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姜梨表达开门见山,与大臣们见解一致便写下妥字,不一致便写下不妥,简单明了,没有因由。
那龙袍宽大,衣摆纤长,姜梨得提着走才能不不踩到衣摆被绊倒。
楚淮之眼中划过一抹无奈,捏了捏眉心,认命的坐到姜梨的书案前,将她批阅的奏折全都看了一遍。
皇叔~
啪——
他故作镇定的看向手中已经看过一遍的奏折,盯着上边的字又看了一遍。
姜梨眸光微闪,脑中瞬间想起八个字。
姜梨一脸好奇的看着周嬷嬷,周嬷嬷闻言脸上露出一抹不自然:“陛下真想知道?”
治国之道他可以教,但气概这方面他还真是毫无法子。
单是楚淮之看过的几道奏折,姜梨有关大臣们提议的看法都和他不谋而合。
更完衣后周嬷嬷再次来到床前为姜梨涂抹伤药,看到姜梨头上那已经结痂的伤口大吃一惊。
额头上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为了给楚淮之留下吃苦耐劳的印象,姜梨睡前特意吩咐周嬷嬷第二天卯时便将她喊醒去上早朝。
难怪大臣们都说小皇帝身上没有半分帝王气概,不但人长得娇,就连做出的动作也跟姑娘似的。
咳咳,姜梨连忙将脑中的黄色废料甩去,点头应下:“那便有劳皇叔了!”
从养心殿到金銮殿有段距离,姜梨坐上软轿便撑着脑袋补起了觉。
“嬷嬷,朕先前有多怕皇叔?”
姜梨:“……”
过了会儿余光下意识的又朝旁边的茶盏看了过去。
楚淮之猛地将手中的奏折砸到了书案上,起身离开了御书房!
皇叔,皇叔别走啊!
姜梨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
松松垮垮的龙袍穿在姜梨身上很是滑稽,像小孩偷穿了大人的衣衫。
姜梨一脸好奇的抬起眼皮看向身前正在为自己涂药的周嬷嬷。
“摄政王殿下送来的伤药还真是灵丹妙药,老奴估摸着再涂上两回陛下头上的伤口便能痊愈了!”
“皇叔送来的东西自然是极好的。”
楚淮之看着姜梨双手提着衣袍的动作,抿了抿唇。
“太好了,陛下头上的伤口已经结痂了!”
周嬷嬷看了眼手中的白瓷瓶,忍不住夸了一番。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陛下现在好像不那么畏惧王爷了。”
“启禀陛下,西北常年干旱,百姓们食不饱腹,臣以为应当迅速打通一条通往西北更近的道路来,以便从此为西北的百姓运输粮食,解除百姓们的燃眉之急!”
御史从自己的位置站了出来,将此事禀报给了姜梨,良久都没能等来姜梨的回答,御史当即加大声音。
“以陛下之见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