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章(2 / 2)

“不,建奴的主力将会围攻宣府镇!京师附近即使有建奴,也只是掠夺,不会强攻城池。”林小风的声音突然变得坚定起来,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光芒。

黄得功忍不住问道:“陛下为什么这么确信?”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仿佛想要抓住一根救命稻草。

“别急,先吃饭,饭后我们君臣再详细商议!”林小风安抚道,他的声音温和而有力,仿佛一股暖流,温暖了黄得功那颗焦虑的心。

然而,黄得功哪里能咽得下饭菜,他把杯盘推到一边,站起身来,那双眼睛仿佛燃烧着火焰:“陛下,我已经饱了。”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透露出一种急切和决心。

林小风点了点头,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赞许,随即命令郭天阳拿来北直隶的地图。那张地图仿佛是一片战场,每一寸土地都浸透着鲜血和泪水。

他指着宣府镇,声音低沉而有力:“建奴入关,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嗯……抢夺钱粮、百姓,并趁机消灭我们的精锐部队。”黄得功回答道,他的声音坚定,仿佛每一个字都经过了千锤百炼。

“对!”林小风指着地图上宣府镇的位置,他的声音突然变得高昂起来,“我命令祝凤翙在宣府镇囤积了六十万石粮食,足够四十万人食用五个月。还有数百万两银子以及无数的牛羊骆驼,如果你是建奴,难道不会心动吗?”

“如果我是建奴,我绝对不会放过这个良机!”黄得功肯定地说,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决绝和坚定。

黄得功惊讶得张大了嘴巴,满脸震惊,仿佛被一道闪电击中:“陛下的这个计策……是阳谋吗?”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对,对付聪明人,只能用阳谋。”林小风肯定地回答,他的眼神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黄得功随即担忧地问:“如果宣府镇失守,那些物资……”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安,仿佛预见到了一场灾难。

“我相信祝凤翙能够守住宣府镇,如果真的失守了,那我也只能认命!”林小风坚定地说,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

黄得功静静地看着林小风,对他的魄力无比敬佩。在他的眼中,林小风仿佛是一位战神,浑身散发着不可一世的光芒。

“但是……”黄得功的目光转到京师附近,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疑惑,“但是……陛下是怎么预料到建奴入关的地方的?”

林小风微笑着,背着手,他的身影在烛光下拉长,仿佛一位智者在凝视着未来的战场:“林小风二年,建奴从蓟州镇的喜峰口入关;七年,从宣府的独石口入关;九年,再次从宣府的独石口入关。十一年,建奴兵分两路,分别从密云的墙子岭和喜峰口东面的青山关入关。十五年,建奴从界岭口摧毁长城入关。也就是说,截止到十五年,建奴只找到了五个适合攻破长城入关的地方。”

黄得功认可地点了点头,他的眼神中闪烁着敬佩的光芒,仿佛在对一位伟大的智者表示敬意。

林小风继续说:“宣府暂且不论,京师周围有四处可以入关的地方。”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每一个字都蕴含着千钧之力,“喜峰口、青山关、界岭口这三个地方,距离山海关最远的不超过三百里,最近的只有一百多里。如果我是建奴,我绝对不会主动去招惹吴三桂。”

“所以我预测,建奴将会在密云的墙子岭入关!”林小风的声音突然变得高昂起来,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光芒。

林小风本来不想解释这么多,但是武将也是人。他们有自己的想法和战术,在他们眼中,皇帝并不是专业的军事人才。如果皇帝乱指挥,武将一定会产生厌恶。只有说服武将,才能摆脱乱指挥的帽子,让他们保持忠心。

黄得功死死地盯着地图,他的眼神中闪烁着战术的光芒,仿佛一位将军在凝视着未来的战场。他的心中冒出了无数的战术,每一个战术都仿佛是一把锋利的剑,直指建奴的心脏。

正在思考战术的时候,林小风又说:“靖南伯,密云东面多山地,少有平原,你有把握将建奴阻挡在这里吗?”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仿佛想要抓住一个稍纵即逝的机会。

“有!”黄得功毫不犹豫地回答,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仿佛一座巍峨的山峰,屹立不倒,“我一定会将建奴阻挡在长城之外。”

“不行!”林小风立刻否定了他的想法,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决绝,“建奴入关是他们的既定战略,如果墙子岭无法入关,他们一定会选择其他地方。墙子岭一带是山地,我的意思是让他们攻破长城入关,但是要在山地中阻挡他们,让他们无法发挥骑兵的优势。”

“真正的战场并不在这里,而是在宣府!”林小风的声音高昂起来,他的眼神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只要牵制住这些敌人,我一定记下你的大功一件!”

黄得功恍然大悟,他的眼神中闪烁着敬佩的光芒,仿佛在对一位伟大的智者表示敬意:“我明白了……但是,如果建奴没有选择墙子岭,而是选择了其他三处关隘之一,我又该怎么办呢?”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安,仿佛预见到了一场未知的灾难。

“放心,我已经提前布局了,靖南伯你不需要多虑。”林小风安慰他说,他的声音温和而有力,仿佛一股暖流,温暖了黄得功那颗焦虑的心。

“是。”黄得功不再多言,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仿佛一位将军在接受了最后的命令。

“既然这样,那你就去兵部领取甲胄。然后领兵悄悄前往密云,锦衣卫正在密云城内抓捕奸细,我们要出奇制胜,我不希望在建奴入关前泄露消息。”林小风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每一个字都蕴含着千钧之力。

“臣领旨!”黄得功恭敬地回答,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仿佛一位将军在接受了最后的命令。

黄得功正要施礼离开,却听到林小风悠悠地说:“明天再离开京城吧,今天带你的手下将领在城中游玩一天,所有的花销都由我来承担。”他的声音温和而有力,仿佛一位慈父在关爱着自己的孩子。

“你们是我们大明的功臣,理应享受大明的繁华。”林小风的声音中充满了感慨,仿佛在对一位老朋友诉说着衷肠。

“臣惶恐,臣不敢!”黄得功略显尴尬,他的眼神中闪烁着感激的光芒,仿佛在对一位伟大的君主表示敬意。

林小风口中的游玩听起来很正经,但是军人的娱乐方式其实非常简单:吃肉、喝酒、去勾栏听曲。说到勾栏,大明朝有两处最为出名,一处是苏杭,一处就是京师。这里的女子大多是获罪官员的家眷,她们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在那遥远的关外之地,有一座名为大宁的古城,岁月悠悠,如今它被称为赤峰,而在昔日,蒙古人亲切地称之为可苛河套。这里,尽管出兵的日子日益临近,却仍是一片歌舞升平、祥和安宁的景象,仿佛战争的阴云从未曾笼罩过这片土地。

在这座古城的某一宅院深处,春日的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斑驳地洒在青石板路上,给这座古老的宅邸增添了几分温暖的气息。然而,在这宁静之中,却隐藏着即将掀起的风暴。多尔衮,这位身材魁梧、面容坚毅的睿亲王,猛地一拍桌案,怒不可遏地吼道:“真是可恶!可恨至极!”他的双眼仿佛能喷出火来,怒视着手中的密信,那封信如同一块巨石,沉甸甸地压在他的心头。

旁人见状,不禁面面相觑,心中暗自揣测,却不知何事能惹得这位平日里沉稳冷静的亲王如此大怒。终于,有人小心翼翼地问道:“睿亲王为何如此愤怒?”

多尔衮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将一封从宣府传来的密信递给了多铎,他的眼神中满是焦虑与愤怒。众人闻言,纷纷围拢过来,阅读信后,脸色瞬间变得凝重,仿佛被一层寒霜覆盖。

信中所述,张家口堡的八大商人竟在一夜之间被连根拔起,这一消息如同炸雷一般,在人群中炸响。多年来,他们从这些商人手中获取了无数的物资,包括粮食、盐、铁、棉花,甚至火器和朝廷内部的消息。而这些商人,对他们的要求几乎从不拒绝,只是将劫掠来的金银、辽东的皮草和人参等物交给他们,以此来换取自己的安全。这种微妙的平衡,如今却被彻底打破。

商人的覆灭,预示着一个明确的信号:日后想要从明朝获取物资,将变得更加困难。辽东本就是一片苦寒之地,物资大多依赖关内输送。如今这条路已被切断,未来的局势愈发变得不明朗,仿佛一片迷雾笼罩在前行的路上。

多尔衮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解释道:“因为宣府被明朝封锁,所以这个消息是从山西绕道传来的,因此迟延了数日。”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一样。

这时,范文程走上前来,他身穿一袭青衫,面容清癯,眼神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他伸手展开了一张地图,那地图上用各种颜色标注着山川、城池,以及他们即将征战的路线。他凝视着地图上预先标记的几个位置,沉思了许久,仿佛在寻找着破解谜题的钥匙。

在场的人虽然不多,但身份都极为显赫。除了多尔衮和多铎之外,还有肃亲王豪格、多罗武英郡王阿济格等人在列。他们或站或坐,但都紧紧盯着范文程,等待着他的下一步指示。

范文程突然问道:“换句话说,明朝不仅没有将物资运往北京,反而从北京调集了大批粮草到宣府镇?”他的声音平静而深沉,却带着一种不容忽视的力量。

“是的,这是十日之前的消息,应该不会有错。城中粮草至少五十万石以上,白银数百万两,其余物资更是不计其数。”有人回答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显然对明朝的这一举动感到震惊。

范文程的话让在场的人都感到震惊,他继续说道:“这是林小风的阳谋,他想要在宣府与我们决一死战!”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对林小风的敬佩与忌惮,这位明朝的将领,无疑是一个难缠的对手。

豪格闻言,霍然起立,怒道:“明朝军队虽然击退了李自成,但也只是击退而已。论野战之力,我大清军队无敌!”他的声音响彻整个宅院,仿佛要将心中的愤怒与不甘都宣泄出来。

“是啊,之前我军五次入关,哪一次不是所向披靡?明朝军队何以与我们抗衡?”有人附和道,他们的声音中充满了自信与骄傲,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所以,林小风和祝凤翙的打算,就是诱使我们攻城!因为除了宣府镇的几座大城之外,其余地方都物资匮乏。”范文程分析道,他的眼神中闪烁着睿智的光芒,仿佛已经看透了林小风的计谋。

“攻城则伤亡必增,各位应该深思!”范文程提醒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忧虑,显然对即将到来的战争充满了担忧。

多尔衮冷笑一声,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范先生勿虑,若畏死,我等亦不会入关!请范先生指点,此次入关是否有不妥之处!”他的声音铿锵有力,仿佛要将所有的担忧与不安都击碎。

范文程环视众人,见众人态度坚决,便安心地说道:“既如此,那范某便献丑了!”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谦逊,但更多的是自信与从容。

“请范先生赐教!”多尔衮带头恭敬地说道,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对范文程的敬佩与信任。

范文程一番客套之后,指着地图上山海关的位置说道:“按照计划,五月十八日,郑亲王(济尔哈朗)的镶蓝旗,与多罗贝勒(罗洛浑)的镶红旗,将率领万余汉蒙八旗在山海关进行佯攻。”

“同日,睿亲王(多尔衮)则率领正白旗与镶黄旗的一部,以及少部分汉蒙八旗军,攻破墙子岭,攻取密云与潮河所。”

“同日,豫亲王(多铎)的镶白旗,肃亲王(豪格)的正蓝旗,部分正黄镶黄旗人,以及三万汉蒙八旗军主力,将攻破独石口,攻取宣府一带。”

众人闻言,都点了点头,这是沈阳出兵前所制定的计划,每一个细节都经过了精心的策划与安排。

然而,范文程却再次语出惊人:“然而,如今的计划需要改变!”他的声音平静而坚定,仿佛一座不可动摇的山峰。

二十日前,他们兵分两路,山海关的济尔哈朗与罗洛浑早已到达了指定的位置,只待时日一到,便开始佯攻。如今若要改变计划,等消息传到山海关时,那里已经开战了。

耽误战事还算其次,若因此导致无辜的伤亡,他们便成了满洲的罪人。这个责任,他们谁也无法承担。

多铎抓住机会,讽刺道:“打仗可不是儿戏,消息传递需要时间,范先生莫非只知纸上谈兵?”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与不屑,显然对范文程的改变计划持怀疑态度。

“是啊,范先生,若私自改变计划,不及时通知山海关,那里恐怕会有变故!”有人担忧地说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忧虑与不安。

“安静,听范先生说完!”多尔衮阻止了众人的指责,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与信任的光芒。他知道,范文程的改变计划必然有着他的道理与考虑。

范文程抬头问道:“宣府镇的消息,传到北京需要多久?”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与焦虑,显然对这个问题极为重视。

多尔衮看向阿济格,阿济格曾带兵由独石口入关,对这条路线非常熟悉。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回忆与思索的光芒,仿佛在回忆着曾经的战斗与征程。

阿济格思考片刻后说道:“以我的经验来看,明朝军队需要两日才能将消息传回北京。”他的声音平静而有力,仿佛每一个字都经过了深思熟虑。

范文程伸手指向北京的方向:“林小风必有后手,只是我们不知道他将调动哪里的军队!”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忧虑与不安,显然对林小风的计谋充满了忌惮。

“根据之前所传的消息,唐胜宇驻守居庸关,兵力六千。冀资深与高第驻守蓟州,兵力约有两万。李性忠驻守良乡,兵力一万。吴三桂驻守山海关一带,总兵力约有五万。”范文程详细地列举着明朝的军队分布与兵力情况,他的眼神中闪烁着睿智与冷静的光芒。

“北京之战兵约有两至三万,总兵力十一万,只多不少。”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凝重与严肃,仿佛已经看到了即将到来的战争与硝烟。

“两军对垒时,藏得越深的一方胜算越大!”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深意与哲理,仿佛已经看透了战争的本质与真谛。

“所以……范先生的意思是?”多尔衮茫然地问道,他的眼神中闪烁着疑惑与不解的光芒。他显然对范文程的改变计划充满了困惑与疑虑。

“我的意思是,睿亲王(多尔衮)这一路兵马,最好比其他各路晚出动三至五日!”范文程坚定地回答道,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与决心。

“为何?”众人纷纷表示不解,他们的眼神中闪烁着疑惑与困惑的光芒。显然,他们无法理解范文程为何要让多尔衮这一路兵马晚出动。

“凭什么?动手晚则功劳被抢,这怎么行?”有人不满地说道,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愤怒与不甘。显然,他对范文程的改变计划充满了不满与抵触。

“是啊,范先生到底是什么意思?”众人纷纷表达不满,他们的声音中充满了质疑与反对。显然,他们无法接受范文程的这一改变计划。

范文程提高嗓音说道:“我们此次入关所为何事?”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严厉与质问,仿佛要将众人的心志都唤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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