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没有人拿着水火棍,大喊“威~武~”的,他这个张青天做起来还有什么意思?
“好,下次我准备。”纪仁点了点头道,“现在升堂,有冤的,被胁迫的,又或是想要弃暗投明的,一个一个上来。现在站在你们面前的是天子幼子,大齐五皇子,正直无私,公正廉洁、爱民如子的明王殿下张景寿,你们所有的委屈,明王都可以为你们做主,还你们自由身,并安置你们之后。”
张景寿听到“正直无私”、“公正廉洁”、“爱民如子”十二个大字的时候,说不出的欢喜,等回去了,就花钱找些说书的和编曲的,把这传出去。
“没错,我就是明王,给你们做主的,有冤屈的都和孤说,孤为你们做主。至于苏翔什么的,在孤面前,就是狗东西,不要怕。”张景寿说着话,一挥手,一道灵力打出,打在一旁苏翔的脸上,只给了他一个耳光。
苏翔哀嚎一声,想要叫唤,然后身旁的天武卫就又给了他一巴掌,让他闭嘴。
看到高高在上的寨主被殴打,一群妇人似乎意识到真的改变了,一个容颜美丽,荆钗布裙也难掩动人风姿的妇人,娉婷走出,朝着堂上的张景寿跪拜道:“民女钟小秋,拜见明王,恳请明王为我做主。”
“贱妇,你敢害我?”
被天武卫关押的一个苏家寨人看到钟小秋出来,顿时勃然大怒,破口大骂,但还没有说完,纪仁便拿起一旁一根香烛,丢进那人嘴里,灵力涌动,直打碎了他一口牙,痛苦不堪,便说不出一句话来了。
“钟夫人,继续。你有何委屈,为何会沦落在这贼窝之中?”纪仁道,终于找到了他的目标,钟小秋。
肃国公那素未谋面的孙子的妻子。
“妾身命贱,不敢当贵人一声夫人。妾身原本只是乡下一妇人,与同乡郎君从小一起长大,早早婚配,原本以为一生便会如此平淡。只是后随着夫君一同前往京城寻觅夫君父亲的时刻,却被这伙强盗所劫持,夫君不幸丧生,妾身也被掳掠而走,沦陷在此,被占了身子,如今终于等到王爷来救。”钟小秋跪地道。
“可恶。杀人夫君,夺人妻子。来人,给我把那个贼子给阉了。”张景寿闻言顿时大怒道。
“殿下,天武卫只有关押、抓捕的权限,但并没有审讯、行刑的权力。”童十七回道,明王身份尊贵,他们陪着闹闹也就是了,但是不能真的行刑,这是天武卫的底线。
“就是不配合?”张景寿露出不满的情绪,然后随手拿起旁边一片尖块,随手一丢,化作一道流光,射在那名被纪仁打碎满嘴牙的苏家贼盗下身,顿时间,一片血肉模糊,一地鲜血。
全都不动手,那他就自己来。
看到这一幕,天武卫下意识地夹紧双腿,而一众妇人们看到这一幕,顿时露出大大仇得报的痛快神情,钟小秋更是快意,朝着张景寿叩首道:“王爷为妾身做主,大恩大德,无以为报,来世愿当牛做马以报今日恩情。”
“没事,应该的,孤王爱民如子,是在世张青天。”钟小秋的感谢无疑让张景寿很是受用,略带得意道,“你下去吧,我还要继续办理呢。”
“且慢,殿下,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我们如今灭了这贼窝,她们被解救了,可是之后要如何安排,也是个问题,不能这边救了她们,明日就让她们在街头饿死不是?还是先问问她娘家和那夫家什么情况,若是可以的话,可以送到夫家或者送回娘家。”纪仁道。
“有道理。”张景寿点了点头,看着钟小秋道,“钟小秋,你家里可还有人?你说要寻亲,寻什么亲啊?”
“回王爷,妾身父母早逝,娘家早已没什么人,而夫家,婆婆早逝,至于公公只是听得婆婆言说,姓黄名升,是大齐的裨将军。”钟小秋想到这里,又有悲戚之色道,如今大仇得报,总算是逃出生天了,但未来的日子,孤儿寡母的却又不知如何是好。
“什么?你公公还是大齐的裨将军?军将之后,受此劫难。”张景寿最向往军队,听到这里又是震怒,拿起一旁一个趁手的烛台就往那贼子砸去,再阉了一遍。
发泄了一番之后,张景寿又道:“还有什么消息吗?就一个裨将军,判断不了身份啊。”
钟小秋闻言露出思索之色,半晌道:“听婆婆说,公公祖籍在长安林乡,公公之父名黄东。”
“长安林乡,黄东,怎么这么耳熟啊?”张景寿露出疑惑的表情。
而一旁的童十七双眼瞪大,露出惊恐之色,强忍着惊骇道:“你可有什么凭证?”
长安林乡,黄东,黄升,这几个信息凑在一起,整个长安城符合条件的就一个。
如果真的是的话,被认为已经绝嗣的黄家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血脉后代,然后现在这个血脉后代,黄家唯一的子嗣死了?
长安城的天真的会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