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安阳点点头:“抱歉,我只是不想让他喷脏话,忍不住随手扔了青枣,哪里想到他刚长出来没几年的门牙掉了俩呢?”
“就像是当初他不小心抓秃我的头发一样,一家人都不是故意的,相抵消了,想必严采文不会计较吧?”
怎么不计较?
他都变成豁子了!他还这么小,往后一说话就漏风……
他气愤地拿出青枣,满嘴酸疼,捂着嘴巴愤恨道:“你这是报复!胡安阳你心思忒歹毒了吧?”
“我当时才多大啊,一时气愤没想那么多,谁知道薅下你的头发来……我,我当时不是道歉了啊?”
胡安阳挑眉,“第一呢,你是道歉了,却死性不改,是居委会的同志们找到家里来,为我主持公道的时候,你才不情不愿地道歉。”
“之后你就开始变本加厉偷我的钱……还四处散播我的坏话……就因为我名声受污,但凡厂里少了什么,大家伙首先会怀疑我……”
“所以,我为了不让你继续长歪,将你以前的所作所为都告知大家,让大家警惕的同时,也监督你。”
“虽然我并不想认你,可是血缘关系是撇不开的,在外人眼中我们就是一家人……你要是进了局子,我脸上也无光……”
“第二,你错了,我可没什么报复的想法。我是气愤你嘴巴不干净,谁知道这青枣长了眼,哪里不飞,专门冲着你的门牙而去……”
确实如此,她一个坐着轮椅的女同志,哪能那么能耐,瞄准似的。
严采文手上都在流淌着血水,“你们诬赖我,我没有偷东西!”
谭永年冷笑声,冲巡逻的同志们说:“我手上没有手表了,怀里也没有钱,既然他们刚从家里跑出来就被我逮到,那么赃款赃物应该还在他们身上!”
严采华也气得不行,“没有没有!我身上就四个口袋,怎么可能有?”
说着他往外套着,将上衣服的口袋往外揪,又去摸裤子口袋,但是他手碰到了硬物。
他瞪大眼睛,怎么可能,光是那微凉条形的触感,他就知道是手表!
可是他到底偷没偷东西,自己最清楚了。他是跟着哥哥经常偷家里的钱、同学的钱,偶尔还欺负外地的或者单亲的同学。
如果他有这种神不知鬼不觉的本事,怎么可能还会欺负人留人把柄呢?
“怎么不掏了?”谭永年挑眉。
严采华一愣,愤然地从口袋里掏出手表,使劲往地上一扔:“是你,肯定是你刚才打我们的时候,将东西塞到我们口袋里,陷害我们!”
“你们真的是太恶毒了。”
胡安阳低笑声:“怎么可能呢?大家伙可都看到了,谭永年一直双手打你们呢,哪里有时间和精力将东西塞到你们身上,难道你们感受不到吗?”
“你们不过是见逃脱不掉,赃物赃款销毁不了,早晚要被发现,就故作无辜倒打一耙。”
大家伙这时候纷纷冒了出来,“对对,刚才我在楼上看得很清楚,谭同志确实先喊一声贼人,就对着他们打……一直打到你们来,反正我没看到他塞东西,倒是瞧见这俩孩子故意往谭同志身上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