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的神色一如既往的平静，淡然。

一零三.一七二.一八三.七五

这是刘老三一直跨在腰间的，只是从头到尾他都没有机会抽出来罢了。

所有人的一切，都令人作呕。

凤栖起身来到炉灶前看了一眼，大锅里一片黄色，散发着刺鼻的气味，也不知道放了多少生姜。

林宇扶着墙壁站在角落，脸色微微有些泛白。

而今天，第一次杀人就杀了四个。

“我去洗个澡，你自己先休息会儿，姜汤记得喝。”

说着，林宇拎起木桶，打了热水朝着偏房走去。

眼前的世界都变成了白茫茫的一片。

凤栖歪着头，清澈的美眸里闪过一丝微妙的变化。

林宇摇摇头，似乎并不想多说什么。

“人本来就是矛盾的。”

尤其是在知道自己这么做，不会有任何法律的桎梏和负担的时候。

能够约束自己行为的，也就只剩下了道德还有身体的本能。

凤栖也没有出声，两人的身影在这漫天大雪之中，渐行渐远，逐渐消失在了茫茫之中。

放下菜刀，他擦了擦手，抬头冲着凤栖笑了起来。

眼前的这一切，都似乎不曾在其眼中留下任何的痕迹。

收拾好东西，小摊也没有再收的必要了。

小镇是绝对要去的。

甚至都延伸出，你会记得自己吃了多少面包这种世界名梗出来。

不过却是并没有什么收获。

“对方已经明确表明恶意了，唯一的办法就是展现出你的力量，这样才能够避免更多的麻烦。”

就像是昨天刘老三打死了那个老头，也没人管一样。

“嘶，好辣。”

他自己现在的力量，对于普通人来说，简直和祖国人没什么两样。

林宇继续切着生姜，声音当中听不出有太多的情绪。

大片大片的雪花，呼啸着落下。

与其说被动的等到别人找上门来，还不如自己主动去解决这个麻烦。

留在那里，是对未来生活的保障。

其实今天在对黑虎帮动手的时候，林宇就已经思考过了动手之后的种种。

出了城，风雪更大了。

凤栖没有多说什么，也没有像是寻常女子一样，看见这种事情惊恐慌张。

但黑虎帮，不管是为了自己的名头，还是威慑其他人的威严，是绝对不可能会放过自己的。

端起碗，小呷了一口热气腾腾的姜汤。

‘果然第一次杀人还是不太适应啊。’

凤栖去屋里换了身衣服，走进厨房当中，径直朝着灶台旁的小马扎做去。

只是，如今回想起来，除了恶心之外，却还有一种畅快感。

但生理上的不适，还是令他有些反胃。

“好。”

凤栖盯着林宇看了片刻，自顾自的说道。

一切和平时几乎没有任何的两样，除了林宇手上暗沉的血迹。

坐在床头，打开了窗户。

眼前白茫茫的大雪里，终于是出现了一片山村的影子。

作为一个和平社会的现代人，林宇从小到大别说鸡了，就连鱼都没杀过。

之所以回来，只是单纯将凤栖送回来罢了。

她一个弱女子，能够像是今天保持着这份淡定已经实在是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