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琊摇头道:“范统领未免太看得起我了,以那马骥展现出的战力而论,我在他面前怕也撑不下三招两式。”
白子琊含笑道:“只因王爷甚为大虞宗亲,又为王爵之尊,身上有大虞国运龙气加持。那马骥虽然修为高深,但身上有了大虞的官职,便天然受国运龙气克制。王爷一连七日以君拜臣,便是让他在不知不觉中触犯以下凌上之罪,于冥冥之中遭大虞国运龙气厌弃,磨损其自身气运。等到他气运散尽,可以汲取国运龙气的‘神龙戮魂钉’便能一举钉死他的魂魄,令他永世不得超生。”
尹希忠稍一犹豫,脸上现出为难之色,但看到李柽面色又转阴沉,忙咬着牙躬身道:“下官遵命!”
“多谢!”
只因他们都听出说话人的身份,那是李柽数年前招揽到的一位身份超然的客卿,道法修为已臻四品附体之境,平日里李柽也须对他以礼相待。
在书房中,还垂手站着两个中年男子,一作文士装扮,一个劲装佩剑,却是王府长史尹希忠与侍卫统领范赫。
李柽见他说得笃定,略一踌躇后狠狠地点了点头道:“只要除了这祸害,孤何惮辛苦?”
李柽虽然满腹心事,仍挤出笑脸起身道:“白先生不必多礼,请坐下说话。”
范赫与尹希忠面面相觑,却都一筹莫展。
李柽怒道:“难道就任由那马骥小儿在太原安安稳稳坐满一任知府?就算眼前这件事牵涉不到孤的身上,接下来几年的生意怎么办?那是每年数百万银子的收益,难道就白白放弃不要了?”
此即日起,李柽果然依照前言,每日沐浴更衣,静心吃斋,到了时辰便来密室里向着画像恭谨叩拜。
李柽冷哼一声,随即又恨恨地道:“说来说去,都是马骥那小儿弄出的麻烦!范赫,先前孤所说之事你究竟有没有办法?”
他望着话中的马骥,心中冷笑道:“任你马骥如何厉害,在我这门得自‘白莲净世经’的‘神龙戮魂法’下,也要拿出性命向我那惨死的阿蛟侄儿赔罪!”
白子琊称谢之后,在另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
一个中年书生凭空出现在书房之内,向李柽拱手道:“白子琊见过王爷。”
见三人都有些失望的样子,他又笑道:“我虽制不了马骥,却另有制他之策。”
白子琊肃然道:“我这奇术唤作‘神龙戮魂法’,需要王爷在七天之内斋戒沐浴禁绝女色,每日早午晚对这画像焚香叩拜三次。等第七日叩拜完毕,再用七枚‘神龙戮魂钉’钉入画像的四肢、心口、咽喉、眉心,便能令马骥魂飞魄散!”
白子琊将马骥的画像悬在墙壁郑重,在画像前摆设好香案。
说到此处,他又向李柽拱手道:“有一件事需要说在前面,王爷以此法制死马骥后,自身的气运也会有所损耗,最少一年之内会诸事不利,最好深居简出以避灾劫。”
转眼间七日之期已满,睚眦将一个木匣放在马骥画像前的香案上。
李柽在他的示意下上前打开匣盖,见里面呈扇形平放着七根头尖尾钝、通体盘龙的金色尖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