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观园浴池出人命了，还是巡捕房的一名探长，陆连奎应该早就知道了，怎么没给他消息？

还是他想掩盖什么？

或者这就是一场意外！

意外，如果程默没给李平下达制裁令，这要说是一个意外，他或许还会相信，但现在，他绝对不信。

程默其实是想拍成彩色故事片的，奈何国内的技术设备达不到，别说现在达不到，就是十年后，国内技术也达不到，相当时间内，国内电影都是黑白片。

但是，他是大观园浴池的贵宾，偶尔去一趟，陪陆连奎泡个澡啥的，也是最高的待遇。

说起来容易，但做起来却并不是那么一回事儿，因为很多情况下，受制于剪辑技术和后期制作技术，想要达到一定要求，就必须要多拍几组镜头，这样一来，母片的使用就会大大的增加。

浅显易懂，情节流畅，画面舒服。

《鬼丈夫》讲的其实是人的故事，里面的鬼也根本不是鬼，可怕的是人，也不是鬼。

何况黄福森溺死的大观园浴池是华人督察长陆连奎的产业，他下令封锁消息，不报巡捕房，自己亲自处置，这也是正常的。

按照现在电影的制作成本，一部电影在三四万元左右，如果是大制作的话，请的明星演员的话，那成本自然下不来。

陆连奎想要让程默也掺和一脚的，程默以自己没钱，把钱投资到别的地方去了，就没掺和，不然，这黄道会常余庆、周柳五等人退出后，他也是能占上一点股份的。

而大观园浴池现在背后的老板是陆连奎，当然，陆连奎不是唯一的股东，还有一些人入股了。

虽然在导演看来是浪费，在制作上有这么大的余量，也给导演的创作带来多种的可能。

建国后也是很长一段时间内只能拍黑白片，这不得不说是中国电影人心中的巨大遗憾。

这个时代的电影胶片是很贵的，国内根本生产不了，全部需要进口。

这可把程默吓了一跳，这年头，见过善泳者淹死的，但泡个澡能把自己给淹死的。

为了省钱，许多镜头都是排演过好多遍后，再一镜到底的，这可不是后世，可以让你“n”机无数次，反正素材放在硬盘里，只要容量够，随便拍多少次，无非是浪费一点儿时间而已。

于是在电话里跟程默描述起黄福森溺毙的过程。

他以为真出什么大事儿自己不知道呢，一问，才知道，这黄福森昨天下午在大观园浴池溺水身亡了。

不过，程默是真想搞彩色电影的，得有人才和技术储备，当然还少不了专利。

忙忙碌碌中，程默也就把“李平”的任务暂时抛在脑后，直到一天早上，他早上上班。

电影不是拍出来自我感动的，而是要让观众感动，必须要考虑观众的审美和欣赏水平。

里间就是浴室了，从英国进口的白色珐琅铸铁浴缸、淋浴设备和台盆、镜子等，应有尽有。

黄福森这天是一个人，甚至没有要其他服务，他平时至少都是要搓个背，修个脚，再按摩一下的。

然后就发生了溺水，等黄福森的手下进来的时候，人已经死去至少一刻钟以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