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不悔有些无可奈何的看着张景渊,一副张景渊在说笑的模样。
“好像是不太可能,能从食堂为我打饭,已经是感激万分了。”
张景渊浑不在意的笑了笑,拿起桌子上的筷子,就准备吃饭。
他就说吗,白不悔这个战斗女狂人,在前世,活了半个纪元,都只会煮开水和烤肉这么两项,不知道能算得上厨艺的东西,怎么可能做出这么几样家常菜。
“不过,你要是想吃我做的菜,我可以学。”
白不悔此话一出,张景渊顿时愣住了,拿起来的筷子,迟迟半天无法动弹一下。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张景渊这才勉强扭过头,看着面色平静如常,仿佛刚才所说之话,并没有什么大不了,一副理所应当,浑然无事模样的白不悔,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这见鬼的变化,该死的温柔……
这一顿饭,张景渊着实吃的是索然无味,甚至都有些魂不守舍。
并不是说这饭菜不好吃,只是张景渊的心,此时并没有在这饭菜之上,更无法品尝出这饭菜应具有的美味。
白不悔察觉出了张景渊的状态有些奇怪,但却不知道究竟是为了什么,犹豫了一下,她也就没有细问,只是简单的说了说,她现在手中有个案子,需要张景渊帮助。
“当然了,你如果有事情要做,或者还需要闭关的话,那也无所谓,我这事并不急,实在做不成的话,我找田师叔帮忙就是了。”
白不悔浑不在意的说道,听她这语气,显然她平日里没少找田师叔帮忙。
闻言,张景渊的表情骤然变得有些怪异,人家别的下属,都是要为上司分忧,为上司赴汤蹈火,可到了白不悔这里,上司就成为了专门为她擦屁股的。
这位田师叔的裁决司司长,未免做得有些太过于憋屈了吧。
“有卷宗吗?”
张景渊犹豫了一下,然后开口问道。
他这次出关,还真有些事情要做,比如说去看一眼安鹏举和阮白芷,以及冯翔云他们。
毕竟怎么说,大家也是结伴一起来的云海星,尤其是后两者,还跟他一起办的有德济堂,而上次见面,阮白芷还跟他了德济堂这些年的分红。
他现在已经是筑基修士,并且境界稳固,甚至连吞海衍天决都已经练成了,这要是再不去看看他们,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而且要知道,冯翔云这些年之所以勤勤恳恳的,任劳任怨的为他打工干活,不就是指望着他能早日为其报仇雪恨。
所以他这次去见冯翔云,就是为了让冯翔云知道,他的实力有着怎样的进步,也算是变相支付一部分报酬吧。
要是冯翔云这厮因为迟迟看不到希望,给他来个撂挑子走人,就笑了。
当然,最可怕的还是冯翔云,脑袋一热,自己去找他那位师弟报仇了,那就算是彻底完了。
毕竟他现在还没有,将死人救活的本事。
另外,如果他还想回云华星一趟,看看赵明阳和赵妈妈他们,也算是衣锦还乡了。
但他估计,自己这些愿望达成的可能性,并不太高,因为以他对白不悔的了解,如果不是什么过于棘手的事情,白不悔是不可能还没有带他去裁决司报道,就希望他提前走马上任,出工出力的。
随着白不悔将卷宗拿出来,果不其然,跟张景渊想的差不多,云鼎星出了一名采花大盗,在云鼎星中连续作案了好几次,祸害了不少姑娘,并且手段极其残忍。
如果仅仅如此也就罢了,这案子只会由云鼎星来处理,而不是裁决司。
毕竟连这种屁大点的案子,都必须由裁决司处理的话,那裁决司再扩张十倍的人手,恐怕都不够用。
而且要是都由裁决司处理的话,那留着各居住星的衙门,包括城池的衙门干嘛,就为了让他们能有一份干饭吃吗?
云鼎星衙门自然无比重视这个案子,专门派了星尉带着衙门里面,四五个筑基期好手,至于炼气期打杂衙役,更是无计其数,大规模的搜查这名采花大盗。
可谁成想,包括星尉这名筑基大圆满修士以内,呼啦啦将近二十来个修士,居然都死在了这名采花大盗的手中,并且死状跟那些姑娘一样凄惨。
一时间,整个云鼎星衙门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人人自危。
毕竟星尉已然是一居住星,实力最强者,更别说还有这么多筑基期,炼气期的其他修士相助。
可以毫不客气的说,既然连星尉和这么多筑基修士都能死在这采花大盗的手中,意味着云鼎星其他地方,也不安全,甚至连云鼎星的首府,云鼎城能不能撑过这位采花大盗的袭击,都不知道。
但即便如此,按道理,也不应该惊动白不悔,随便派个裁决司的小队过去,也就处理了。
可气人的是,即便裁决司派了一个小队过去,这采花大盗仍然在疯狂作案,压根不将裁决司的这个小队给放在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