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徐安阳跑远都上了楼,钟景同还维持着弯腰的动作。
人人都说时间是最好的良药,他确实也忘了俩人相处细节,似乎他们不过亲昵两次,她便怀上了。
他像是猪八戒吃人参果,压根没咂摸出其中的滋味呢,便一素到今天。
自从她离开,他是给孩子又当爹又当娘的,还得学习和赚钱,忙得没有空想杂七杂八的事情。
等他拿到研究生毕业证的时候,这才在招聘会上,看到京都第一纺织厂的牌子,想起来自己前妻的事情。
再次见到她,钟景同觉得她跟变了一个人一样,眼神、表情、语气似是带了钩子,哪哪都踩在了他的心口上,大约人变强了,不再受条件约束,想法也不同了。
她不就是想过城里人稳定的小日子?
他给得起!
反正他没打算为她守一辈子,早晚要给娃找个后妈,与其如此倒不如跟她复婚。
就,昨晚她在隔壁睡的时候,他做梦有了些想法。
毕竟他血气方刚嘛,事业已经有了头绪,怎么就不能想想女人,还是他的准妻子。
但是,刚才她好香好软啊……
要不是她袭击的太突然,他怀里还有娃,怎么也不能让她有一触即离的机会,不啃够本不算完!
“爸爸,你流鼻血了!”小讨厌鬼出声了。
钟景同赶忙拿出手帕堵住,一脸郁色地看向怀里的娃,“不许跟你妈说,不然我跟她说你去年还尿床的丑事!”
钟永昌呆在原地,哇地一声哭了:“坏蛋,我好不容易找到妈妈,你还要破坏我们的关系,打我的小报告……”
钟景同怼徐安阳上瘾了,没忍住将儿子给惹哭了。
他赶忙抱着娃无奈哄着:“我没说什么啊……小祖宗别哭了,待会你妈听见了……”
果然是小孩子,即便昌昌早慧,也容易动真感情,不会辨别玩笑话。
钟永昌可怜巴巴地抽抽着,瞪着他,“我是知道了!”
钟景同愣了下,拧着眉看过去,“你又知道什么了?”
钟永昌哼哼着:“你就是羡慕我跟妈妈关系好,但是妈妈不怎么爱搭理你……你故意说我坏话,好跟妈妈关系好……别以为我小,就没看清楚你的坏心思……”
钟景同被他逗得直笑,弹了下他的大脑门:“你个臭小子,从哪里学来这么乱七八糟的话?”
钟永昌仰着脖子颇为骄傲道:“我们幼儿园的小朋友就是这样的……两个小朋友玩得好,三个就要打架的……”
钟景同稀罕地捏了捏他的脸颊:“不一样啊,咱们是一家三口,少了谁都不完整。”
“你看,你是喜欢爸爸还是喜欢妈妈?”
钟永昌想都不想地回答:“都喜欢的!”
钟景同点点头:“你妈妈也是啊,丈夫和儿子都是她的,缺哪一个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