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陵却冷笑了一声:“还真是直接啊,蔡夫人才回来第一天,你就做这勾当,当真是恶奴欺主,惯之不得。”
说话之间,他手中铁剑抽出,在四个壮汉扑来之际,挥剑一扫,锋利的刃芒之下,四颗头颅说断就断。
乒乒乓乓掉落在地上,鲜血喷得到处都是。
那等在门口的丫鬟捂着嘴尖叫,吓得浑身颤抖,眼睛一发白,竟直接吓昏了过去。
那邱管家乍见江陵竟然敢杀人,还一剑杀了四个他专门请来的强人护院,他也吓得脸色一变,就要转身开溜。
“不是要抓我见官吗?怎这就要跑了?”
邱管家慌不择路,夜色太黑,一个没注意,就栽倒在地上,摔进了旁边的鱼池里。
江陵提着剑,不急不忙地走过去:“老实说,你干了些甚么?”
邱管家狼狈地从水里爬起来,好在鱼池里的水只在他膝盖边,此时湿成落汤鸡的他,抬起头来,刚好被铁剑搭在肩膀上。
他说话的声音立马颤抖起来:“我……我不知道你在说甚么。”
江陵:“蔡夫人一个人大老远跑回来,也是不容易的,你这当奴才的,才第一天而已,就要置她于死地,心也太狠了吧?”
邱管家一动不敢动,本欲解释两句,但看了看江陵,这般少年模样,便说道:“阁下跟着蔡雅,不过也是为了求财而已。既如此,何不与我合作?这样一来,总不会亏待了阁下。”
江陵:“哦?那你能给我多少?”
邱管家见他这般答话,心中害怕终是放松了一些。
求财就好!
只要银两能解决的事,那便不叫事。
“这宅子本就不是蔡雅的,乃是夫人家的,当年老爷还只是个七品官时,是托了夫人的关系才买下这宅子,而且钱也是夫人给的。如今老爷作古,她蔡雅又凭什么以主人身份回到这里来?今晚之事,阁下只要当作甚么都没发生,明日我便给阁下奉上纹银百两,以作报酬如何?”
他嘴里的夫人,大抵是蔡永宁的发妻了。蔡永宁那么一把年纪,在蔡夫人之前,定是有第一任的。
有这原因在,无怪他眼里容不下蔡雅。
“纹印百两?”
“正是,说给就给,阁下若不信,我这就回去,先送钱来,如何?”
百两纹银,已算不少。偏远地方的七品小官,一年俸禄也不过是二三十两。
江陵却笑了。
邱管家:“阁下笑甚么?”
江陵看着这蔡府,笑道:“你看我都杀了四个人了。”
邱管家眼皮一跳,心子一紧:“我……我不会声张出去的,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江陵:“你只肯给纹印百两,可我若杀了你,就能拿你全部,若换是你,你怎么选?”
邱管家:“这……”
他面部表情突然变得惊恐,搭在他肩膀上的铁剑蓦地一剑锁喉。
待他反应过来,喉咙只酷酷酷在鼓血出来,惊吓得跌退了几步,倒进池塘,就再无动静了。
江陵将房门口的四具尸体一并拖到池塘边丢了下去,之后就拿出人参精,将它栽在池塘边,给它头上栓了法线,便不怕它逃走。
“这些血肉之精,就便宜你了。”
人参精被栽种下去,根须飞快地就伸出了池塘里,那几具刚死掉的尸体,很快就被它抽去了血肉之精,变成了干尸骨骸沉在泥泞水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