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愿意?”廖天成脸色一沉道。
陈玉泉咬牙道:“是。下官的妻女都是弱质女流,实在经不起风吹雨淋,请大人网开一面。”
廖天成摇了摇头道:“这是圣旨,本官无权违抗。况且,你也不必担忧她们的安危,本官会派遣五百兵丁护送她们回北海,待事态平息之后,你自可派人接她们回府。”
陈玉泉闻言顿时松了口气,这才躬身谢恩道:“那就多谢大人厚爱,不过下官还是要辞呈告老还乡的。下官的父母已故,膝下就剩下几亩田和一些产业,若是失去俸禄养活他们,实在太辛苦了。”
廖天成点了点头道:“你放心,待案情水落石出之后,本官定会向皇上奏明,为你请功。”
陈玉泉躬身道:“如此就多谢大人了。下官告退!”
……
廖天成看着陈玉泉离开之后,突然叹了口气道:“哎,这些读书人啊真是迂腐。”
廖天成虽然年纪轻轻就坐上了锦衣卫指挥同知的位置,但他骨子里还是很传统,觉得武夫始终是粗鄙之人,不懂诗词歌赋,文采斐然的读书人更值得敬仰,毕竟这样的人才是国家栋梁。
廖天成虽然不屑于这种传统思想,不过也没有打破它,只是尽量少接触。
“廖大哥,你怎么愁眉苦脸的呀?莫非是遇到了什么困难?”张永寿从屏风后面走出来道。
“唉!”廖天成长叹了一口气。
“廖大哥,可是发生什么事了?”张永寿紧张地问道。
廖天成点了点头道:“今日本官奉命带人捉拿刺杀本官的凶犯,不久前本官已经将其缉拿,但是却没想到他临死之前竟然留下遗书,说倭寇作乱是针对咱们南京的商队。”
“倭寇作乱?这是怎么回事?”张永寿瞪大了眼睛,惊讶地问道。
廖天成摇了摇头道:“本官暂时也没有弄清楚缘由,等本官审讯完凶徒之后,或许就会弄清楚其中原委了。”
“廖大哥,这倭寇袭击咱们的货船,莫不是想劫掠我大明的财富吧。”张永寿皱眉道。
廖天成沉默了一下,缓缓地摇头道:“现在本官也不敢确定,但倭寇袭击商船肯定是有预谋的,否则绝对不会选择那么巧的时机。”
张永寿皱眉道:“可惜那些倭寇都已经死掉了,不然我还真想找他们逼问一下。”
“哼,你以为他们不想活了,宁死也不透漏分毫!”廖天成冷哼道,他的语气中充斥着浓郁的怒气。廖天成的脾气虽然暴躁了一点,但却不是傻瓜,他隐约猜测到倭寇袭击商船的幕后主谋肯定是陈玉泉,毕竟这世上除了他,再没有谁会如此大动干戈地报复朝廷了。
不过这也只是怀疑罢了,证据却是一点都没有,因此他也不敢妄断,万一弄错了岂不是误伤无辜了?
“大人,陈玉泉此人素有贤臣美名,想必他不可能会勾结倭寇吧。”张永寿犹豫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