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三冠争夺还是在03年啊,这一转眼,就是三十年时光啊...”
“谁说不是呢,不过是不是应了那句话,‘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次轮到黄金家的赛驹来挑战三冠了...”
窃窃私语声在工作间里面此起彼伏,交谈的内容则是让紫谦有些抑制不住自己的笑意。
那匹曾经为人所诟病的赛驹,终于是在京都优骏之后赢得了马迷们的关注和信服,即便现在的网上依旧有着对魏白不善的言论,但是舆论的大体倾向已经是倒向了魏白一边。
“怎么样,紧张么?”一旁的一位解说看着一直望着窗外菊花的紫谦突然问道,“自己一路支持过来的赛驹,最喜欢的马马上就要三冠了,是不是感觉自己比阵营更紧张?”
‘不紧张,我知道他一定会赢的!’
心里面的回答十分迅速,但紫谦并没有这么说。
即便再信心十足,此刻的紫谦也不得不对外承认,他紧张极了。
“确实!”短暂的沉默,紫谦轻轻地回答道,让那名解说有些惊奇。
“我还以为你会说什么你对黄金天选很有自信,完全不紧张之类的话呢...”半开玩笑地说道,那名解说完全不知道,其实他已经玩笑式的把紫谦的心声透露了出来。
“今天的菊花开的,娇而不燥、艳而不媚啊...”没有接着那个话题聊下去,而是选择了另一个就在眼前的事物展开,紫谦有些感慨地说道。
“是啊!”余光瞥向紫谦,那名解说能够看到紫谦脸上的憧憬。
那大抵不是冲着菊花的...
“上一次这般傲然挺立,还是宫之秋霞的时候吧。”收回原本还放在紫谦脸上的余光,解说适时地捧了一句。
紫谦的脸上果然露出几分喜意,但或许也是察觉到了解说的意思,转过头看向了解说。
“我替他谢谢你了,虽然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资格。”
不禁莞尔,那解说也看向了紫谦。
“谁又会觉得你没有这个资格呢?”
......
‘准备好了么?’
陈莫奢站在竞赛马房的门口,身后站着的,是第一次随同魏白出战的纪央。
耳畔少了那个询问自己的声音,陈莫奢不得不承认,他莫名的有一点不适应。
“唉...”大抵是对李一道的一系列操作感到惋惜,陈莫奢转过头看向了魏白,这匹在今天承载着一众马迷、自己的理想与誓言的赛驹。
“加油啊,天选!”将手伸出,抚向魏白的鼻梁,陈莫奢浅笑着道。
将耳朵背了过去,魏白难免觉得赛前的这一幕有一些肉麻,何况周边不少人看着,让他觉得有些不自在。
按耐住内心的不好意思,魏白最终还是让陈莫奢抚摸了自己的鼻子。
温柔地落在魏白额前的一抹白上,陈莫奢只是一点,随后便收回了手去。
微微颤抖的手臂有些暴露了他的心情,他不想把这份心绪传递。
“走吧。”深深看了陈莫奢一眼,站在一旁的陆长肆率先朝着马房外走去。
马房中的赛驹没有一匹提前离开,阵营和赛驹们都目送着那匹马第一个离开马房。
三十年来,再没有一匹赛驹能够完成三冠的梦想,即便是给人以能够夺得三冠的希望都极其难得。
而今,当一匹十分有机会达成这个伟业的赛驹出现时,就算是作为对手,也难免不自禁地献上一份衷心的敬重。
梁子兴站在朦胧玄驹的前方,恰巧是朦胧玄驹与魏白两点的中间位置,神情有一些莫名。
从某种程度上来讲,其实他也希望能见到一匹华夏的三冠赛驹再度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