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就算是纪仁不相信羊兴,他也还是会说相信的,毕竟这显然是羊兴认为自己投降的原因,是他最后的尊严了,如果真的是羊兴怕死,那么这个原因就是他的遮羞布,把遮羞布都给摘了,羊兴恼羞成怒,气急败坏的话,影响问话。
“元朝?”纪仁闻言一惊,这个真的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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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除此之外,你还知道他们多少的消息?据实说来,你知道的,你现在说的越多,你羊家和你母亲能幸免的机会也就越大。其中还包括你的小命。”纪仁道。
“我知道,太平八曜日总有八曜日的骄傲,你是为了家族,毕竟在你心里,家族重于一切。”纪仁点头认同道,并没有像张景寿一样否认羊兴的说法。
只是说到最后,羊兴面上不禁露出狰狞之色,许多事情,他后来细细复盘,发现许多不对劲的地方。
“据实以告。”羊兴道。
“那你为什么会替他们卖命?以羊家的身份,还有你的身份,不至于要如此铤而走险。”纪仁问道。
“是谁?司马家的人?司马师、司马昭,亦或是司马懿?”纪仁追问道。
“你这话说了也就是比没说好一点。”纪仁道。
“没错,为了家族,所以我妥协了。一步一步地妥协,一步一步地被他们摆布。”羊兴道。
“是三年前,我和母亲在江南探索历史秘境遇险之时,意外被他们所救。当时我尚不知道他们的身份,只以为他们是江南庾家的人,当时他们知道我身份之后,对我大加赞赏,还指点我修行,我心中感激,更是亲近,不曾想一切都是他们的阴谋算计。”
纪仁的相信让羊兴微微一愣,没想到他如今最厌恶的人会直接相信他,一时间都反应不过来,尤其是张景寿在一旁对比的时候,心里更有一种莫名地被认可器重的感觉。
“好,暂且相信你一回。回去好好躺着,估计没多久,陛下就要提审你了。”纪仁说着话,挥了挥手,灵力涌动,四周狱卒进来,将羊兴重新押了回去。
张景寿看着羊兴的神情,顿时也来了兴致,打算和羊兴比划比划,但还没有动手,就被纪仁拉住:“事情还没有问完,别动手。”
现在这么多的后人大族,不排除是有些许后辈幸存下来,但如果说每个家族都有后辈存活下来,那可能性显然不大。
八点五个大一统王朝里面,晋隋元清四个是没有建国的。
“你的意思是说三年前那场丹阳之乱,是伱们在暗中支持?”张景寿目光一变道。
当初,那处秘境,不应该有这么厉害的机关。
其中晋是被大齐取代,而隋是因为太短,几乎和大唐完全重叠,作为现在大唐的组成部分,在闹起义,清是完全没有记录,而元相对特殊,现在的六国之中没有元朝,但在各国史书上是有元的,属于一种如有的存在。
“知道的,我都已经同你说了,其余的,我也没有法子。只不过,根据他们的行事来看,他们的伪装,应该也是和血脉有关,司马家之后不一定都姓司马,他们可能姓曹姓荀的,只是他们现在的家族祖上一定会和司马家有联姻。所以可以从司马家联姻的家族入手。”羊兴道。
三年前,丹阳大乱,山越盗匪席卷扬州各郡,声势浩大,百姓死伤众多,国库亏空不说,就连齐帝的内帑都差点亏空,张景寿俸禄也大大减少,因此记忆深刻。
羊家是需要崛起,但按照眼下这发展,羊兴跟随袁家,支持太子,只要太子登基,他们羊家地位势必大大提升,假以时日羊兴登临天王,羊家也能进入大齐顶尖世家的行列,没必要和司马家勾结。
“所以,从此之后,你们就被他拿捏住了?”纪仁道。
纪仁也有些惊讶,山越之乱对他也有些影响、
“若只是我一人,我岂会从贼?我羊兴何惜一死?”然而羊兴听到这里,却愤怒地看向张景寿,真似受了奇耻大辱一般。
如果说在大齐还有什么事能比剿灭西凉董操还重要的话,那就是剿灭司马家了。
“那还有关于他们的消息吗?他们其余的分布,如何伪装?”纪仁道。
“老纪,我们进宫吗?”张景寿问道。
“不,再去提羊夫人,为求谨慎,对照一下口供先。”纪仁说着话,拿起羊兴写好的口供,带着张景寿转身往羊夫人的牢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