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年轻一辈男子第一人,未来十年第二人,我关注一下,不是很正常吗?”纪仁笑道,“好了,换条小路,等他们出来感谢我吧。”
“感谢?”乔轻音看着纪仁,面上露出一丝疑惑。
纪仁轻笑不语,和乔轻音走到一旁石亭,稍作停留,便见着周宽和甘元奇两人一同走来,他们两人也恰好看到了纪仁和乔轻音。
“纪兄和乔二小姐还未离开?”周宽讶异道。
“轻音怕你报复我,而我觉得你会谢我,所以等一等你,看你是会报复我,还是谢我。”纪仁道。
听到纪仁的话,周宽轻轻一愣,甘元奇则笑道:“我就说,纪家爵爷聪明绝顶,足智多谋,刚才是给我们面子,果然是真的。这个人情,我记下了。”
“你们前来要法相石像是假,真正的目的就是为了纪仁要的条件?”乔轻音看到这一幕,终于反应过来,后知后觉道。
“不然呢?要让学府把甘宁的法相石像交出来,完全可以说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而如果他们给了的话,那就更可怕了。这么明摆着的事情,我想的明白,你觉得这个号称周家麒麟子,太平学府文试武试都第一的家伙会想不出来吗?他凝聚的是周瑜的法相,不是郭图的法相,不对,郭图也不会这么蠢,这有点侮辱人了。”纪仁道。
“别人不会这么死脑筋,但他有可能啊,谁不知道学府里,就他最讲究礼仪规矩,知道的以为他凝聚的是周瑜法相,不知道的以为他凝聚的是孔融法相。再说,如果只是这样的要求,直接提出来不就好了?”乔轻音抱怨道,简简单单不好吗?
“曾经有一位姓周的大文豪他真的说过,炎黄子孙的性情总是喜欢调和,折中的。譬如你说,这屋子太暗,须在这里开一个天窗,大家一定不允许的,但如果你主张拆掉屋顶,他们就会来调和,愿意开窗了。”纪仁道。
直接来要资源的话,那么学府也不会一下子就愿意给的。
他们也会习惯性地讲讲价。
毕竟多数人认知里,价格就是可以讲的。
而经过一番争论之后,他们觉得这个价钱就很合理了。
“文豪?我怎么没听过?”乔轻音目光奇怪地打量着纪仁,从凝聚法相之后,她发现纪仁知道的越来越多了,这不合理啊。
虽然她不太喜欢读书,但纪仁读的书,还没有她读得多啊,以前威远伯请人来家里给她、乔轻语、纪仁三个人教学的时候,纪仁一直都是在她名字下面,给她垫着的。
现在倒数第一的突然知道这么多,那她这个倒数第二的怎么办?
难道纪仁大半夜的不睡觉,偷偷看书了?
“你读的书少吧。”纪仁毫不留情道。
周宽也有些奇怪,他读的书多,太平学府的藏书他几乎都读了,但没听过这句话,不过现在显然不是细究这个的时候,道:“此番还是承纪兄人情,若纪兄和乔二小姐,日后来周府,周宽定当款待。”
“半个月后,我名下城东同福楼开张,两位若是有空的话,可以前来观礼,开业酬宾,八折。”纪仁道,多个敌人不如多个朋友,这两个人没一个简单的。
而事实上,哪怕他不开这个口,按照原本的轨迹,最后也还是达到了他们的目的,他只是加快了这个进度而已。
“好,八折的优惠,到时我一定带上周宽。”甘元奇一口答应下来道。
纪仁微微点头,和乔轻音一起离开。
“同进同出,老周,我看你想要和乔轻音在一起很难啊。”看着纪仁和乔轻音的背影,甘元奇拿手肘捅了捅周宽道。
“我与乔二小姐,见面不过数次,又无爱慕,只是法相罢了,但法相是法相,我是我。若真按照法相,刘备是以灭黄巾起家,难道汉王就要弑君?”周宽轻轻摇头道,“不过纪仁,是和乔大小姐有婚约,怎么和乔二小姐有关了?”
“莫不闻,揽二乔于东南兮?”甘元奇挑了挑眉道。
“别以为旁人都和你一样。”周宽道。
“是你别想别人都和你一样,都拿圣人的标准来要求自己。好了,这次多谢你了,我也该去和他们算算账了。”说到此处,甘元奇目光微凛,见周宽有心要劝,又道,“以德报怨,何以报德?我现在是按照圣人的标准要求自己,以直报怨。”
说罢,甘元奇自顾自地离开。
周宽微微摇头,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想着和纪仁的约定,半个月后去城东庆贺,这位爵爷,凝聚法相之后,当真是脱胎换骨了一般,不知是否是错觉,周宽觉得自己日后与他还会有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