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医院旁边就有一家中药房,二人连忙将老太太推到中药房门口。
此刻中药房大门紧闭,中医式微,西医盛行,看中医的人少。
如果有人半夜生病,首选也是西医,所以药房并没有留人值班。
敲了许久的门,都没有人应,赵清然越敲越泄气,就在快放弃的时候,门从内打开。
一个中年男人站在门内,向外打量着:“老太太怎么了?”
“反复高烧,打退烧针无用”,回答完中年男人的问题,赵清然掏出兜里的药房:“能否帮我抓副药?”
中年男人接过药房,治疗寒症的药?
可观老太太面色潮红,怎会是寒症?中年男人发出质疑:“这是给老太太吃的?老太太发烧,吃治疗寒症的药能行吗?岂不是烈火烹油?”
“叔,我奶奶的病症你可会治?”
中年男人面对赵清然的反问,抹了把额前的虚汗,回应道:“我才疏学浅,没有应对之策”。
“那就按照药方抓药吧,劳烦你了”,赵清然边说便从口袋中掏钱。
“先不急付钱,我先抓药,再给你煎一下”,见赵清然目光灼灼,便歇了规劝的心思,自己的能力不行,也提不出其他解决方案,只得死马当活马医了。
中年男人按耐住心中的好奇,忙转身去抓药。
老太太已经烧糊涂了,口中一直在嘟囔赵元一。
赵清然俯下身凑近老太太耳边,才听清她的话,心头一酸,赵元一是他爷爷,解放后没遭得住,没了。
自此之后,老太太的身体就弱下来了,又经历了儿子和儿媳的离世,本想跟着一起去的,但孙子还没成年,还有两个弱小的重孙辈,这才一步步忍到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