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役连忙答应一声,将木桶里灌满井水,然后抬着这个木桶走出牢房,往河岸边走去。
“大人,这人不是死了吗?为啥要浸泡他?”一名差役问道。
廖天成解释道:“这个混蛋肯定没有死透,如果咱们不及时处理,他很容易就活过来了。”
差役听罢,连忙点头称是,然后抬着木桶匆匆离开。
没多久,几个差役就抬着那个装着犯人的木桶回来了。
“大人,木桶里的水都是温的,他应该还没死,要不要再浇一瓢热水试试?”那名差役建议道。
“算了,先不用管他,我估计他很快就要撑不住了,咱们继续去审问其他嫌犯。”
……
廖天成离开了地字二号监牢,他坐马车返回了刑部衙署,一路上思考着今天晚上发生的怪事。
他觉得这次行动太诡异了,他派遣了一批精锐守卫在牢房附近,可以保证万无一失。
然而,他们根本想不到对方竟然神不知鬼不觉地从里面逃出去了,而且还顺利逃脱。
这种事情闻所未闻!
廖天成感到一股寒意袭上心头,他隐约预感到有大麻烦了。不过他并不怕,因为这件事只要没人知晓,就不会泄露出去。他只要把所有的责任都扛下来,谁敢治自己的罪,皇帝都护不了自己!
廖天成回到刑部衙署之后,立即召集众属官商讨此案的侦缉事宜。
“大人,我怀疑这是赵王余党的奸计。”左都御史韩文瑞说道。
“不错,我赞成大人的观点,赵王余党狡猾阴狠,惯常使诈,此事十分蹊跷,肯定与他们有关系。”
“你们怎么看?”
“这个赵王余党一定是潜伏在城防营内部,趁乱打开了囚犯的牢房,然后逃走了。”
“大人,此人既然能够从牢房逃脱,必定有高强的武功,他会不会逃去京兆尹府?”
“有可能,毕竟那是京兆尹府,比较安全。”
“那该如何是好?”
“这样吧,派两拨人手去京兆尹府,一波去抓捕,另一波负责搜索京城各处街巷,严密排查每个角落。”
“大人英明!”
“还有,立刻通知锦衣卫指挥司,让他们派出人手封锁京师,一有消息就报给我。”
“遵命。”
……
夜幕降临,京城灯火辉煌,一切都显得格外祥和宁静。
不少酒楼客栈早已闭店歇业,而一座普通民宅里依旧是歌舞升平,欢乐无限,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
此时,在一间屋顶上趴着一名男子,他的目光炯炯地望着周围的景象。
这人身材高大,相貌堂堂,他就是张孝廉,他今年才刚刚弱冠,就已经是锦衣卫千户,也难怪他的父亲张国昌会认为他是个人才。
张孝廉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某个位置,只见一队巡逻的禁军从远处经过,领头的正是廖天成。
张孝廉的眼珠转了转,然后从窗户跳下去,悄悄跟上这群人,他们来到了西南角的那栋院墙前。
“砰砰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