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东京帅哥的苦衷
燥热如火的感觉在腹中挥之不去,逐渐转为痛觉。
蜷缩着身子的夏目清羽万般无奈,只能睁开眼了。
真是讨厌的起床方式,昨夜的蛋糕后劲太足了。
略带怒火的他拍醒了还在睡觉的闹钟,在吵闹声中也算是准时起床。
从厕所出来,顿感四肢百骸一片舒畅,浑身如卸下千钧重担般轻盈。
打着哈欠拉开窗帘,夏季的太阳也偷偷起早了。
暂时感受不到温度的阳光打进屋里,他伸了一个懒腰。
又活动活动身子,驱散走了大部分睡意。
属于一个人的暑假开始了。
夏目清羽站在落地窗前,呆呆地站了几分钟,想着接下来的暑期安排。
褪去亲子装睡衣,套上适合外出的夏季着装。
走进洗漱间,将自己收拾一番,再回床上收拾一番。
最后出门前,将依旧稳腚发挥的fufu布偶倚靠在床头,坐正。
一切都很美好,就是……
早餐要自己做。
“娘娘,贵安。请用餐。”
夏目清羽端着餐盘,轻推开老妈的房门,嘴上囔囔着。
被吵醒的花田女士像僵尸般在床上坐起身,扒开自己的披头散发。
“儿子,你也要学会享受假期啊。偶尔晚点起床也不错哦,一觉睡到中午,你也省做一顿饭……不两顿饭。岂不妙哉?不睡懒觉的假期完全就是在浪费生命。当然,现在拯救生命也来得及,只要你马上回到自己房间,掀开被子跳进去,就可以……睡回笼觉,继续充沛自己的灵魂。”
说到最后一句,花田女士打了一个哈欠,卷上被子重新躺了下去。
她在拯救自己的假期。
端着餐盘的服务生夏目清羽单手拉扯着老妈身上的被子,开始拔河。
“自律的人一旦有了懒惰的想法,那就毁于一旦了。”
“儿子,老妈想给伱商量个事儿。”
花田女士放弃了挣扎,夏目清羽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什么。”
“自律的路上,能不能不要捎上老妈。”花田女士目光诚恳,“妈,不想自律。”
给懒虫谈自律,不如杀了她。
“可到时候,糕点店是要早起烘焙的,娘娘还是提前适应得好,也算是为将来努力。”夏目清羽无奈地摇摇头。
“要不咱们还是干老本行?实在不行,妈给你打杂,打扫卫生。”
先帝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花田女士打起了退堂鼓。
“不成,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夏目清羽停下手中的动作,露出了恐怖的笑容。
“可我是女人。”
“……”
一番折腾后,花田女士睡意全无,开始享用儿子的爱心早餐。
“你要出去吗?”她一边将培根塞进嘴里,一边问。
“嗯,暑期剩下的时间,我要实现弯道超车!”夏目清羽将老妈房间地上的玩偶通通捡起来。
花田女士下意识想问,超谁的车?
话没出口,她很快又反应过来。
“是小铃音吧?”
“是她没错。”夏目清羽点点头。
“这么实诚。”
“勇于承认不足,是一种强大。”夏目清羽朝门外走,“妈,不说了,我今天事情可多了。中午,不用等我吃饭。”
“忙,都忙点,忙点好。”花田女士喝了一口热牛奶,温和地笑起来,声线切换到空巢老人。
“你其实巴不得儿子不在家吧,那样你就可以自由自在了。”夏目清羽笃定道。
“怎么感觉,你才是大人。”
“妈!你发现的太晚了。”
花田家唯一的家庭主夫轻轻带上门。
坐摇晃的电车去了学校,亲自打开侍奉部的大门。
没有看见那只臭猫,也没有看见那道熟悉的人影,迎接他的只有灰尘还有讨厌的尘螨。
但也无所谓,他不是来参加社团活动的。
之后,他开始在活动教室忙碌起来。
打开窗户通通空气,拍散书架和书籍上堆积的灰尘,用打湿的抹布将茶几和窗沿擦亮。
去公共区借来了扫帚和拖布清理了地板,把干枯的玫瑰插花放到了走廊外花坛里。
里里外外的打扫了一遍后,夏目清羽挥去汗水。
才心安理得拿走了自己的劳动成果,书架上的《被讨厌的勇气》。
关好门窗后离开学校,他直奔去了涩谷电器街。
走进一家影视器材专营店,想要购买摄影器材。
但草率了,他忘记自己根本就不懂这些。
本想求助一下初鹿野铃音的,不知怎么呢?死活按不下发送键。
只好求助店员,把自己的想法全部告诉了她,让对方帮忙推荐一下。
之后,且听那女人细说风云,一番折腾下来。
夏目清羽心中预估了一下金额。
得出了,学摄影迟早饿死的结论。
要不是看在会免邮的份上,他真想放弃了摄影梦了。
付完钱,填好地址,叮嘱笑烂脸的店员务必给他安全邮回去。
都是大洋啊。
经不起折腾,当然他说的是自己。
此后,身为计划通的他出门左拐,找了一家书店。
一口气买下了《数码单反摄影从入门到精通》《大师镜头——低成本拍大片的100个高级技巧》《大师镜头——拍出一流的对话场景的100个高级技巧》《摄影的本质》《看不见的剪辑》《剪辑的语法》……
妥妥的理论知识一条龙服务,这个暑假他变成卷心菜。
“帅哥,需要邮寄吗?”结账时,店员问。
都花了这么多钱了,还差这一点?
“邮回去。”夏目清羽露出和蔼的微笑,说得相当大方。
走出店门,出于多重原因考虑,他立马掏出携带的签字笔,划掉了清单上的小提琴。
心有力,而时间和钱不足。
剩余的精力还是先用到击溃魔王的正途上吧。
其他的往后在说。
上午的时间匆匆过去。
他的午餐是一份猪扒饭。
…………
下午。
东京某武道馆内,氛围凝重。
一身着白色武道服的中年男子孤高负手而立,燥热的夏季风吹掉了他头上最后的一根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