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不会束手就擒。
似乎是觉得准备不够充分,织镜又在房间里捣鼓一番,把冬天的大衣里面藏满了装备,才踏出门去。
主动权一定要掌握在自己手上,她绝不要做给别人打工的工具人。
织镜在手机上点开组织研发的软件,操作一会,很快就找到了一个属于苏格兰的定位。
这是组织为了更好地监控这些未得到全部信任的人而在他们加入组织第一天就暗暗在他们手机里装好的定位病毒,病毒寄身的软件平时都处于隐身状态,却能时刻提供手机主人的定位,好在贝尔摩德是个不爱被打扰行程的神秘主义者,备受贝尔摩德关注的织镜从入组织第一天就被告知了这个定位病毒的存在,但其他人就没有这么幸运了。
要真的和苏格兰详谈,这也是一个隐患。
如今,苏格兰的定位出现在涩谷的一所寺庙附近,织镜从组织在附近的据点调了一辆低调的黑车,虽然还没有到拿驾照的年纪,但是不妨碍她当一个磕磕碰碰的马路杀手。
反正维修费可以找组织报销,刚好伏特加很会处理这种事情。
织镜慢悠悠地开着车,歪歪扭扭地跟随定位到了一片旧城区,开到车子无法进入的小巷,才走下车,认真地打量着周围。
巷子内部,两个还很年轻的辅警正相互交流着什么,织镜本想平静地绕开他们继续寻找,可正在此时,从一侧小楼里,一个外国男人跌跌撞撞地跑出,满脸慌张,见到辅警,立刻上前,吐出一连串俄语。
织镜对俄语了解不深,只能听懂其中一句“危险”,“快跑”,以及一个名字:“普拉米亚”。
普拉米亚,一个收钱办事善用炸弹的杀手,织镜听过琴酒偶尔提过,当时的琴酒好像是这样评价的:
“一个只会狂轰滥炸的家伙而已”。
织镜趁着那个俄罗斯男人缠住辅警的功夫闪身进入他逃出来的小楼中,从长筒靴内拿出手枪和消音器,一边放轻脚步向上走,一边组装着。
她有种强烈的预感,某个卧底按耐不住正义之魂了。
小楼各个房间已经处于废弃状态,织镜一间一间地巡查,直到走到最后一间房屋时,虚掩着的门一下子被推开,房内正在对质着的两个人一下子朝织镜看了过来。
其中一人带着机械风的诡异鸟嘴面具,手中举着长枪,枪口正指着另一个年轻人,而在年轻人正在拆解着的,是两个颜色不同的容器,容器之下炸弹的倒计时正一点一点地倒退着。
即便织镜暂时分不清敌友,可她知道,至少在她还在这栋楼的时候,炸弹不能被引爆。
织镜几乎是在下一刻就做出了反应,枪口直接对准了那鸟嘴面具拿枪的手,而那鸟嘴面具的人也改变了枪口对准方向,双方同时对准对方,扣下了扳机。
对方的枪声在空荡的屋子里回响,玻璃随着子弹的击打而破碎,那鸟嘴面具手中的枪被打落,而织镜只感觉到脖子一侧传来一阵刺骨的冰冷,随后就是让人难以忍耐的灼烧感。
对方对她存了杀意。
织镜的目光一下就坠入寒潭,枪口也指向了鸟嘴面具人的头部。
几乎就在此时,她身后,一只手突然伸出,将她的枪口往下一压,一道嗓音带着温柔又无奈响起:
“不行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