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真岳立时派了手下最得力的一位弟子,将东西送到了双圣城,悄悄交给了蒲云天,之后蒲云天一直隐忍不发,还装做情深意重的哄着那尹家大小姐,多给了自己一瓶丹药,等到一年之后,尹家人放下警惕,他才借口妹子久病不愈,家中父母写信,说是思女心切,要将妹妹送回京城,尹家人没有起疑,还给他预备了大船,而蒲云天这时才将那小人儿放出,小人儿便代替了他在人前走动,尹家人居然没一人发觉。
之后蒲云天杀了一名京城家中送来的侍女,自己扮成那女子的模样,顺利的登上了大船,一路就吃那多出来的一瓶丹药才能撑着回到了京城。
这当中还要说一下,那侍女本就生的身材瘦高,面容粗犷,十分似男人,她本就是师父张真岳亲自挑选,又借了蒲家夫妇的手送到双圣城,给徒弟留的后手,之后蒲云天杀了此女之后,将她的脸割下来贴在自己脸上,又使了道法,遮掩了一下,再将那符箓贴在了自己身上,屏蔽了尹家留在自己身上的印记,这才瞒过了尹家人上了船。
之后顾十一她们与蒲云天成了同路人,又那么巧的让李燕儿上了蒲嫣澜的身体!
当然这事儿蒲云天不知,他还当是自己本事大,把妹妹的魂招回来了,而此时的蒲嫣澜乃是当事者之一,将这些事儿从头到尾的串了一下,不由心中暗叹,
“你要说这些事,没有冥冥中的安排,那还真是没人信了!”
蒲云天借了妹妹的名头,顺利逃回了京城,回到京城之中,他直接顺了祈天观,由师父张真岳领着去见了那位诸葛大人,诸葛大人见过他之后,连连皱眉叹气,
“双圣之名,我在山中修行时也听说过,只当他们乃是世家里难得的大修士,没想到他们竟是入了魔道……”
师徒二人闻言都问其详,那诸葛大人道,
“你那身上魔气乃是修炼魔功所生出来的,普通人若是受了这魔气侵蚀,不出三年便会生气断绝,变做一具行尸走肉,而修真之士被魔气入了体,便会立时坠入魔道,再不能翻身,不过那双圣倒也不愧是大修士,入魔如此之深了,居然还能想到将魔气转到他人身上的法子,果然是有些本事的!”
师徒二人此来可不是听他夸赞那双圣的,闻言只是心急,
“那待如何是好?”
诸葛文骧本就不是甚么好鸟,见状便笑道,
“这种魔气入体,除非请得动大乘期的修士出手,否则再难驱离……”
想了想道,
“若是由低一阶的修士出手的话,需得一点点抽取魔气,依他这情形,怎得也要百年以上时间了……”
这话一出,师徒二人都是脸上变色,心中都道,
“一百年时间,普通人的寿命也不过一百多年,那岂不是要一辈子受魔气折磨……更何况……他们要去何处找愿意一百年帮忙的修士?”
又听他接着道,
“即是无法驱离,倒不如转修魔道,你这一身的魔气,可是魔道修士梦寐以求之物,人家求都求不来呢!”
师徒二人闻听却是相视无言,且不说张真岳好歹是道门正宗,走的乃是堂堂正正的大道,就说那修魔有甚么好,在这片大陆之中,修真界的正道势力强大,邪魔之道向来都是躲着正道走的,再有……修魔之后,人会心智丧失,迷失自我,跟行尸走肉也没甚么区别了,修到最后,不是自爆而亡就是被正道人士剿杀,再或是丧失理智之后,被同样的邪修擒获,做个被人驱使的奴隶,这几种下场没一个好的。
诸葛文骧见师徒二人不肯,当下嘿嘿一笑道,
“即是你们不肯,那倒是也可由本座出手,不过嘛……”
顿了顿突然一转话题张真岳道,
“闻听的你通玄门有镇门之宝通玄明镜,乃是洪荒时的遗物,这样的宝物唯有德者可配之,你通玄门一介江湖小门,何德何能能占有此宝,不如便将此宝交与本座,本座保你徒弟性命无忧!”
说起这个,师徒两人更是一脸的苦笑,张真岳道,
“好叫大人知晓,若是那宝镜当真在门中,老朽咬咬牙做个主也就将它交给大人了,可惜……本门至宝早于二十多年前便遗失了,此事白马州乃至整个大陆都有不少人知晓的……”
那诸葛文骧料张真岳也不敢骗他,闻言一脸的失望,
“居然早弄丢了,本座久在宫中闭门修炼,居然不知晓……”
想了想道,
“宝镜没有了,可用其余交换,本座最近修炼一种新功法,需得一百零八名童女元阴做补,这个……国师不会也做不到吧!”
“这个……”
张真岳面现为难,挣扎犹豫了半晌咬了咬牙道,
“大人放心,此事一定办到!”
诸葛文骧这才嘿嘿笑了起来,指了蒲云天道,
“把你徒弟留下吧!”
嘿嘿!留下一个徒弟,可以支使一个师父为自己卖力,倒是笔划算的买卖。
如此,蒲云是在祈天观中,实则一直躲在深宫之中,跟在那诸葛文骧身边,原本他有诸葛文骧每日施法,一点点的抽取魔气,身子也好转不少的,可惜这一口气没松几天,便被一方道姑横插一脚,把那诸葛文骧给杀了,蒲云天的身子眼看着一天天的败了下去,到如今已经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了,他还想见父母亲人最后一面,便让人将自己抬回了蒲府。
蒲夫人一听这事情的来龙去脉,当下是哭得死去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