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4章 176,贵客(1 / 2)

雏鹰的荣耀 匂宮出夢 2140 字 3个月前

第1134章176,贵客

随着时光的渐渐流逝,拿破仑二世皇帝陛下的统治,逐步从一个“惊天大新闻”,变成了一个被所有人渐渐习惯的现实。

虽然国内国外时有骚动,但是却大体保持着惊人的沉静。法国人民以大部分人欢呼、少部分人冷漠的态度,接受了波拿巴家族的第二次(也应该说第三次)上台,而在法国国境之外,虽然仍有人憎恨着波拿巴家族,并且对之前的烽火记忆犹新,但是他们也不想再多生事端,而是以惊奇和漠然并存的态度,接受了这一切。

对法国人民来说,1830年可怕的动乱和内战,都已经成为过去,一切都恢复了平静,和平和繁荣的时代似乎正在悄然降临。

形势的平静,也让法国和外界各国的交流重新恢复,也让外国游客可以重新通过官方渠道前往法国。

而对那些外国人来说,讨厌的动乱结束,也意味着美丽富饶、文化昌盛的法兰西,又成为了一个理想的游览地,水性杨花的巴黎,又将会热情地迎接、然而转眼就遗忘她的每一个客人了。

而在蜂拥涌入法国境内的游客们当中,此时多了一对来自于俄罗斯的青年贵族夫妇。

“上帝啊!你果然没有说大话!”夫人发出了一声惊呼,差点喜极而泣,接着,她身上的郁闷一扫而空,立刻就来了精神,“那我们还等什么呢?赶紧收拾吧……”

而这时候,听到动静的娜塔莉亚夫人也已经来到了门口。

如果是正常的时间段,他完全可以找俄罗斯大使馆,然后利用自己的贵族身份和彼得堡社交关系圈子,找一位俄罗斯外交官,然后再通过外交官的渠道传递信息给法国的宫廷。

没有红地毯,也没有热情的群众欢迎,更没有各大沙龙争相邀请——普希金来到巴黎的第一天,什么都没有发生,这个国家和这个城市并没有注视到他的存在,更别说为他准备什么特殊的热情礼遇了。

“话是这么说,但您肯定不会愿意换的。”普希金开了个玩笑。

接下来,他所能做的也只有等待了。

而当他们夫妇被带到了艾格隆的谒见大厅的时候,艾格隆夫妇早已经等候在这里了。

普希金在希腊和罗马王来往的那段时间里,也见过那位基督山伯爵,两边虽然没有什么直接的交情,但是对方至少知道自己的存在。

“早上好,先生,我们又见面了——”埃德蒙也向打了招呼,“很抱歉,让您久等了,先生。信昨天才到我的家里,然后我昨天还和陛下联系,所以耽误了一点时间……”

那些幻梦中金碧辉煌的厅堂,难道真的只是黄粱一梦而已吗?

就在这时候,在两个人的房间门口,传来了一阵并不急促的敲门声。

“不……您没有给我增添任何麻烦,事实上我反而非常高兴,在这个时候能够有一位故人来访……”艾格隆笑了笑,然后又话锋一转,“我倒是担心您,我的朋友,在我们关系如此恶劣的情况下,您跑到我这里然后还自称我的朋友,您那边不会有事吧?”

“是的。”埃德蒙严肃地点了点头,然后正色看着对方,“事实上,我就是应陛下的命令,今天过来迎接你们夫妇去枫丹白露宫的……他已经在等着您了。而且他还让我转告您,他很高兴您在这个时候前来拜访——”

“伯爵先生!好久不见!”普希金在片刻的惊诧之后,露出了愉快的笑容,然后从容地向对方打了个招呼。

在苦思冥想之下,他终于想到了一个主意:通过和俄罗斯侨民们的来往,他打听到了,现在皇帝陛下身前有一位宠臣基督山伯爵,而那位基督山伯爵大人正是皇帝陛下在希腊时身边屡立奇功的功臣。

对这个时代的巴黎人来说,“外国人”和“外省人”都是一个概念,和乡巴佬差不多,自然也没有什么沙龙对一个所谓的俄罗斯诗人感兴趣,更没有人相信俄罗斯也会有什么文学。

这样的生活,对绝大多数人来说,都足以称得上“惬意”,但是对他的夫人娜塔莉亚来说,却显得尤为不足——毕竟,如果在这里她的社交圈子还是局限于俄罗斯人的话,那和留在彼得堡有什么区别?

她在离开彼得堡的时候,可是幻想着能够成为法国宫廷和那些豪门显贵竞相宴请的贵客,从而一举成为俄罗斯帝国贵妇们人人艳羡的“顶流”的。

眼下,因为波兰的动乱,法国和俄罗斯陷入到了外交争议当中,不光政府层面互相打口水战,甚至皇帝本人还公开发表了对沙皇极其不友好的言论,惹起了沙皇的震怒,借着官方报纸反唇相讥。

“我的朋友,您的突然到来,给了我很大的惊喜。”艾格隆走到了普希金的面前,然后笑着对他说。

他的性格一向就是如此随性,哪怕在一个国君面前,也会直抒胸臆,当初面对沙皇是如此,对艾格隆自然也还是如此。“希望我没有给您添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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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基督山伯爵的照应之下,普希金夫妇乘坐的马车,畅通无阻地越过了近卫军和皇家卫兵组成的封锁线,穿过了枫丹白露宫的广场,然后来到了它的宫室当中。

“娜塔莉亚,这位就是基督山伯爵大人,皇帝陛下的宠臣。”普希金转过头来,然后以一种骄傲的语气向自己的妻子介绍,“而他今天过来,就是邀请我们去枫丹白露的……看来,我的那位朋友并没有忘记我。”

巨大的心理落差,顿时让娜塔莉亚心情跌落到了谷底,她忍不住失望地看了一下周围。

他应该怎么证实自己是皇帝的朋友呢?

虽然他是个贵族,但是一个俄罗斯贵族,在法国并没有什么了不起,他找不到可以面见罗马王、或者把信息传递过去的渠道,毕竟,一国皇帝不是那么好见的。

“我明白了。”虽然心里很高兴,但是普希金的脸上还是一脸的淡然。

虽然离两个人的分别仅仅只过去了三年而已,但是当他走进来,然后两个人彼此注视的时候,彼此之间都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当然不会有事了!彼得堡的人们如果知道我得到了您的亲切接见,我敢保证他们只会艳羡我。”普希金笑着回答,“而且,说到底,现在我们两国之间又有什么问题呢?只是一些无聊的争吵而已,这种争吵欧洲哪一年没有?反正用不了多久就会平息的,我们不能因为这种争吵而影响到自己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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