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卷上熠熠光闪,一息之间,就有一药盒滚落下来。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
心念再动,又画一方盒,上书【布洛芬颗粒】五字。
待画成,金辉又起,又是一息之间,一药盒再次滚落。
两次作画接连成功,江陵大喜。
心中也为自己稍感庆幸——“这些药画能成真,以后倒是不必担心自己被病死他乡了。”
拿着两盒药走出巷道,见少妇未走,就过去拆了两支药,递与她。
“我这有药,或可治她,你可愿一试?”
少妇抹去泪,抬头视之,目光茫然中带着希冀:“真有药可治?”
“治倒是能治,但我无法绝对保证。”江陵说道。
肺炎重症便是在后世,也得住院治疗。而他仅凭两种口服药,确无绝对把握。
“此药,该如何服用?”少妇痴痴看着奇怪的药。
这般药,便是她从小到大,也未见过。甚至也未听过。
“以温水服之即可。”
想着女孩炎症颇重,他又拿了一包【阿奇霉素干混悬剂】给她。
“分开服用,第一种服下可降她身体高温,第二种两包一起,服下可灭体内邪毒。”
给了药,江陵就扭身走人。
黄狗跟在身后,摇了摇尾巴,始终桓在三丈之内。
待江陵走远,那医馆伙计在门外讽刺道:“邪毒入肺,药石无治,此乃常识。祝姚氏你若信那小子,我敢断定,你必追悔莫及。”
也不用大夫亲自诊治,伙计天天在医馆耳濡目染,于望闻一道,也算粗通。
那女孩的症状,几乎每年都有类似者,其后果,无一例外,皆不治而亡。
这般情况,若带回静养,或许能活七日命,少则也有两三日。
可若病急乱投医,呵,能不能再见明日初阳,都是难说。
周围人也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似江陵这般陌生面孔,年纪又轻,岂懂岐黄之术?
信这般幼生,岂不可笑?
可那少妇却紧紧拿着药,毫未松手:“左右都是无救,既如此,又何妨?”
显然,她心里其实也有质疑。
但,落入此等境地的她,也着实没有第二种选择了。
信之,则尚有一份希望。
疑之,则最后一丝希望也绝于己手。
她不愿如此,
抱起女儿,她神情落寞,择家而去。
却说江陵一路走到街末,见一客栈,问价钱,竟要四十文一晚。
他手里只有三十六文,问及优惠,那掌台笑道:“四十文也嫌多?拿不出来,便别住店。或者,你干脆去祝家庄,那儿一分钱还不要。又宽又大,只要你敢去,想住多久,便可住多久。”
祝家庄?
“竟有这样的地方?”
“当然,祝家可是大户,整个郭北县论底蕴能超过祝家的,也不过五指之数。怎么?你还真想去不成?”掌台笑着。
边上一些伙计和旅客,忽也好奇地看着江陵。
也亏是外地人了,若是本地人,也根本不会问这样的话。
“那祝家庄,何在?”江陵问。
掌台本是玩笑话,见他竟傻不愣的真要去,就指着大街左向,“往前,左拐三百步,到了那,你自然就看得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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