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尉迟宝林多大了啊，也不屑于和他们这些小孩子混在一起，至于魏征家的那个，那也太小了，还在学堂进学呢。
门房应了一声，长孙冲便只身去了后堂。
姚大对此心知肚明，但也没有多言，摇了摇头，索性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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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贞观初年的时候，长孙无忌也差点儿受了他父亲的牵连，准确的来说，不是差点儿，是真受了牵连。
而想要在大明出仕，自然是有人帮衬着容易些。
他呢？
既然可以在大明出仕，他没必要非要盯着长安的那个爵位。
“放心好了。”程处亮笑道，“殿下那人你还不知道？心善着呢，伱看他对百姓如何就该知道了！”
自从受到高纯行的点拨之后，他就意识到了问题。
之前他对阴弘智说的话，其实也不全是假话。
“我日，你吓唬老子们呢？”程处亮当即就反应了过来，一巴掌就拍在了长孙冲的头上，道，“他娘的，这是你大哥，你小子跟谁这啊那的？”
他现在就在等，等李承乾如何处置他。
也是谁都无法改变的。
“怎么可能？”程处亮说道，“长孙冲这小子，开窍了。不过他开窍了，以后就不好玩了。”
他之所以愿意为李承乾效犬马之劳，最大的原因是因为李承乾是他为数不多的亲人，如果遭遇了李承乾的背叛或者说是放弃，他年幼的心，怕是会再次蒙上一层阴影。
他有些难以置信。
不管怎么说，长孙安业死得不明不白，作为兄弟的长孙无忌上书一封无可厚非。
长孙冲见逗得众人差不多了，当即笑道：“去哪儿？回日月山？现在怕是不行，殿下让我来了解一下情况，让我帮你写一道申诉的奏章，送回长安。”长孙冲笑道，“想日月山了吧？
想就赶紧爬起来想想当时的具体情况，早点儿搞完，早点儿回去。”
姚大吐了口气，道：“你说殿下会怎么处置我？”
……
“哪个冒失鬼这么早来催……”门房话都没说完，就愣了一下，“小公爷什么时候来的？”
他到的时候，程处亮等人其实都没睡，一个个躺在床上无所事事。
琢磨了一番，又将长孙冲的信研读了几遍。
所以，如今，他想团结起所有的长安二世祖，形成一个稳定的政治联盟。
“兄长，父辈之间的恩怨，与你我无关。”长孙冲笑道，“让他们去斗他们的，我们只需管好自己就好了。”
穷人乍富也罢，富人乍穷也好，大起大落之下，他还能一个人孤零零的活下来，本身就是一件极为不易的事儿。
别说他，就连房遗爱都愣了一下，睡在门边上的李德奖一下子就蹿了起来。
长孙冲倒也没耍什么大少爷脾气，道：“去通知掌柜的，就说本官在后堂等他。”
谁不知道长孙无忌最是憎恨他那个兄长，长孙冲乃是长孙无忌的长子，谁知道他们是不是一脉相承的性子。
其中，他最感激的便是长孙皇后，因为长孙皇后当年为他父亲求过情，还是他姑母。
他刚刚也是心底哇凉哇凉的，还以为李承乾真什么情分都不看，就打算将姚大给交出去。
说着，他就开始伏在书案之上，奋笔疾书。
索性没让他等太久，不多时，长孙冲就找了过来，推开门一看，好家伙，几人居然都还坐着，问道：“你们不累么？”
朝堂上那么多人，自然有走得近的。
说完，他看向了姚大。
长孙冲倒也不反驳，他现在的确需要融入这个圈子。
当年就是他父亲为了谋夺本该属于长孙无忌的爵位，愣是将长孙无忌兄妹赶出了长孙府，这过节可大了去了。
“睡不着？”程处亮转过身，见姚大还睁着眼睛，便问道。
掌柜的闻言，当即就点了点头，跟着就去安排了。
长孙冲摇了摇头，道：“没多大的事儿，我这里有封信，你马上派人送给我阿耶。”
派系嘛，在哪个朝代都不稀奇。
这样未来李承乾登基，长孙家的利益才能最大化。
长孙冲倒是不在意，他其实早就想和这些家伙混成一片了。
他们也在等，等李承乾的决定。
突然，长孙无忌笑了，点了点头，喃喃自语道：“冲儿长大了，真的长大了！”
“对对对，睡觉。”程处亮也说道，“未来啊，大有所为！”
“就是，连你大哥都戏弄，你小子是不是想单练？”房遗爱也是叫嚷道。
说起来，李承乾和他还是表兄弟。
这就是派系的初步形成。
不过看到阴弘智全家都死得干干净净的时候，长孙无忌倒也松了口气。
随着高纯行又上任去了，搞得长孙冲在日月山连个说话的人都没了。
这不，他也正是借着这个机会，故意放低自己的身段，去融入房遗爱他们的圈子。
可他并没有急着将这道奏章送出去，而是等墨迹干了之后，这才唤了一亲信进来，低声道：“你带着这道奏章回长安，不过切记不用太快，慢悠悠地走就是，等长安传出长孙安业的消息时，你再将这道奏章当面呈交陛下，可记得了？”
当然，姚大最满意的其实不是长孙冲说了什么，他最满意的是李承乾的态度。
……
来的路上，他就想过了，此番，他不单单要帮李承乾给李二上书，还要将消息传给长孙无忌。
这就是李承乾的态度。
站在他的立场，他当然希望自己的父亲和自己一样，能支持李承乾。
他们没想到，李承乾终究还是做出了这个抉择，心中不免有些失望。
他知道，今晚就有答案，他想等这个答案。
殿下这是派我来给你们擦屁股的！”
要知道，当年的日月山保卫战，少年军第一个拿下敌军人头的，可就是姚大！
“兄长放心，我这就去手书一道奏章。”长孙冲说完，拍了拍姚大的肩膀，“兄长只管好好休息一番，等你醒来之后，我们一道回日月山，届时，殿下定然会为兄长做主。”
但真要说起来，这才是夷男的目的。
“小的记得。”这亲信那也是跟了长孙无忌多年的，一听长孙无忌这话，当即就懂了。
摆了摆手，长孙无忌笑道：“之前还不知道如何打破和大明的破局，没想到机会来得如此之快，来人，备下酒宴，本官要宴请浇河郡所有属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