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经过,无数次观看张景渊和安庆先的战斗影像,得出了一个惊人的结论。
那就是,虽然张景渊的确依靠的是外力没错,就那个外力,并不是太强,也就是大概将张景渊体内的灵力含量,提升到跟筑基中期修士差不多的地步。
这一点,从张景渊战斗时,所散发出来的灵力波动,是可以看出来的。
而除此之外,没了,剩下,张景渊之所以诛杀安庆先的所有因素,全都是来自于张景渊自身。
尤其是那惊人的战斗意识,卓绝的剑法,包括对自身灵力,每一分都用到恰到好处的完美掌控力,全部都是来源于张景渊自己的。
可以说,如果这件事不是她亲自参与过,并且她一直都跟张景渊有亲密的接触,她绝对无法想像,这样的战斗,能出现在一个炼气七层,只有十六七岁的少年身上。
说真的,张景渊的表现,完全就像是某个境界在元婴之上的大能,将自身的境界和灵力,控制到筑基中期,然后再去吊打一位筑基大圆满修士。
要不然,做不到这个效果。
反正她平心自问,别看外界一直对她吹嘘,吹嘘的那么凶,但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她如果将境界限制到筑基中期的话,她绝对是打不过安庆先的。
毕竟安庆先怎么说也是筑基大圆满修士,而且还不是普通的筑基大圆满修士,是作为一星之主,并且还得到魔修精心培养的筑基大圆满修士。
安庆先如果论实力,在整个云海星系筑基大圆满修士中,也是头一等的,反正就算是她,也没有必然能赢过安庆先的底气。
所以,她毫不怀疑,即便是那时候的张景渊,以自己的真实实力,也能斩杀筑基修士。
那么随着这十几年过去了,张景渊的修为也晋升到筑基期,她已经无法预测张景渊的实力,究竟提高到了何种程度。
反正不管现在的张景渊就是有多强,但以她对姚以兴的了解,姚以兴绝对不会是张景渊的对手。
想到这里,忽然一道念头从她的脑海中闪过,要不然,就放手,让姚以兴试试张景渊的实力,究竟已经到了何种程度?
毕竟,她也很想知道,不是吗?
况且,张景渊又不是那种,随意就会下狠手的人,没见连钟之俊这种,得罪张景渊,都已经的得罪惨的家伙,张景渊在比试的时候,都做到了手下留情。
要不然,钟之俊的那个冰雕,绝对不会这样轻易的就能被人化开。
再者,不还有她在呢,别的不说,留姚以兴一条小命,还是可以的。
一瞬间,白不悔的眼中忽然流露出期待的光芒。
听白不悔那么一说,甚至在他听来,还有很多贬低他的意思,姚以兴心中本来是不服气的,但见白不悔的脸上,忽然出现如此,诡谲,令人不寒而栗的笑容,不由下意识打了个冷颤。
之前不服气,想要挑衅,张景渊的念头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算了,怂点也就怂点了,顶多就是面子上不好看,总比丢了命要强得多吧?
再者说了,张景渊的这个小队长只是级别待遇,并不是实际上的职务,也不会跟他们抢人争功,对他并没有任何实质的影响。
单纯就是他,觉得张景渊年纪小,修为低,结果却跟他平起平坐,心里面不服气而已。
现在想开了,发现,实际上也没什么。
不顾及,其他两位小队长讥讽,鄙夷,挑唆的目光,姚以兴老老实实的退一步,站到了法舟的舟尾。
眼观鼻,鼻观嘴,嘴观心,主打一个,谁要是不服气,非要跟张景渊碰一碰,谁就去,反正他是不去。
三个小队长,凭什么就非要让他出这个头。
欺负老实人,也没有这么欺负的吧。
眼见一场大戏没了,法舟上的其他众人,也变得老老实实,沉默寡言了起来。
能加入裁决司这种炙手可热地方的人,都是人精,哪可能如此轻易上当。
而那些不怎么精明的家伙,不是裁决司不要,要不就是没参加几次任务,就死了。
大概一刻钟后,随着一阵刺耳的破空声骤然出现在法舟之上,只见一道身影飘飘然的从天空中另一艘法舟上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