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男人刚进去的那个房间的门前的。
她只记得,房门应声倒地,她对上了一双眼睛,一双因为嗜血而染红的眼睛。
眼睛周围苍白的肌肤滴落几滴刺眼的红色。
寒勿浑身赤裸,白纱落在大腿根。
他张着血淋淋的嘴露出染红的尖牙,眼里笑着,恨着,以这副疯犬一般的模样撞进冰辞的视线。
冰辞脸上闪过刹那愕然。
余光瞥见寒勿脚边的男人动弹起来。
冰辞闪身向前,只一瞬,男人颈间就出现一条血线。
没一会儿,男人便倒地不起。
冰辞面无表情地生挖出他的眼球踩着地上碾碎。
寒勿神情恍惚地看着她,忽而,留下两行血泪,嘶声尖叫着让她滚。
冰辞手忙脚乱的脱下外套想要给他盖上。
寒勿抗拒任何人的触碰,而且自身意识也在药物作用下越来越涣散,他已然认不出冰辞。
“对不起,对不起······”冰辞看着他身上的伤,嘴里小声念着对不起,颤抖着手向他靠近。
寒勿蜷缩成一团,用尽全身力气推开冰辞,不让她触碰自己。
直到力气耗尽,他瘫软在地毯上,冰辞才得以将衣服包裹住他,将他揽进怀里安抚。
不想,寒勿一口咬住她的脖子不放。
冰辞就像感受不到疼痛,紧紧抱着他,一只手拍着他的后背温声安抚,另一只手拖着他的头,让他能不费力地咬自己的脖子。
良久,寒勿靠在她的肩头,语气虚弱笑着说了一句,“小哥哥,你怎么来这么晚啊!”
冰辞愣愣地感受着他身体的热度急剧下降。
感受着他的双手的力气被剥离从自己背上缓缓垂下。
感受着从他手腕里流出来的滚烫的液体与自己的肌肤相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