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边让死了?是谁想栽赃嫁祸给我,我(2 / 2)

“好!死的好!”

“这等心胸狭隘,无能无德之辈,就该叫他这般好死!”

“我儿果真信人也,说了兵不血刃,杀他于无形,果真言出必践!”

曹操双手接连比划着。

就差大笑出声了。

他能不感到兴奋吗?

之前边让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辱骂他,甚至侮辱他的祖父,这等仇怨,岂是一天两天能忘掉的。

曹操只是隐忍着不说。

并不代表他不记仇。

之前若非有曹昂的劝说,帮他以理性阻止了莽撞的行动,恐怕边让早就已经是一具尸体了,都不用等到今日。

……

在兴奋地挥舞了两下后。

曹操突然想起一事。

赶忙追问道:“那个祢正平你打算如何处置,可有妥善解决之法?”

“倘若你不好安排,交给为父来处置也是一样的,务必要保证他守口如瓶,不能对外透露和我们有关的半个字,否则恐适得其反。”

曹昂知道曹操是什么意思。

但他只是摇头否决。

“此人行事乖张,父亲不必担心他走漏消息,便是有人拿刀架在他脖子上,他也足可守口如瓶。”

“况且他才帮了我们如此大忙,咱们反手却要他性命,那岂不是过河拆桥,孩儿心中实在过不去。”

听到曹昂的确凿判断。

曹操脸上挤出一丝笑容。

随后点头言道:“既然此人靠得住,那一切就随昂儿你安排便是。”

“为父也不是什么心狠手辣之辈,如我这等良善之人,又岂会随意害了对我的有功之辈呢?”

对于父亲曹操这番言语。

曹昂简直无力吐槽。

只能撇了撇嘴巴,不再回应。

……

在离开了刺史府后。

曹昂并未去往别处。

而是派人将张邈和陈宫找了来。

在会客的偏厅中等了没多久,曹昂就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而且步伐非常沉重,显然来人心思也如脚步一般。

很快曹昂便看见了张、陈二人。

如同曹昂所预料的一般。

这二位脸上满是焦躁之意。

只是正当他们准备开口,对曹昂兴师问罪时,曹昂径直将一物丢了过去。

“啪!”

一卷厚厚的竹简落在了桌案上。

“孟卓叔父,公台,不管你们想说什么,可以先看看卷宗上所写的。”

“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们,此事和我以及我父亲无关,有些话您二位还是想清楚了再说,可别平白无故,给咱们之间增添了诸多误会。”

张邈和陈宫的话头顿时被堵住。

一时语塞,什么也说不出来。

愣了半晌后。

还是陈宫上前几步,将那份竹简抱了过来,随后展开,与张邈一同观望上面的文字。

随着满宠在卷宗上,所记录的诸多详细细节,不断进入二人的眼中。

张邈和陈宫的神色那是阴晴变幻。

好似打翻了染坊的染缸一般。

什么颜色都有。

……

如此良久。

张、陈二人才放下手中的书简。

在面面相觑了一番后。

张邈咽了一口唾沫,接着语气有些干涩,略带几分艰难的问道。

“子脩,这祢衡是何许人也?”

“啪!”

曹昂两手一拍。

随后做摊开状。

“您问我,我也不知道问谁啊,我哪里知道什么祢衡祢正平。”

“事发之时,我正好在从定陶县赶往昌邑县的路上,一进城就得知边让死了,当真是觉得莫名其妙。”

“我现在都怀疑,有人故意找来了这个名为祢衡的家伙,将边让气死之后,好把事情嫁祸给我曹家。”

“毕竟谁都知道,当初边让与我曹家之间有所仇怨,可我分明是答应过不再寻他的仇,这不是栽赃嫁祸吗?”

说到这里。

曹昂摆出一副恼怒的姿态。

忍不住在桌案上捶了一下。

“这人真是用心险恶,想要蓄意破坏我等之间的关系,别让我知道他是谁,否则我一定要他付出代价!”

“孟卓叔父,公台,您二位若是对此事还有所怀疑,那尽管动用你们的人手去查。”

“所有和这桩案子有关的人和物,全部都封存在那儿,你们大可以再领人过去查看一番。”

“还有这祢衡,倘若你们觉得他是气死边让的罪魁祸首,是杀人凶手,你们也可找他寻仇,我绝不过问!”

……

张邈和陈宫对视一眼。

彼此嘴皮子嗫嚅了几下。

想要说些什么,却又无从开口。

过了许久。

终究是听到二人之中,不知谁发出了一声长叹。

紧接着曹昂便看见,张邈和陈宫对自己躬身拱手。

“子脩,再派人去查,我看也就不必了,我们当初既然约定好了,那就是信得过你。”

“况且卷宗、物证、人证皆在此处,我与公台即便是再也不愿相信,也由不得我们二人胡搅蛮缠。”

“至于去找祢衡寻仇,那就更是戏言了,边文礼是辩经落败之后,气血冲头,心血枯竭而亡。”

“这是他技不如人,气量不够,实在与他人无关,我们若是去找祢衡寻私仇,恐怕会落得天下人耻笑,且让他速速离开昌邑吧。”

到这个时刻。

张邈和陈宫,其实基本上是发自内心的,相信曹昂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一来满宠此人他们是知道的。

判案决断很有一手,而且公正严明,为人肃然,不畏权贵,眼里向来容不得沙子。

如果当真有蛛丝蚂迹指向曹家父子,那满宠绝对不会视而不见,甚至说在卷宗里写下这样的内容。

再加上边让的情况,以及卷宗上所描绘的祢衡的性子,这种种结合起来,让张邈二人觉得,这就是一桩巧合。

只能说边让命不好。

反正他们俩已经尽力了。

都已经为了那家伙豁出去脸面,才换来曹昂答应不杀他。

眼下总不可能还为了一点虚无缥缈的可能性,就与曹昂翻脸,让一切前程和未来付之东流吧。

如果这件事情中,当真有曹操父子二人插手的痕迹,那他们说不定会怀恨在心,等待时机反咬一口。

可眼下不存在这样的可能性,那真没必要打擂台,唱反调。

逝者已逝,生者长已矣。

文礼兄还是一路安息走好吧。

……

当天夜里的宴会之上。

整体氛围还是相当融洽的。

毕竟大军是得胜归来,解决了兖州所遭遇的巨大危机,岂能不喜?

只是宴会的从头到尾全程中。

不少人都时不时,用略带一丝异样的目光,悄然打量着坐在最上面的,曹操和曹昂父子二人。

大家在进城之后,就都根据自己的渠道,得知了边让已经一命呜呼的消息。

他们手中没有什么卷宗。

更不会有人亲自向他们解释情况。

因此只能根据自己了解到的只言片语,对边让之死多有猜测。

而在看到以张邈、陈宫为首的陈留士族,对这件事情毫无反应,完全不存在任何怨念,甚至照常在宴会上,与曹家人有说有笑的模样。

众人便感觉不寒而栗。

兖州果然是曹家人的兖州!

曹操这位兖州牧,恐怕比过往任何一位兖州军政一把手,还要来得更加具有威势和权力。

不仅能带着大家打胜仗。

还能压服上下人心。

这是从精神上和实质上,对整个兖州实现了高度统治。

如此观察得来的现象。

让不少在战后有些蠢蠢欲动,心里打着小算盘,小九九的各方势力头目。

都暗自熄灭了心中的想法。

曹家绝对惹不得!

否则当真就是找死了。

而且找死还不会有人替他们出头,挫骨扬灰,也是白白送命。

往后大家还是老老实实的,拥护曹操这位兖州牧,全力拥护他对兖州的统治,跟着一块吃肉喝汤。

就别想着再起什么歪心思了。

……

曹昂并不知道,自己带有复仇性质的一招,反倒还起了出人意料的效果。

令兖州上下的人心更加凝聚了。

也算是无心插柳柳成荫了。

在宴会结束过后。

曹昂领着已然有些兴奋的曹休,前去面见自己的父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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