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章(1 / 2)

忽然间,局势风云突变,两百名建奴骑兵的阵脚瞬间变得混乱不堪。夜幕之下,他们的佐领,一位身形魁梧、面容坚毅的将领,正领兵前行。他身披暗色铠甲,腰间悬挂着一把锋利的弯刀,眼中闪烁着对胜利的渴望。根据所得的情报,明军仅有五百余骑兵,并未发现步兵的踪迹。按照原定的计策,他们打算先发动攻击,然后假装撤退,诱使敌人深入,最后再集合骑兵围剿并歼灭他们。然而,就在这关键时刻,明军步兵的突然出现,如同幽灵般悄无声息,不仅打乱了他们的计划,更将他们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

明军的鸟铳发射出的铅丸,带着致命的呼啸声,轻易地穿透了建奴骑兵暗色的铠甲。眨眼间,就有数十名建奴骑兵如同被狂风卷走的落叶,坠马倒地,他们的哀嚎声在夜空中回荡,与远处山林的寂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与此同时,三百名明军骑兵如同忿怒的雷神,驱马张弓,箭矢如同雨点般密集,穿透夜幕射向建奴。这些明军的箭矢种类繁多,每一支都蕴含着不同的杀机:月牙箭专用于射断缆绳,铲子箭、狼舌头箭则用于射马,菠菜头箭、凿子头箭则兼能射人和马,更有破甲锥箭,其箭头锋利无比,能够轻易破开敌人的铠甲。这三百骑兵,全都装备了破甲锥箭,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与冷酷,仿佛是从地狱中走出的死神。

建奴骑兵虽然身披暗甲,但在箭雨的攻击下,却如同风雨中的烛火,摇摇欲坠。轻则负伤,重则落马,他们的哀嚎与马匹的嘶鸣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惨烈的画面。

佐领见状不妙,他迅速驱马斜冲下官道,同时发箭射向明军。他的箭术精湛,每一箭都直指明军的要害。八旗的精锐果然名不虚传,即使遭遇埋伏也不显慌乱,随着佐领的头马冲锋陷阵。他们在逃跑时也模仿佐领的做法,急速射箭,不求伤人,只求扰乱敌人。

然而,明军的步兵在纸壳火药的帮助下,已经再次装填好了武器。他们举起鲁密铳,这种火器造型奇特,威力巨大,是他们对抗建奴骑兵的重要武器。他们对准逃跑的敌人扣动了扳机,砰然一声巨响,火光闪现,又有十余人如同被巨锤击中,落马倒地。

“迅速撤退!”游击将军丁义立马挺立,他身披铠甲,手持长剑,威风凛凛。他挥动旗帜发出指令,呼喊着让步兵迅速行动。步兵们没有丝毫迟疑,他们紧握鲁密铳,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拼命向城门奔去。其中有两名步兵,还挥刀补斩倒在地上的建奴,他们的动作干净利落,如同两位冷酷的杀手。

丁义环视四周,收纳伤兵。建奴骑兵的射术精湛,即使在慌乱中也射伤了明军十余人。轻伤者可以自行归队,而重伤者则被用绳子缚在马背上,随着其他马匹疾奔城门。他们的脸上写满了痛苦与坚韧,但他们的眼神中却没有任何退缩。

确认没有遗漏的袍泽后,丁义大声呼喊:“回城!奔跑时投掷手雷,切记不要熄灭引信!”他的声音如同雷鸣般响彻夜空,让每一个明军士兵都感受到了他的决心与勇气。两百名明军骑兵没有发射箭矢,而是都取出火折子点燃了手雷的引信,然后将它们掷入路边的草丛中。他们的动作迅速而准确,仿佛是经过千百次训练的战士。

这一切都在瞬息之间发生,当图赖的骑兵赶到时,明军的步兵已经远至六十步之外,而骑兵也已经追上了步兵。图赖望着地上正黄旗的士兵,他们的身体如同破碎的布偶般散落在地上,他的心中悲愤交集。虽然他不明白明军的步兵从何而来,但作为正黄旗的将领,他立刻做出了决策。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与冷酷,仿佛要将所有的愤怒都化作力量。

图赖持弓下令:“追击百步,能斩杀多少是多少。”说完,他一马当先冲了出去。他的身影如同猎豹般矫健,瞬间便冲入了夜色之中。其他人或许会选择放弃追击,但图赖不同,因为正黄旗是皇帝的亲军部队,他们的马匹在军中独树一帜。明军称之为上等马,无论是短途冲刺还是长途耐力都非常出色。如果用现代的速度来计量,上等马的冲刺速度可以达到每小时五十乃至六十公里,但这个速度最多只能维持五百米。相比之下,明军自袁崇焕时期就开始高价购买内地圈养的马匹,放弃了良种而选择了低价的蒙古放养马,因此明军的马匹大多是中等或下等马。在耐力和冲刺方面,明军的马匹都不如八旗的马匹。

对于图赖来说,追击百步就足够了。八百名建奴骑兵驱马急追明军,他们的身影在夜色中如同一股黑色的洪流,带着无尽的杀意与愤怒。然而,他们却没有留意到路边的火星,图赖也只是瞥了一眼,并没有在意,以为那是明军遗落的火绳。

然而,轰然一声巨响,丁义所投掷的手雷在草丛中爆炸了。猛烈的气浪携带着铅丸和碎石射向追击的八旗兵,他们的身体如同被巨锤击中般飞了出去。被击中的人和马都翻倒在地,受伤哀嚎。爆炸声连绵不绝,追击的队形顿时变得混乱不堪。马匹惊慌失措地停止了冲锋,甚至转向其他方向。与惊马相比,受伤的人和马匹更加惨重,他们倒地哀嚎,战马悲鸣不已。这些高傲的八旗兵在宣府镇外首次尝到了失败、受伤乃至死亡的滋味,他们的眼中充满了恐惧与不甘。

丁义想要反击,但看到敌人后方又有骑兵涌现,只能叹息一声,带着人返回城中。迎接他们的是烤肉的香气和欢呼声,那是胜利的喜悦与庆祝。相比之下,建奴士兵们都丧气不已,他们迅速打扫战场,同时谨防宣府守军的火炮攻击。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失落与挫败,仿佛是一群失去了灵魂的行尸走肉。

在返回营地的途中,图赖的面色黑绿交加。轻率进攻却遭遇失利,这两项罪名一旦落实,他的总兵职位就难以保住了。他的心中充满了懊悔与愤怒,仿佛是一团燃烧的火焰在灼烧着他的心灵。鳌拜的面色也不好看,正黄旗和镶黄旗都代表着皇帝的颜面。如果败给吴三桂的关宁军还勉强可以接受的话,那么败给宣府的守军就无异于侮辱了小皇帝。他的眼神中闪烁着愤怒与不甘,仿佛要将所有的怒火都发泄出来。

过了很久,鳌拜疑惑地问道:“明军的步兵是从哪里来的?”他的声音中带着无尽的疑惑与不解。图赖经过鳌拜的提醒,面色一变,立刻命人将探马押来。“说!为什么谎报军情?”他的声音如同雷鸣般响彻夜空,让每一个建奴士兵都感受到了他的愤怒与威严。探马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回答道:“禀报总兵大人,属下确实只看到了明军的骑兵,没有看到步兵。”“你这个狗东西还敢狡辩!”图赖指着旁边的佐领问道:“告诉他,明军埋伏了多少步兵?”“至少有一百人!”“不可能!”探马挣扎着解释道:“明军最后出兵的只有骑兵,没有步兵!”“不要再多说了,把他交给十王爷处理吧!我们也好有个交代!”鳌拜劝说道。他的声音中带着无尽的疲惫与无奈,仿佛是一位老者在劝解一位冲动的年轻人。

“交代?”图赖看着自己手中六十多根剪下的辫子心痛如绞。这些辫子代表着六十多名正黄旗的士兵,他们战死沙场,却无法回到家乡。建奴士兵战死沙场后,如果因为距离太远或天气炎热无法运回尸体的话,他们的同伴就会剪下他们的辫子并记录下他们的名字和籍贯。在战后,这些辫子和名籍会被送回家乡安葬,寓意着将他们的灵魂带回家乡。现在有六十多名正黄旗的士兵丧生沙场,更有上百人受伤。如果他们是死于攻城战的话那还勉强可以接受,但如今他们却因为贪功轻敌和明军的诡计而丧生。这让他们如何向家人和族人交代呢?图赖啊图赖,你该如何交代这一切呢?他的心中充满了痛苦与无奈,仿佛是一位失去了孩子的父亲在无助地哭泣。

在建奴的中军大帐内,灯火通明,犹如白昼,将帐篷内的每一寸空间都照得透亮。帐篷的角落,一盏盏油灯散发出昏黄而温暖的光芒,与帐外寒冷的夜色形成鲜明对比。帐篷中央,一张巨大的地图铺展在案上,山川、河流、城池,皆以精细的笔触勾勒而出,仿佛整个天下的局势都凝聚于此。

突然间,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这份宁静,图赖兵败的消息如疾风般传来,不仅让多铎大吃一惊,就连正处在醉意朦胧中的豪格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吓得猛然清醒,酒意瞬间消散无踪。

“什么?竟然被明军的步兵偷袭了?”多铎的声音中带着难以置信,他在帐篷内来回踱步,身影在摇曳的灯光下忽明忽暗,显得格外焦虑。自从骑兵兴起以来,何曾见过步兵能够偷袭骑兵的情况呢?这简直颠覆了战场上的常识。

“探马在哪里?快让他进来!”多铎的命令如同雷鸣,震得帐篷内的空气都为之颤抖。不久,一名探马被两名八旗兵拖拽着进来,他身上的甲胄已经不见了,臀部血迹斑斑,显然是一路逃亡而来,狼狈不堪。多铎的眼神锐利如刀,紧紧盯着探马,详细询问了事情经过后,沉默地坐了很久,仿佛一座沉默的山峰,让人无法窥探其内心的波澜。

沉思片刻后,多铎猛地一拍桌子,那力度之大,使得桌上的茶具都为之一震,茶水四溅。“祝凤翙真是个狡猾的家伙!”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怒意,也有几分对对手的赞赏。

“十王叔,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豪格忍不住问道,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困惑和好奇。图赖和鳌拜也一同看着多铎,眼中满是迷茫与不解,仿佛置身于迷雾之中,寻不到出路。

多铎站起身,从桌上拿了四个酒杯放在案上,此时案上已经有了五个酒杯。在众人的注视下,多铎推着酒杯向前,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么沉稳而有力,仿佛他手中的不是酒杯,而是战场上的千军万马。“明军第一次出城,有一千五百人,对吧?”他的声音冷静而深沉,如同寒冰下的暗流。

“对!”众人齐声回答,他们的眼神中闪烁着求知的光芒,渴望从多铎的话语中找到失败的答案。

“他们回来的时候,利用旌旗和人马作为掩护,把步兵隐藏在路旁、草丛、土丘之后。”说完,多铎把四个酒杯推回原位,只留下一个酒杯移到旁边,他的每一个动作都仿佛在描绘一场无声的战役,让人不由自主地沉浸其中。

他继续说道:“明军第二次出城,又用了同样的计谋,再次把步兵隐藏在看不见的地方。等到第三次出兵,他们只用骑兵来迷惑你们,其余的步兵则用鸟铳进行偷袭。得手后就立刻撤退,并在地上布置了手雷。你们之所以失败,就是这个原因!”多铎的话语如同锋利的刀刃,剖析了战斗的每一个细节,让人无法反驳。

豪格恍然大悟,仿佛拨开了眼前的迷雾,一切都变得清晰起来。“原来如此,一切都明白了。”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释然,也有几分对多铎智慧的敬佩。

“可是……我们为什么没看见明军点燃鸟铳的火绳呢?”图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不甘,也有几分困惑,仿佛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他,让他无法释怀。

多铎叹了口气,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几分无奈,也有几分对明军技术进步的忧虑。“我早就听说明军的工部制造了一种不需要明火就能点燃的鸟铳,没想到今天竟然遇到了。你们收拾战场的时候,有没有看到遗落的鸟铳?”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沉重,仿佛这个问题关乎着整个战局的走向。

众人都摇了摇头,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迷茫与困惑,仿佛置身于一个未知的世界,无法找到出路。

多铎看着图赖和鳌拜,叹道:“你们设下的诱敌之计,差点被祝凤翙一口吞掉。反观祝凤翙,他三次出击,最终把你们引进了陷阱。”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惋惜,也有几分对对手的赞赏。

这时,图赖和鳌拜才明白失败的原因,他们跪在地上,神色黯然,仿佛背负着千斤重担。“我们出师不利,导致无辜的伤亡,任凭十王爷处置。”他们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决绝,也有几分对多铎的敬畏。

不等多铎开口,豪格就为他们求情:“请十王叔宽恕图赖和鳌拜,他们出兵也是为了挫伤明军的士气,这是情理之中的事,不应该受到惩罚。”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恳切,也有几分对图赖和鳌拜的维护。

“而且大战在即,正是用人的时候,请十王叔让他们戴罪立功。”豪格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智慧,也有几分对战场形势的敏锐洞察。

多铎微微皱起眉头,对豪格的做法感到不满。这一举动不仅笼络了图赖和鳌拜的心,更有拉拢正黄、镶黄二旗的意图,真是一石二鸟之计。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几分冷意,也有几分对豪格心思的洞察。

略一思索后,多铎起身亲自扶起图赖和鳌拜:“二位,胜败是兵家常事。况且谋略胜于计策,勇敢胜于胆识,智慧胜于隐藏。祝凤翙智勇双全,单凭勇猛,怎么能取胜呢?”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宽慰,也有几分对战场智慧的深刻理解。

“这样,大战在即,这件事就先放在一旁,等以后给你们戴罪立功的机会,怎么样?”多铎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慷慨,也有几分对未来的期许。

“多谢十王爷!”图赖和鳌拜激动地再次跪拜,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感激与敬畏,仿佛多铎的话语给了他们新生的希望。

多铎看了豪格一眼,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带着几分深意,也有几分对豪格的警告与提防。他知道,这场战役不仅仅是对明军的考验,更是对内部权力斗争的一次洗礼。

……

次日清晨,天边刚刚泛起鱼肚白,祝凤翙就被守城的士卒唤醒:“阎大人,建奴开始集结了。”士卒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急促,也有几分对战事的紧张。

祝凤翙急忙起身,先接过亲兵递来的热粥,那粥的温度透过碗壁传递到他的掌心,仿佛一股暖流涌入心田。他拿起千里眼望向城外,眼神中闪烁着几分坚定与冷静。

城东、城南,建奴的大军正在集结。一部分骑兵隐藏在远处,警戒着其他方向;另一部分则拿着掘土的工具,下马开始掘土。他们的动作迅速而有力,仿佛一群勤劳的蚂蚁在建造自己的巢穴。

“阎大人,昨夜的羊腿我已经再热了一下,您尝尝!”丁义穿着戎装站在一旁,劝着祝凤翙。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关切,也有几分对战友的深情。

祝凤翙摇了摇头,他的眼神紧紧盯着城外的建奴布阵,仿佛要将每一个细节都收入眼底。“建奴在干什么?”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凝重,也有几分对战场形势的敏锐洞察。

丁义啃了一口羊腿,把它放在城墙的垛口旁,拿起千里眼向外望去。“他们在掘壕沟。”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好奇,也有几分对战事的紧张。

“壕沟?”祝凤翙的眉头微微一皱,仿佛对这个词语有着特殊的敏感。

“是的,”祝凤翙点了点头,“在大凌河、松锦之战中,建奴就是用这种方法围点打援,击溃了我军十多万精锐,迫使洪承畴、祖大寿投降。”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沉重,仿佛那段历史依然历历在目。

在松锦之战中,建奴掘了数十里的壕沟,深八尺,上宽一丈二,下窄得仅能容下脚趾,马不能渡过,人也不能攀登,掉下去的人没有地方着脚,无法起身。那是一道死亡的屏障,将明军与胜利隔绝开来。

有了这道壕沟作为屏障,建奴只需要少量部队守卫,防止被围困的敌人突袭,然后就可以调集大军前往前线,与明军的支援部队厮杀。他们用这种围点打援的战术,击溃了明军九边的精锐部队,从此大明在辽东的城池尽失,只剩下宁远一座孤城。

“啊?”丁义感到一阵凉意,仿佛那股历史的寒意穿透了时间的壁垒,直刺他的心底。“这……建奴想要重演松锦之战吗?”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惊恐,也有几分对未知的恐惧。

“不!”祝凤翙喝了一口热粥,那粥的温度仿佛给了他无穷的力量。“松锦之战历时两年,建奴这次入关,没有那么多时间和耐心。”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坚定,也有几分对战场形势的深刻理解。

“他们这样做,一是为了震慑我军,二是……”祝凤翙又喝了一口粥,缓缓说道:“兵法云,兵者,诡道也!建奴想要用这个计谋迷惑我们。”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几分智慧的光芒,仿佛已经看透了建奴的阴谋。

“呃……我还是没懂他们的意图!”丁义挠了挠头,伸手去拿羊腿时,发现已经不见了。他愣了一下,随即发现城上的

建奴攻城的方法,总共有三种:登城、凿墙、堆土。在这三种方法中,登城无疑是最为常用的。士兵们如同敏捷的鱼儿,借着云梯的掩护,迅速抵达城墙之下,一个接一个地往上冲,他们的身影在晨光中闪烁,如同一条条不屈的游龙,冒着生命危险攀登着那高耸入云的城墙。

至于凿墙,这方法和李自成所采取的颇为相似,都是意图让坚固的城墙在重击之下崩塌,从而为大军打开一个缺口,趁机冲入城内,夺取胜利。这种方法需要极大的耐心和毅力,因为城墙的坚固往往超乎想象,但建奴士兵们却从不缺乏这样的决心。

堆土攻城,则是一种更为原始却同样有效的方法。它主要用于攻打那些小城,而且必须满足两个条件:一是城墙边没有木头,无法就地取材制作攻城工具;二是城墙必须是由石头砌成的,坚硬无比,无法轻易凿穿。堆土攻城需要士兵们一袋一袋地扛土,他们冒着城头上射下来的炮火和如雨点般密集的箭矢,用人海战术,将一袋袋的土堆成山。或者直接在地上挖土,让这座土山和城墙一样高,这样人马就能如同洪水般越过城墙,涌入城内。然而,这个方法的损失往往极大,因此建奴在得到火炮之后,就很少再使用这种牺牲巨大的方法了。

此时,多铎骑在战马上,犹如一尊战神,号角兵和号炮兵侍立在他的两旁。东南风一吹,旌旗便猎猎作响,如同战神的披风。多铎拿起千里眼,仔细地观察着宣府镇的城墙,他的目光在人群中穿梭,最终找到了祝凤翙。阎字大旗在风中飘扬,旗下站着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他面容消瘦,文质彬彬,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书生的气息,与周围的武将形成鲜明的对比。

多铎收起千里眼,对身旁的豪格说:“那个人就是祝凤翙。”豪格也拿起千里眼看了看,冷笑一声说:“没想到这个人这么年轻,林小风怎么敢把宣府镇交给他?”多铎瞥了豪格一眼,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轻敌可是兵家的大忌!昨天晚上图赖、鳌拜就是因为轻敌,才白白丢了六十多条性命。”豪格想反驳,却无言以对,只能默默地接受多铎的教训。

多铎虽然只有二十二岁,但已经被封为豫亲王了。这不仅因为他是皇太极的弟弟,还因为他战功赫赫,乾隆皇帝都夸他是“开国诸王战功之最”。豫亲王的爵位是可以世袭的,清初八大铁帽子王之一,这份荣耀和地位,是多铎用无数的战功和汗水换来的。

此时,多铎高声命令:“传令下去,城东的军队假装攻击,主力要攻打宣府镇的南城墙。两刻钟后,中军的号炮一响,就一起攻城!第一个登上城墙的人,我赐给他世职,还赏他银千两!”所谓先登者,就是攻城时第一个登上城墙的人。他们都不怕死,身上穿着两层甚至三层的甲胄,在八旗军中被称为死士,他们的存在,就是为了在关键时刻,为大军打开一个缺口。

“是!”传令官骑着马飞快地传令去了。两刻钟后,多铎得到传令官的回报,他立刻高声命令:“起兵攻城!”呜!轰!号角和号炮相继响起,八旗兵阵缓缓地向宣府镇的城墙推进,他们的步伐坚定而有力,仿佛每一步都踏在了胜利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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