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了这几次排队，大家也都基本上适应了，没用多长的时间队伍就排好了。

接着，护士们身后的暗门打开，带领着病人们走了出去。

离开这里的时候，陆宁回头看了下，没有人再加入队伍。

精神病院的餐厅还是挺大的，餐厅有一面都是宽大的落地窗，外面的光线透过窗户射进来，落在地上，餐桌上，让人吃饭的心情都好了几分。

他们并不是第一队到这的，前面在餐厅里已经排了好几队了，人数有多有少，最多的那队有将近百人，最少的那一队连十人都没到。

来到餐厅后，护士们并没有招呼他们去吃饭，而是走向了最前面的队伍里，和那些护士混在了一起。

这些队伍的人零零散散聚在一起，也有几百个人了，可是队伍很安静，只有护士们交谈的声音。

病人队伍人虽然多，但是并不显得杂乱，每一列队伍都排得很整齐，没有人说话，没有人乱动

这很奇怪，陆宁不觉得这么多的精神病人中每一个都是听话的病人，他们站在队伍里，像是一排排穿着蓝白条纹衣服的机器，但是仔细看，你就会知道，这些机器并非没有情绪。

在陆宁左前方有一个黑人大哥脸都憋红了，还是一步都没有挪动过，甚至就算攥紧的拳头里流出了血，也没有开过一次口。

宁愿伤害自己都要站在原地，是他们愿意吗？很显然不是。

陆宁看着前方交谈的护士们，心里对他们的危险评判又上升了一个层次。

病人们的日常生活与这些护士们息息相关，有的时候在病人的眼中，护士的威慑比医生更有效。

陆宁收回了观察其他病人的视线，开始打量起这间餐厅。

说起来，餐厅里面最显眼的应该就是那整面墙的落地窗了透过窗子，可以清晰看见外面的景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