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相信中年人不会供出他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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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舒看到这一幕,顿时吓了一跳,纪仁只是和他说接下来的事情交给纪仁,却没说是直接动刑啊。
而只要中年人不供出来,那没有证据,事情最后也只会不了了之。
周舒还没有回答,纪仁先代替周舒回答了,一鞭子直接抽了出去,长鞭如蛇,裹挟着恐怖的灵气,直接抽在羊兴脸上,将他整個抽飞了出去。
“周大人,我羊兴自幼熟读四书五经,学的是孔孟之道,读的是报国之书,羊家更是世代清白,为国尽忠,岂会与匪类勾结,做出这等天理难容之事?周大人,若是有实证,羊兴认打认罚,却不可如此侮辱我羊家!”羊兴闻言却绷着脸,疾言厉色道,好似受了什么奇耻大辱一般。
羊兴闻言,面色顿变,他死都不会忘了这个声音,霍然转身,就见着大门打开,纪仁和张景寿两人一同而来。
而既然没有确凿的证据,那事情便容易得多了。
“事出巧合罢了,黄夫人流血,我不知道,至于弄湿衣物,这种事情,时常发生,如果仅仅只是因为如此,那未免也太牵强附会了吧。如此断案,也只会让人觉得我大齐律法不公。周大人,以为如何?”羊兴昂首挺胸地看着周舒,好似不是在受审,而是在同周舒讨论案情一样。
就在这时,外面一个声音响起。
“张景寿。”
纪仁都侧目,扫了眼张景寿,果然在扮衣冠禽兽这方面,张景寿的天赋远在他之上啊,这话都说得出来,旋即看向羊兴道:“别叫了,以下犯上,大不敬。你要是想让你母亲好过,现在就换个姿势,让我爽一爽,爽完了,你再说出真相来,这样子,你母亲肯定好过。不然到时候,我把伤痕累累的你带到你母亲那里,其实效果也是一样的,毕竟你母亲爱你,不忍心的。”
毕竟一个太平八曜日的内奸,对他们来说也很重要,不会轻易舍弃。
“纪仁!你敢动用私刑!”
想到这个可能,羊兴面色再变,心知眼下已经没有出路,纪仁要动手,把他打得伤痕累累送到母亲那里去的话,他母亲多半是忍不住的,而就算不如此,只是用刑,他母亲多年来养尊处优,多半也是受不了的,而要是受了魏王胁迫,更是生不如死,极度惊恐之下,羊兴下意识道:“那人自称是司马之后!”
“你奉谁的命?没有证据,屈打成招,待我日后出去,定要你付出十倍的代价。”羊兴怒吼着威胁道,自他出生以来,还从来没有被人抽过鞭子。
“周叔父,您现在应该什么都没看见吧。”纪仁笑意盈盈地看着周舒道。
“好了,周叔父,你的好意,羊兴不要,你又何必枉做好人呢?”
以己度人,他想纪仁死,那么现在纪仁有机会了,肯定也想让他死。
“你以为经过了这件事之后,你羊家还有人能存在吗?至于你大姨,没错,很强,可是好像也就天王七重,而且不会领兵,不会军阵,严格来说,只能算是个江湖人物,我师兄若要杀她,反手可灭。真要说危害,还不如一个突破前的肃国公。”纪仁不屑道。
“若如此,为什么恰恰好当日是羊夫人弄湿了黄夫人的衣服,给了歹人机会?而且皇宫之时,黄夫人的血滴是被谁拿走的呢?”审问的是周舒,作为一个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官员,他的审问并不严苛。
“啪~”
回答羊兴的是纪仁又一鞭子。
听着纪仁的不断介绍,羊兴面部神情渐渐转为恐惧,他自幼出身富贵,哪里听过这些个酷刑,而若是旁人动手,他是半点不怕的,可是纪仁一个上来就抽他一鞭子的人,还有张景寿这个素来以无法无天闻名大齐的王爷一起来,由不得他不怕。
“你敢?”羊兴怒声道。
“司马之后?”
纪仁和张景寿目光瞬间一亮,还真钓到了大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