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只是意外死亡，那影响就小多了，所以，陆连奎自然是希望影响最小了。

而且，通风管道内十分干净，并未发现有人攀爬的痕迹。

一零三.一七二.一八三.七五

“嗯。”宫本喜多郎仔细勘验起来，不放过房间内任何一丝一毫的角落，包括上面的天花板。

这附风弄雅，是中国人骨子里的一种浪漫。

程默自然认识宫本，上一次的惠子的案子，他们还交过锋，他非说野尻太郎是死于蓝衣社杀手“九宫”之手，意图把案子栽赃给军统，制造一个让工部局对军统打击和镇压的借口，结果被他把案子给翻过来了，证明了野尻太郎是死于其妻子惠子手中。

“程探长好。”罗斯礼貌的点了点头。

虽然这不算是一个密室，但没有外人进入的情况下，如果黄福森真是被谋杀的。

陆连奎很是感动，但此刻他不好开口说话，以免引起宫本喜多郎的不快。

至于罗斯，突然见到程默，也很惊讶，陆连奎只说请他跟宫本喜多郎吃饭，没有还有第三人。

“陆兄，我就是听说你大观园浴池出事儿了，过来找你问一下情况的，要是没事儿的话，我就先走了。”程默一看这情况，他也没打算留下来吃这顿饭了，索性告辞道。

“宫本喜多郎，特别警务处长赤木清之的学生，亲信，上次惠子的案子，他来找过我，说，杀死野尻太郎的杀人凶手是蓝衣社杀手九宫，结果被我翻案了，估计从那时候开始，就恨上我了。”程默也只能想到这一点了。

宫本喜多郎很难接受这一点儿，但现场他也勘察过了，并没有发现可疑的地方。

“这人也太小气了。”

“程老弟，我这……”陆连奎很是为难，宫本喜多郎捏着黄福森这个案子呢，再说他是日本人，也不敢得罪。

“是，陆探长是在下的朋友，他就坐在附近，我请他来，主要是帮忙做个翻译，我的英文和日文都不行。”陆连奎解释道。

程默这边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下班后跟苏沫儿打了一个招呼，就去中央大饭店赴约了。

这一通折腾，大观园浴池基本上就歇业了。

“行，你去忙吧。”程默也不非要人陪，再说，这里他都是熟客了，一个人反而自在些。

“我怀了他们把锅栽到蓝衣社头上的好事儿，站在他们的立场上，恨我也是应该的。”程默道，“不提这个了，伱知不知道黄福森死了。”

“黄福森有病史吗？”

“你不是赴陆连奎的约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回到家中，苏沫儿有些惊讶。

“勘查现场，也用不了一天吧？”

“别提了，他还请了一个日本人，那个日本人对我有点儿意见，所以，我就回来了。”程默解释道。

这查案可是個辛苦活儿，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能结案，他还懒得去调查了。

“陆督察，今晚，你还邀请了程探长？”宫本喜多郎表情不愉的，带有一丝质问的语气。

大凡密室谋杀案都是提前预设好的，设计精妙，不易被人发现罢了。

陆连奎一愣，有些不太明白，没听说程默跟这位宫本喜多郎之前有什么过节呀，怎么一见面，就火花四射？

“说是来了个日本人，介入调查了，正在那边挨个的问话呢，那盘问的可仔细了，一个都不放过，就连客人也被叫了过去。”陆佳俊叹了一口气说道。

喝着茶，欣赏着陆连奎博古架上瓷器，都是他从旧货摊上淘换来的，是不是古董他也看不出一个所以然呢。

“你就不问一下，是不是我做的？”

“要是你做的，你就不会这么问我了。”苏沫儿嘻嘻一笑道，“所以，你别总把我当做三岁小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