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段时间没见,快斗长得越来越青春阳光,个头也蹿高了不少,只是如今,这少年脸上出现了一种叫做郁闷的表情,幽幽地看着她,开口说道:
“你昨天回来,喊了男人的名字。”
“噗——”
一向仪态端庄的织镜刚喝到口中的一口热茶立刻给喷了出来。
快斗就像抓到了什么把柄,立刻激动地站了起来,看着织镜的耳根叫道:“你还脸红了?”
“你看清楚了,我这是宿醉。”织镜只觉得又好气又好笑,看着快斗故作成熟的神色,她立刻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可下一刻,宿醉的痛楚袭上脑袋,织镜又无奈地坐了回去,揉着自己的太阳穴,眉头皱了起来。
快斗跑上前,从身后揉着姐姐的肩膀,老气横秋地哼道:“你今年才二十二,没到谈恋爱的年纪吧?”
“诶?”织镜仰着脑袋,轻笑出了声,顺手握上了茶杯,“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就很奇怪了。”
“那是觉得为情所困的样子好笨啊。”快斗煞有其事地摆出嫌弃的表情,“居然为男人喝醉酒。”
织镜摆出温柔的笑意,不紧不慢地开口道:“快斗,我建议你还是快点闭嘴好了,不然今年的零花钱就没有了呢。”
“我不说就是了。”快斗果断地选择了闭麦。
暂时安静了一瞬,织镜放松地享受着弟弟的按摩手法,调侃着:“真不知道你小子是从哪里想出来的这些事。”
“谁让你大半夜的醉醺醺跑回来?”
快斗不服气地嘟囔着。
织镜叹了口气,顺手拿起了自己的电话,翻看昨天的通话记录。
“你不是喝不醉吗,以前生日你骗我喝酒不是灌的挺欢快的吗?你还记得你是怎么灌我的吗?我当年才十二岁你也下的了手……”
他这话说到一半,突然感觉自己姐姐的肩膀突然变得僵硬无比,在一瞬间,他还以为亲爱的姐姐良心发现要和自己道歉,可没过多久,他就突然想了起来。
自己的姐姐单单对自己没什么良心。
织镜的气息凝重了许多,目光紧盯手机上的通讯电话。
全是给安室的,每个电话的通话时间只有十几秒,可数量高达四十多个。
她昨晚做了些什么吗?
织镜努力回想了一番,实在想不到自己有什么过分的举动,可她打电话的频率让她觉得如果安室出现在她面前,她能当场把他给扑倒。
织镜叹了口气,顺手打开了短信,只见最上面的便是来自安室的短信——非常抱歉,我的妹妹喝醉了,如果她倒在路边请拨打我的电话。
她慢慢垂下眸子,眼底闪动着莫名的光。
半晌之后,她优雅一笑,再抬眼说道:
“快斗,我再回一趟英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