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8日,零八三零时,舍佩托夫卡,第151临时步兵师师部。
王忠本来准备出门的,路过涅莉正在收拾的餐桌的时候,鬼使神差的停下来,用手指卷了一层酸奶油放进嘴里。
涅莉:“你干嘛?像小孩子一样!不能拿勺啊?”
“好好,拿勺拿勺。”
王忠接过涅莉递来的勺子,舀了一大勺酸奶油放进嘴里。
酸奶油这个东西就是这么奇怪,一开始吃觉得太怪了,放进汤里喝都觉得很怪。但是喝过一次之后就会忍不住再吃一次,第二次的心情大概是“太怪了我再细品一下”。
然后就停不下来了,吃啥都得来一点。
尤其安特这边,饭都是那种足料高热的东西,还有很多油脂,不吃酸奶油解腻根本不行。
这就有点像吃猪脚面,啃了一口大猪脚之后来点酸萝卜解腻。
感觉已经要变成酸奶油的形状了。
王忠吃完,把勺子还给涅莉,叮嘱道:“师部的火车是十点半开,看好时间,别迟了。你可是我的勤务兵。”
“嗯。”说完涅莉一把抓住要走的王忠,“等一下,你刚刚粘酸奶油的手还没擦,拿过来!”
然后涅莉用餐巾仔细的擦干净王忠的手,这才放开让他走。
王忠:“你都快成我老妈了。”
涅莉怒道:“我没有那么老!”
居然反感的是这个么!
王忠转身离开了房间。
他刚下楼,就看见一群戴着劳工营袖标的人涌进师部的院子。
师部新组建的师部警卫连正在阻拦他们,格里高利端着冲锋枪,机警的站在王忠住的楼门口。
劳工们群情激昂:
“让我们见一见将军!”
“对,让我们见一见将军!”
王忠:“找我什么事?”
躁动的人群停下来,齐刷刷的看过来。
“是将军!”
“不对吧,将军不是身高六米吗?”
那特么是什么基因原体?
王忠:“不是身高六米还真是抱歉啊,让你们失望了。我就是一个普通人,但我也打死了两名普洛森将军!”
人群再次躁动起来,纷纷议论剩下五个普洛森将军是怎么死的。
王忠受不了了,再这样下去自己要成圣安德鲁的冠军勇士了,便打断他们的议论:“你们有什么事啊?就只是来看看我长什么样?”
劳工们安静下来,最后目光齐刷刷的看向一名老工人。
老头上前一步说:“我们是舍佩托夫卡纺织厂的工人,我们听说将军您的旗在上次战斗中被打烂了,所以我们连夜做了一面新的!
“拉季洛夫,拿上来!”
工人们分开一条路,一名无比壮硕的工人扛着火红的旗帜过来,在王忠面前一甩胳膊,旗帜便整个展开。
是王忠那面红旗,只不过精致一万倍,而且旗帜的根部有一行烫金的字:舍佩托夫卡纺织工人赠。
老工人继续介绍:“我们用了一晚上,才调出这个红色,厂里的年轻人不知道哪儿听来的,说将军你的旗是牺牲的烈士的血染红的,他们要放自己的血呢,我寻思不行,血会变黑的,就用了这种血红色,怎么样?”
人群中有人喊:“玻卢特金是我们最好的染工,将军你就收下吧!”
王忠看着红旗,阳光穿透红布落在他的脸上。
“格里高利!”他吩咐道,“收下旗帜,伱来当旗手,我走到哪儿你跟到哪儿。”
工人们欢呼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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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格苏科夫,罗科索夫庄园。
米哈伊尔推门进入公爵卧室的时候,公爵正在自己拿着衣服比划。
米哈伊尔赶忙跑过去,接过衣服:“我来吧!就不该这么快辞退所有女仆。”
“没什么,我又不是没有手!你太大惊小怪了。说吧,情况怎么样?”
“皇太子今天就要率军出发,是您的老部队。”
“哼,”老罗科索夫笑了,“我的老部队最坚决,斯科罗博大将也知道这点。这样也正好。进攻方向是哪里?”
米哈伊尔答道:“向舍佩托夫卡进攻,一来可以迟滞敌人装甲集群包抄,二来能给从缺口往外跑的部队打掩护。”
老罗科索夫加了一句:“第三有可能皇太子运气好,就突出去了。算盘打的很响啊,预定展开位置在哪里?”
“卡布斯克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