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十多年的时间不短,但要想用十多年的时间,缔造一个足以抗衡大唐的帝国,时间还真不多。
他们坐镇西域,如果能和大明打开通商口岸,他们就能借此成为大食等国和大明之间的贸易中间商,这其中的利益,是不可估量的。
“老子不比你懂?”房遗爱嘴上说着,手上却是没歇着,一弓腰、一抖胯,抓着程处亮的腰就是一个后仰摔。
“恭送殿下。”众人闻言,立马躬身施礼道。
你真以为殿下是不避讳我们么?那是在安姚大的心?
这话,听听就行了。
李渊和李二的争斗于他而言,就是前车之鉴!
如今李二虽然对他还没有明着做什么,但随着李二上了年纪之后,他的处境只会越来越差。
本官已经吩咐人备好了酒宴,今日定与众使节不醉不归。”
……
高纯行自走马上任以来,就没休息过一天。
而在演武场上,程处亮一边和房遗爱纠缠,一边低声说道:“你是不是没长脑子,事关太上皇和陛下的秘辛,也是你能随意插嘴的?
殿下之所以不避讳我们,你就一点儿没明白其中的深意?”
国与国之间的合作,其实也是一种博弈。
说着,他便从怀中拿出了他早就准备好的免税目录。
“你懂个卵!”将将稳住身形,程处亮就又冲了上去,一边试图锁着房遗爱的膀子,一边说道,“你要是懂,刚刚就不会接话了!
就连慕容顺都知道,有些东西知道就行,没必要深究,你说你在做什么?”
正在伏案疾书的魏叔玉闻言,连忙在桌案上翻找了一番,片刻之后,才说道:“兄长,纯行哥哥前日有信来说,口岸建设事宜已经步入了正轨。”
他如今代表的是大明王廷,自然不敢损了大明的威严。
不惜一切代价,本王要以最快速度拿下西域,而且,拿下西域之后的建设,也需要大量的时间,总之,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房遗爱虽然嘴上不服,但话还是听进去了的,当即便说道:“老子难道不知道?但如今我们是殿下的臣子,自然要以殿下的利益为先,你处处都是太上皇,都是陛下,你到底是谁的臣子?”
高纯行陪着笑脸说道:“诸位客气,本官知道诸位今日来的目的,那不妨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如何?”
只能说,历史啊,本身就被遮掩了一层层的薄纱,只有自己一步步去揭开才能获悉历史的真相。
当时李渊都退位了,但还是没放弃和自己儿子博弈,这让他产生了强烈的危机感!
皇家,何来的亲情?
与其添油战术,还不如直接给他们来个当头一棒。
在这方面,李承乾要比李二更有优势一些,毕竟在大明,那真是李承乾的一言堂!
大明的所有发展方向,都是他一人独断。
“我大明可比诸位更有诚意吧?”高纯行见状,当即便笑道。
“对,虽然当初明王承诺了对我西域二十年不动刀兵,可这种承诺……”
“抱歉抱歉。”一进前厅,高纯行便见西域各国的使者,正在前厅喝茶,当即便一脸笑意地说道,“本官刚刚处理了点儿公务,怠慢了各国使节,倒是本官的不是。
魏叔玉闻言,立马开始给高纯行写信。
至于拿出哪一份,那就看西域诸国的反应了。
“郡守说笑了。”龟兹国使节笑道,“这不是还在商议么?既然是商议,自然还有变数。”
“嗯……”高纯行琢磨了一番,这才说道,“先安排人招待着,本官晚些再接见他们。”
说罢,高纯行当即就起身离开。
程处亮虽然不是房遗爱的对手,但也不是这么轻易就能制服的,借着房遗爱的体格子,勉强稳住了身形。
说到这个,高纯行一脸得意地说道:“这是我大明的免税目录,诸位自己看吧。”
作为高履行的儿子,高纯行在这些方面还是无可指摘的。
这是他高家人,他上任沙洲郡后,也就带了过来。
如此一来,他们西域诸国的商贾还不拼了命的做这生意?
届时,他们虽然赚了钱,但却更加离不开大明。
“郡守说笑了。”高昌国的使节当即起身笑道,“我等都知道沙洲郡新建,公务繁多,倒是我等打扰了郡守,该是我等说声抱歉才是。”
不单单是西域,清水川也不能拖了。
所以,他也不敢辜负李承乾的厚望。
的确,从诚意上来说,大明的确证明了自己的诚意。
还别说,大明还真是大手笔!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高纯行这才慢悠悠地起身朝前厅走去。
“各国合作,怎能以我大明为主?”高纯行笑道,“具体的合作事宜,还是需要我等共同商议才是。”
说起来,这郡守于他而言,压力还是很大的,每时每刻,他都不敢松懈。
毕竟,以他的年龄,能出如此实缺,放在大唐是绝对不可能的。
另一边,李承乾刚刚回到大明宫。
他也在整理今天获悉的一些信息。
听他这么说,高纯行都忍不住一声冷哼。
程处亮也懒得跟他争论,只要这家伙知道就行。
只是须弥之间,两人就扭打到了一起。
众人接过去一看,都是一愣。
高纯行笑而不语。
这般想着,李承乾起身将目光看向了身后的堪舆图。
等李承乾走远,程处亮一脚就踹在了房遗爱的屁股上,骂道:“你小子,以后管好你那张破嘴,别什么都张嘴胡咧咧,早晚被你那张破嘴害死!”
穿越两年的时间,他还真做了不少东西。
这家伙,留着也是浪费粮食。”
可能这就是开国君主的底气。
我们不过是适逢其会恰好在此罢了!
大家都听懂了,都不接茬儿,就你个棒槌还在那逼逼逼,你真当掺和到太上皇和陛下的纠葛之中,是什么好事儿不成?
“程老二,你要打架不是?”面对程处亮突如其来的偷袭,房遗爱当场就恼了,稳住身子,转身就冲了过去。
酒宴的事儿当然不需要他操心,他这么做的目的就是为了给他们商议的机会。
在他的怀中,他可是准备了足足三份。
说着,李承乾回头拍了拍姚大的肩,说道:“伱就安心的待在大明好了,有本王在,没人敢将你如何!
你们先操练着,本王走了。”
他刚刚回想到了李二与李渊之争。
……
国家太弱,于他们而言,就是原罪。
“但这次也是我西域诸国发展的一次机会。”又有人说道,“真要错过了这次的机会,未来我们和大明的差距只会越来越大,麻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