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他们有自知之明怕波及到友军吧,找个没人的地方单练去了。”
“要说诺伽戈尔先生到或许会如此,但那个深渊领主,你觉得会是那么善解人意的好人?”卡琳摇头依旧表示了疑问。
“……那我怎么知道,兴许那两位看似死敌,其实是相爱相杀爱恨纠缠的好基友,准备找一个每人的地方说说私房话再续前缘神马的。”6希没好气地摊手回答。
“嘿,我也是女人,偶尔八卦一下不是很正常吗?”卡琳笑吟吟地瞥了6希一眼,一副“啊老公生气了家暴了好有男人味”的十佳好妻子的表情,随即便恢复了临战的凝重和认真。她盯着对面的大恶魔们,手中握着不知道何时出鞘的断魔圣剑炽阳之心,大声地对大家道:“好了,我们的泰坦朋友已经履行了承诺,最麻烦的敌手就交给他吧。现在,就看我们的了!我曾经承诺过将带你们征服这座这里,现在,只差最后一步了!”
依然是那种典型的王者霸主式的激励宣言,反正6希是不觉得这种话能有多少煽动性的,还不如来点实惠的比如“打完这一仗一人在三环内套15o平”或者“打完这一仗解决正式编制录入国家公务员系统五险一金”之类的,保证多的是人嗷嗷叫着冲上去玩命。生活在节操丧尽的信息时代的死宅终究是难以理解皇权时代“荣誉既吾命”的高尚精神,于是,当他看到卡琳的菜鸟骑士们又一次双目带电鼻腔喷火兽血沸腾的时候,在沉吟了三秒钟之后,终究是只能长叹一口气,满脸都是恨铁不成钢的岔岔不平。
当然,不管6希心里面怎么对这般完全就是“依附型人格分明只想着做顺民奴隶”的中世纪老百姓完全绝望了,亦或者回去就抄点《形而上学论》、《论法的精神》之类一听就很高大上逼格比小说剧本牛了不知道多少倍的著作,混个世界启蒙运动之父的名头,这些都只能是后话了。当务之急,他们依然所要面对的,依旧是那几个刚刚失去了部下、军队乃至于水晶宫,完全准备对自己不死不休的大恶魔们。
以对子的理论,双方最强悍的战力已经非常识趣地找了一个谁也不知道的地方互殴去了,一时半会估计也分不出胜负。即便如此,即便对方严格说起来只剩下了六个人,不过是己方的十分之一,可论起战力,他们依旧占据着优势。
不过,优势不见得就一定代表胜势,否则大家何必那么麻烦自己抹脖子酸了。越是在这种时候,6希就越必须要相信自己就是主角,相信自己的团队,相信在自己主角光环的普世永照之下,身为主角同伴们的他们就算会伤亡惨重,就算未来只能当回忆杀和背后灵,也一定能够取得最后的胜利。
当然,前提是,6希必须要将那位身为鄂伦达尔祭司的炎魔隔离敌人的队伍,隔得越远越好。他不知道那位恶魔术士所能掌握的混沌领域有多大的面积,也不知道对方混沌法力是以怎么的效果具现的,纬度可以确认,如果一个传奇级的蛇魔剑客被套上了buff,自己这边再被套上debuff,那么无论如何就是一个死字。这就和玩游戏团体pk是一个道理,在己方的t和dps都不如敌人的时候,想办法做掉人家的奶便是唯一的胜机了。
可是我该怎么办呢?另外,就算是隔开,我又用什么办法对付他呢?天可怜见,咱虽然是猪脚,可一点都没有牺牲自己成全他人的打算啊。真要有这般光伟正的奉献精神还穿个哪门子越啊,在自己的老家就能够拯救世界了……嗯?似乎,也不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只不过赌性似乎是太大了一点。
6希并不是一个喜欢赌博的人,当年玩游戏的时候也很少有越级杀怪的壮举,但现实毕竟是现实。拜盒外的大宇宙意志所赐,他每一次都遇到强过甚至可以碾压自己的对手,但总算是磕磕巴巴地活到了现在。他明白,任何一次生死战斗,都是一场赌博,这是他自己选择的路,否则当年就该老老实实呆在诺尔达在蒂朵姐和老爹的羽翼下混吃等死一辈子了……
“卡琳!那个鄂伦达尔祭司就交给我了!我不会让它的混沌领域影响到大家的。至于那条歇斯底里的百合残疾蛇,就交给你们大家了。没问题吧?”