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月楼儿女
“二位是酒水商人，应该知道本官我所言非虚吧？”林小风挑了挑眉间。
王景文顿时噘成了翘嘴。
合着你特么又是爱国，又是敬酒，最终还是想赚钱！
好好地官不当，非要做生意，还拐弯抹角的！
下贱！
“诶？王先生你嘴咋滴了，也想喝桃花酿吗？这可是本官珍藏的，再喝得付费了！”
内心突然松绑的畅快！
“感谢甲5号的客官，为林大人送上5个丝绸绶带！”
“哪里贵了？这么多年都是这个价格，不要睁着眼睛乱说，阳曲县桃花酿很难的。”林小风摇摇头：“再说了，这可是吾皇喝过的酒，别说一两银子，十两银子一两酒都不贵！”
对这种把控人心的手段，靖江帝很是受用，但对于朝廷命官卖唱这件事儿，很是不屑。
“陌生的朋友你请听我讲，许多年前我也曾有梦想，想过满载荣誉回到家乡，这肆意的风压弯了海棠········”
“什么是贵族，贵族就是不求最好，但求最贵！”
对着小厮喊道：“这是朕赏的，给林大人送上去！”
突然间，心头多了一丝坦然。
“不用不用！”
‘忒！绝对是那些酒囊饭袋的问题，与朕无关！’
这些仿佛早已经忘记的日子，突然间因为几句歌词，涌上了心头。
可他脸上却丝毫没有在意，原本的惋惜，也突然化为悲伤。
将杯中的苦涩一饮而下，靖江帝李石明深深叹了一口气。
“谁在月楼唱着儿女情长，昏暗的灯临幸我的惆怅，热烈的酒凌迟我的悲伤，难过的人扶着杯子笑场。”
回过神来的靖江帝也有些无语，虽然这酒确实不错，但士农工商，好好的士官非要做生意。
“········”
见二人陷入思考，林小风不禁为自己感到骄傲。
“别留我一人在风里摇晃，偶尔想你为我披件衣裳，谈及旧爱旧恨寸断肝肠，提起故人故事泪湿眼眶，这肆意的风压弯了海棠，想过满载荣誉回到家乡，许多年前我也曾有梦想········”
“靖江春只卖达官显贵，不卖平头百姓。为什么？因为一般人品不出这酒的格调！可同样，若是朝堂上的你没喝过靖江春，你还有什么格调？你配和大家一起同朝为官吗？你配当贵族吗？”
难不成宫中采购之人，都是这般欺哄，以至于几乎掏空了自己的小金库？
一时间，靖江帝李石明只觉得自己仿佛变成了一颗绿油油的韭菜········
王景文摆摆手。
藏在心里，已经成为心结。
只是灯光，竟然就把氛围吊起来了。
林小风差点笑出声来，‘这怎么就差一点二百五了呢！上头也不能这么上啊！’
靖江帝连说三个好字，他实在不知道，该用什么方式来表达自己畅快！
“这桃花酿是粮食酒，用的粮食是秋收时最大最饱满的一批，如果当季粮食的颗粒不够饱满，宁愿错过这一茬也不凑合用。酿造时添加的中草药，更是选择最优！”
与正序唱时不同，这一次，林小风的嗓音，从深深地悲伤，慢慢转变为平淡，转变为坦然。
寂寞的城，昏黄的晚霞，一个人走在空旷落寞的诺大皇宫，零星的侍卫从身边走过，也不敢有丝毫言语。
可他哪里想到，王景文竟然已经掏出十两银子，对着身侧的小厮高喊：“十个！我要送十个！”
“噗········”
靖江帝突然发现，自己一直郁结，隐隐有些疼痛的眉头，突然散开了。
“确实是有点贵。”王景文出声附和道。
“那不用，”司徒天玲眼珠子骨碌一转，“不如乘此机会，林大人为我们一展歌喉吧！大家说好不好？”
有人上头狂送礼物，林小风是预想到的。
“黄赌毒！”林小风话还没说完，台下的众人竟然齐声迎合。
难怪这些花魁陪着客人喝酒玩游戏，却没有一个人动手动脚的，原来是这回事儿。
自己还是，忘不了她········
靖江帝不由得点头：“懂进退，有想法，确实是个人才！不过这开业盛典上还要讲两句，有点煞风景啊！”
“就叫它，月楼儿女吧！”
可今天听到林小风的一番言论之后，才明白什么是真正的狗！
仿佛在经历了这一切之后，将所有的往事再次回溯。
正当众人沉寂在歌词的惆怅中时，林小风突然又倒着，将歌词重新唱了一遍。
此时此刻，恰如彼时彼刻········
可当自己深夜处理完公务，站在宫门看着点点星光下安静的皇宫，也觉得········
冷········
一时间，靖江帝想继续和花魁们玩儿，却发现花魁们都站起身来，不知道从哪里找到一个小灯，举起来在昏暗的大厅里摇晃。
显然是趁着靖江帝和花魁们玩的开心时悄悄走过去的。
“如果我们的目标人群是平头百姓，那就要薄利多销。”
林小风也不推辞，大大方方的接过了黑色柱状物。
就在这时，司徒天玲的话点醒了靖江帝，靖江帝伸手就要从王景文怀里掏钱。
宫里其他阉人的排挤，达官显贵的冷嘲热讽，碗里不见油星的饭菜········
“好！”
不得不代替自己的父亲出征，不得不风餐露宿。
彻骨的寒········
当时只觉得是自己老了但不想承认，可现在听到林小风的歌词才明白。
见两人瞠目结舌，林小风干脆开始讲起了自己的生意经。
“至于酒曲，则是存放在传承了数千年的老酒窖中，踩曲时，也不是其他酒坊那些糙汉子。而是个顶个赛花魁的姑娘，一个个美若天仙，诗画双绝。最关键，还都未出阁，一旦嫁人就不能再踩曲了。”
原来，那些事情他自己不愿意想，不愿意说，但是并没有过去。
靖江帝哪里见过这阵仗，被四五个花魁哄的笑声连连。
可当他战胜归来之时，群主确实在城门迎接，只不过和她一起的，还有她的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