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歌此刻将四禅修炼到了舍念清净的境界，四禅的基础极为牢固。

然而，就在下一刻，顾长歌的掌心隐隐有一道微不可查的金光流转，一股无形之力倏然散开。

禅定者，外在无住无染是为禅，心内清楚明了的是为定，所谓外禅内定，就是禅定一如；所以在色界四禅的基础上进行修行就是无色界四定了。

一零三.一七二.一八三.七五

而且，双眸神光似乎开始内敛，难道已经接近神莹内敛了？这可是万中无一之辈。

高大僧人也是面色微变。

这小子虽然不丑，但也是妙不可言。”

空蝉紧紧地盯着顾长歌，眼中带着一丝惊异之色。

与之前顾长歌在火车上见到的唐明夷极为类似，那是一种对万物“杀”的欲望。

他知道老一辈的高手都会“望炁”，就像是漫画里左若童通过望炁之法，瞬间就看出了无根生和李慕玄的根底。

正如西游里写三徒皆具丑相。丑相者，异相也。异相即妙相。正说着丑，行着妙，无我相、人相、众生相、寿者相，所以三徒到处，人多不识，见之惊疑。

灵隐寺里的这些师兄护身手段平平，完全无法让他尽兴。

当然，无根生是神莹内敛，戴“美瞳”并不是为了遮挡神光，而是为了隐藏神莹内敛的境界。

空无边处定是一无所有的“真空世界”无感在此不起作用，被称为婆娑境界；依着整个空间的存在来叫它—空无边处天。

叭的一声！

那黑色的巨大手掌，宛如水光乍泄，在空气之中化作蓝白色的光点，在半空之中消散起来，那神乎其技的一手。

神莹内敛是心灵的一种境界，并非和性命修为完全等同，但能够达到神莹内敛之人，性命修为肯定不会很差。

年轻和尚见状顿时一愣，顾长歌刚刚明明在他身边，怎么一瞬间就跑到那边去了，而且竟然敢徒手接这大慈大悲手。

而且，他虽然潜修四禅八定，但心中的“魔”却一直无法消退，若是有人能将他心中之“魔”打退那自然是极好的。

顾长歌有些惊讶。

最妙的是，这小子的相貌了，此乃异相，又称妙相，当真与我佛有缘。

“这老和尚这么盯着我干嘛？有点变态啊。”

最重要的是，顾长歌似乎修炼过佛门神通，修为似乎也不低，那转投他们这边修炼，那估计也没什么大问题，何况全真本就是三教合一。

成为他的弟子，那自然是极好的，他这一身佛门神通和禅法，刚好也可以传给眼前之人。

就像是有道之人学术定然很快。

“诶！？”

解空虽然在色界四禅的基础上修习无色界四定，但四禅的修为其实并没有顾长歌高，若论“心”的境界，是差了一点。

毕竟，漫画里那个慈眉善目的老和尚，年轻的时候竟然如此妖媚，五官精致，耳垂倒是和漫画里一样很大。

他刚刚看到顾长歌瞬间消解他大慈大悲手的神通，其实也产生了一丝好奇。

若是他没有猜错，眼前的老和尚应该就是灵隐寺的主持——空蝉了。

只是这老和尚看起来和道远一样老不正经，不愧是道远的朋友，自然是臭味相投了。

他的心里却是打起了一些主意。

而且，听到老和尚的评价，顾长歌有些吃惊。

就像是全性的白鸮梁挺，他的实力极强，但也只是一个有术无道之人，术强的人，不一定是有道之人。

识无边处定就是空无边处天向上一层的“时空”，准确来说只有“时”没有“空”，连真空或者说空间也不存在了，它是过去、现在、未来时间汇聚的地方。

所有时间这单一一维的存在，只剩下心灵的感觉了，所以，称这里为——识无边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