犁。
这样的臣子不爱护，那要爱护怎样的臣子？
如果李二是这样的君王，他们在场的这些人，早就跑了。
这让众人更加的焦虑。
在当时，西突厥和薛延陀大战不断。
“不得不这么做？”孔颖达有些好奇地问道，“这是为何？”
那是养虎为患！”
换句话说，殿下后期不给配卖弩箭，连弩在手也不如一支烧火棍。
你们想想，大明王廷这一年多，研发了多少新的工艺！
听魏征说完，众人都点了点头。
“可殿下就不怕将军械卖给敌国，强大了敌国的军事实力么？”戴冑有些不解。
呵呵……
但李二却是在这时候说道：“可说到底，高明手上握着的，是他们的必需品，若非如此，他们岂会愿意！
所以说，工业，朕姑且称之为工业，已经到了必须改革的时候了。
就拿西突厥和薛延陀为例。
好了，不说这个了，继续说回刚刚那个话题，高明的粮食哪儿来的？”
所以，如今的魏征，更多的时候都是抱着一个旁观者的心态在看待这些事情。
说到这个，魏征笑道：“你知道一副连弩什么价格么？最重要的还不是这个，最重要的是，殿下连弩配发的弩箭，是需要回收后，一定比例才会供货的。
这会寒了天下士子的心啊！
纪国公此举，实属祸国殃民之举！
还是说，你们习惯被别人掐着脖子过活？
“陛下，不可！”戴冑急忙说道，“朝堂上已经在极短的时间内，几次三番的提高了工匠的待遇，这要是再继续下去，微臣担心天下人尚工而不尚文。
堂堂天朝上邦，在任何方面都不能仰人鼻息！
哪怕那个人是大唐的太子，也不行。
一开始，殿下只向西突厥发卖了连弩。
“陛下，如今大唐承平不久，不宜进行太大的变革。”房玄龄说道，“自古以来，每一次的改革都是一场风波的开始，得慎重！”
随即，众人心里都是愈发的沉重，这说明李二对于变革之事，近乎是下定了决心了。
如果花钱去买技术，要靡费多少国帑？
打铁还需自身硬啊，众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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