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不轻不重,却直击灵魂深处,蕴含着令人胆战心惊的威慑力。
少女容色无双,眉眼淡漠如初,仅仅是坐在那里未有动作,便让人无端生出了一股无地自容的卑怯之态。
她仿佛是掌控生杀予夺的上位者,丝毫不容侵犯。
佛箬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眼,被吓了一跳,僵愣在了窗边。
沈棠落心下冷笑,这么担心南宫意,自己下去救啊,何必杵在这儿跟她废话这么多?
想来,这位三长老也是个假仁假义的伪善之人罢了。
在这里逞英雄,倒不如直接行动来得更有说服力。
再者,这不还有个岿然不动的亲爹都不急吗?
去指控南宫群啊,扯上她作甚?
沈棠落很难不怀疑,佛箬就是专门来找茬挑刺的。
她看不惯自己,却半点自知之明都没有,始终掂量不清分寸。
南宫群轻咳了一声,打破了空气中的凝重,“落儿,方才那男子是何人?你与他……”
回想起君云肆的背影,他欲言又止,面上露出了一丝尴尬之色,“当初,你在玄灵宫被人劫走,那人,便是他吧。”
桥上的打斗声越来越激烈,佛箬终于有了反应,面露急色,“宫主,二小姐还在下面!”
南宫群面不改色,只皱了下眉头,“你去瞧瞧,给那男人一点教训,再把南宫意带上来。”
佛箬这才松了一口气,心有余悸地不敢再看沈棠落的神色,转身便要翻窗而下。
忽然,沈棠落的声音凉凉地从背后传来。
“若本少主没记错的话,南宫意早已被本少主亲自下令逐出了玄灵宫,与本少主,与玄灵宫再无半点瓜葛。”
佛箬身形一僵,暗暗捏紧了双手。
沈棠落不管南宫群做何感想,既然收了宫主令,她眼中便容不得一丝沙子。
“佛箬,认清楚谁才是你要效忠的主上!”沈棠落冷冷警告,眸中寒芒乍现。
“身为玄灵宫之人,便守好本分,不该置喙的事情,缄口不言,再有下次,休怪本少主不顾念你昔日为玄灵宫所做的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