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
癞痢头连忙走来,抓起江陵的袖子,又摸了几下。
可还是没摸出什么东西来,不由又摸起另外一只袖子,可还是什么都没找到。
癞痢头:「你这东西,是从哪里拿出来的?」
江陵微微一笑:「你自己身上不也是有么?」
癞痢头:「我身上?」
他朝自己身上一看,麻布衣服,腰间挂了几只鸡鸭。
江陵往他胸口一拍,「往里面找找。」
癞痢头立马就感觉麻衣里面忽然冰冰凉凉,伸手去掏来,却是刚拿出一看,就吓得一个激灵,忙将那东西丢开。
那东西落在地上,身有六尺,脑袋扁状,高高昂起,不停吞吐着鲜红信子。
癞痢头恼羞成怒,抓起一把刀,抽出刀鞘,就想来劈江陵一刀:「敢戏弄老子。」
可他抓住的刀把,忽然一软,那明明是把砍刀,却莫名也变成了一条毒蛇来。
毒蛇露出獠牙,照着他的手腕就叮了下去。
瘌痢头哇哇大叫,挥舞着手臂,想把毒蛇甩开。
可那毒蛇缠绕着他的手臂,怎么甩也甩不开。
江陵拍拍身上灰尘,目光将众土匪环视一圈,然后盯上那头目的坐骑:「你们要我的驽马,我也给了,如今我也看上你的马了,不知你愿不愿给?」
头目刚刚还想着,这小子年纪轻轻居然还懂得医术,若是带回山寨,倒也是有些用处。
可没想到,这才一转眼,这小子居然把他之前说过的话,拿过来对他提问起来。
头目呵呵一笑,没说话,只打了个手势,旁边就有一粗犷汉子策马就朝江陵撞去。
年轻人有志气固然是好,但有些时候志气过头,那就是缺教训的表现了。
粗犷汉子策马疾奔,冲到江陵面前,他缰绳一拉,骏马的前踢猛然扬起,朝江陵脑袋落下。
可江陵站着没动,只与那骏马对视一眼,眼神忽然一凶。
那骏马立刻长嘶一声,吓得浑身颤栗,比见着猛虎反应还大,竟整個儿侧倒了下去,摔在地上。
连同那粗犷汉子,也摔得七荤八素,脑袋懵得爬不起身来。
这诡异一幕,让不少人都略略吃惊。
头目则皱起眉头,只怪那弟兄动手就动手,偏要玩什么杂耍?
自个儿从马上摔下来,平白掉了颜面。
他也不再让别的弟兄动手,只自己抽出一把弯刀来,隔空指着江陵:「你方才说什么,我没听清,可再说一遍?」
江陵:「我说,我要你的马,问你愿不愿给?」
那「给」字刚落音,土匪头目,两腿一夹马腹,径直就朝江陵冲来。
手里的弯刀斜抡着,就一刀破风,撩向江陵脖颈。
江陵微微一笑,忽然伸出两根手指,往虚空一夹。
那凶猛绝伦劈来的弯刀,竟被他一指夹住了刀锋,死死扣住不动。
旋即,他更是右手五指成爪,朝马背上一抓,反冲向前,扣着土匪头目的咽喉,就将他从马背上推了下来。
惯性的冲击,土匪头目脊背贴地,被江陵扣着咽喉在地上滑行了一丈多远,始才停下。
土匪头目只挣扎了两下,就口鼻双双冒血,四肢一蹬,竟就断了气去。
「啧,这一不留神,劲就用大了。」
江陵微微摇头,将手背上的血渍,在土匪头目身上擦拭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