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渝小军师的葫芦里,要卖的药,可是会毒死人的。
……
“常威离开成都?”听到这个消息,常胜脸色一顿。
“军师,这是怎的了?”阎辟一脸狐疑,“他原本是送悼礼,因为受伤才留下来,现在伤好了,自然就离开了。”
“徐蜀王愿意让他离开?”
“确是,情报里说,常威提出要走,蜀王就答应了。”
常胜笑了笑,紧接着脸色沉默起来。不管周福还是常威,都是他手里的蝉,不同的是,常威是会鸣叫的。
“太叔义到了何处?”
“已经入壶州了。”
“传令下去,让壶州的顺天营,配合铁刑台,全力追杀太叔义。”
“军师,再派人的话,若是一不小心真杀了……”
“没时间了。”常胜皱着眉头,为了这一步棋,他等得太久。不惜耗费千金,大量的人力物力,甚至连常威也派了,惹得自家主公有些不满。
“徐蜀王是个很小心的人,便如周福,便如常威,他一直都会盯着。你只有出其不意,方能赢得一丝机会。”
阎辟习惯性地没有听懂,只能呆若木鸡地站在一边。
“我有想过,将计策定到常威身上,但发现,极可能行不通。不得已,我定了第三人。”
常胜的眸子里,有着一种难言的苦涩。
“非战之罪,亦不是我常胜妒贤,乃形势所趋,不得已而为之。”
“军师能否细说……”
常胜垂下目光,摇了摇头,“你便与我一起,听天命罢。”
……
“你是洞犊人?我听说,燕州外的洞犊人,最擅长厌胜之术,以咒杀人。”长风呼啸的壶州边境,一个边民大汉,有些害怕地转过头,看着身边,另一个脸庞瘦削的男子。
北面的厌胜术,和南方的养蛊术,有异曲同工之妙。
那男子顿了顿,咧嘴露出笑容,“你讲错了,我可不是洞犊老巫,我是燕人,一直跟着太叔先生保护边民的。”
“你先前跪拜的姿势,有些太像了。嘿嘿,真是洞犊人的话,听人说只要接近,便有机会下手的。这手段儿,啧啧,许久没人见过了。”
男子又是一笑,沉默着不再作答。他垂下手,摸了摸腰下的包袱,在旁人看不到的角度,脸上露出清冷的神色。
在这二人的面前。
此时的太叔义,迎着吹来的风,身上的文士袍,一下子鼓了起来。在他的身后,已经聚起了近两百人。
当然,亦有铁刑台的人,一直追着他们来杀。
太叔义转过目光,看了看长阳的方向,心底不仅有疑惑,更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